冷静地扫视着在场所有人,惊愕的脸,嘴角扬起一抹讥讽的笑,继而当着予修的面,又施施然坐下了。
小团子一直托腮仰头看着自家嫂嫂唇枪舌战,眼见她不落下风,将对方怼得哑口无言,趁她落座之际,给她竖起了大拇指。
白姝面无表情地将小团子肉嘟嘟的小手握住,低声说了一句“低调”,便开会埋头佯装吃菜。
傅云珏用手指摸了摸鼻头,将满眼的笑意强行压了下去,轻轻咳嗽了两声,准备收拾战场。
“我家夫人心直口快,是被我惯坏了,还请南帝与祭司大人莫要见怪,一介妇人,不值得计较,在下在此给大家赔个不是。
只不过,话糙理不糙,这两件事的其中曲折,想必大家都已经了解。
此番将昭然公主送回,大齐诚意满满,所有宝物皆以由公主带回,她本人既接受了,自然是不再放在心上的才是。”
“世子爷这话,本座与南帝无从考证。如今昭然公主已然出宫,你们莫不是欺负我们没有证人,才这般堂而皇之地说出这番话来?”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予修也不打算留情面了。
傅云珏闻言并不恼怒,假意拱手作揖,直接封了对方的口:
“若祭司大人觉得我们夫妇二人的话不足以信服,那不如请昭然公主回朝,咱们当面对质。”m.xqikuaiwx.cOm
不是将人藏起来了?
这种情形下,看他们心虚不心虚!
南帝按了按肿胀的太阳穴,对眼下的形势颇有些头疼。
蒋半夏心疼地望着身边的男人,这样的场合,自是没有她说话的份儿的。
但到底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女性,她虽没有白姝那般胆识过人,却也护犊子得厉害。
顾不得目下的剑拔弩张,蒋半夏起身走到南帝身后,边同南帝揉了揉太阳穴,边开口道:
“各位,皇上头风发作,恐要先行离席。今日本是庆贺金鲤报恩,加之同世子爷接风洗尘。
还请不忘初心,大家尽可畅饮!”
说着,她搀起南帝就要离开。
南帝的眼中闪过一丝错愕,须臾,他投给对方一个感激的眼神,便跟着仪仗声势浩大地离开了。
明明是由他坐镇的质问局,像是一下子少了主心骨。
予修的眉眼间满是戾气,纵然高高在上的那人是帝王,他也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不耐。
欢欢喜喜开场的鸿门宴,就这样草草结束。
对于得不到答案的南朝群臣,他们虽心有不甘,却也只能作罢。
歌舞表演成了摆设,人人心中皆惴惴不安。
好不容易散场离席,个个都跑得跟兔子似的,一溜烟,全都消失不见。
予修定定的站在原处,看着下头如同蝼蚁般的众人一个一个离开,黑色的长袍下,双手紧握成拳。
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他在不经意之间,与傅云珏多番对视,最终,对方拥着怀中的娇妻,也彻底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之中。
“呵,有意思,夫唱妇随......”
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他回头若有所思地盯着观凤台最高处的风铃看了几眼,随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一片狼藉的筵席。
“哈哈哈哈,他以为,凭他凭空捏造,我们便要被他牵着鼻子走了吗?简直是笑话!”
一回自己的地盘,白姝伸了个懒腰,便迫不及待地开始吐槽。
小团子张了张嘴,一副困了的模样,但听见白姝的话,也忍不住跟在后头点头。
“耍赖撒泼,小孩子都懂的把戏,用在这种场合委实不该。
珺儿都晓得,反贼的话做不得数,这祭司莫不是脑子不灵光,非要往上凑,活该他被姐姐骂得狗血喷头,自取其辱!”
傅云珏褪了披风,按了按眉心,忍不住轻笑。
“好了好了,时辰不早了,珺儿,你且随鄂右回自己的房间就寝,我与姝儿还有些话要说。”
“有什么话不能当着珺儿的面儿说?”
小团子撇嘴,继而可怜兮兮地望着白姝:“姐姐,大魔王天天霸占着你,你都许久不曾陪着珺儿就寝了...呜呜呜,珺儿好可怜的,日日独守空房!”
独守空房...
傅云珏的嘴角抽了抽,“趁我还能好好跟你说话,自己开门出去,否则——”
“我不!”
小团子气愤地抱住白姝的大腿,“姐姐是我的,我的!”
白姝听得出,小团子这是真的委屈了,有些心软,她伸手摸了摸小团子柔软的额发,正欲开口求情,然视线对上的一刹那,她瞬间感受到了对方眼神中的凉意。
傅云珏眯了眯眼,阴恻恻地扫过小团子肉嘟嘟的笑脸,似笑非笑道:
“要不要我提醒你,你此时抱着的,是你的嫂嫂。尽管你年幼,却也不能这般失了规矩,我不可能一直纵容你。赶紧去睡觉!”
“我不!”小团子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就要姐姐陪我,要不然你打死我,要不然等我长大了,定要与你一决雌雄!”
“呵,等你长大了再说吧,一决雌雄?我自知是雄的,就没有一决的必要了。”
说完,傅云珏十分迅速地出手,拎起气鼓鼓的小团子,便直接丢了出去。
小团子起先还在挠门,后来许是鄂右将其劝开了,不多时,门外便彻底安静了。
“唔...总算是清净了。”
白姝斜了他一眼,“你若要清净,连我一道撵出去岂不是更干脆?”
傅云珏一僵,“你其实就是想陪他吧?”
白姝:“......他还是个孩子。”
“孩子又如何?你瞧不出来他总想着同我争你么?”
白姝:“......”
她有些无言以对是怎么回事。
“好了,放心吧,他不懂分寸,我自然会多多开导。
你是我的夫人,今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这般维护我,良辰美景,你定是要多陪陪我的。”
“什么?!我维护了你,还得陪你?世子爷,你这话说的,还有没有人权了!”
“人权?”傅云珏笑得狡黠,长臂一挥,便将人打横抱起,又一次扔进了翻滚的红帐。
“夫人,为夫所谓的陪着,是指我出力,你随意。”
“!!!那个那个...”白姝咽了咽口水,“今日这件事,予修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不如我们——”
“正事明日再说也是无妨,夫人,红烛已灭,我们...安置吧。”
“.......”
白姝心里苦,这是什么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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