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灵从我爷爷的爷爷的年代活到爷爷的那个年代……”纪学真说好像说了一段绕口令，“跨越了三代人，按照爷爷的说法，他眼中的湘灵还是个美少女，就算年纪大看起来也绝对不会超过三四十岁……”
“是的，我和白潮生前同体的湘灵，她极为长寿，而且容颜不老。”红衣女鬼接着讲述她的记忆。
……
“今日天气也是极为晴朗啊。”湘灵打开房门出来透气。
对面纪夫人在院子里忙筛豆子之类湘灵看不懂的家务活。
纪林森的话，没有看见。
要么是去前线，要么是去敌营探查情报。
“湘灵姐姐！”
奶声奶气的喊声让湘灵心情大好，看见趴在围墙上的小孩对他笑道：“在上面干嘛呢？快下来，姐姐给你糖吃。”
“才不要，上回你说给我糖吃结果打了我一顿，湘灵姐姐老坏了。”小孩跳下围墙，跑到纪夫人身边说些什么，纪夫人摸了摸小孩的头。
湘灵看着那对母子。
“又过去两年了……”
忙碌的时候倒是没有这样的感觉。
但是一旦安静下来，就会想起过去的记忆。
那些存在于自己记忆中的人就会在脑子里一个一个上门拜访……
真是……
“烦死了！”湘灵提上佩剑出门。
既然呆了两年，那就按照约定离开吧，走之前，先去给这纪家人解决一下那什么残夜的麻烦。
……
丰都城中一片祥和，城门死气沉沉。
中央交界的战场已经退到了以石碑为中心的位置。
以这块石碑为中心的周围几百米范围内，所有的房屋都被轰平，城门方向的军队不算多人。
十几名骑兵和几十名步兵，以及带头一个头上长着螺旋状黑色山羊角的人类。
这样规模的队伍甚至称不上是军队。
但是城中方向这边人数更为稀少。
只有一人。
头发散乱，眼睛红肿。
身上的盔甲已经破碎，暴露的躯体满是损伤。
彻夜的战斗让他看起来十分疲惫。
对抗残夜军队的其实一直只有他一个人。
在这石碑封界内，他可以是无敌的。
但再怎么无敌，也还是人类的躯体。
人类。
再怎么突破极限。
也还只是人类。
所以……
“放弃吧纪林森，身为人类的你是打不过我的。”残夜一身黑衣，一把黑色的特大剑被他扛在肩上，“我可是半神啊。”
“半神你妈！”纪林森横握刀把，左手放在刀刃之上，准备割伤自己手掌，“只要你不是神，就别想踏入碑界半步，就算你是神，踏入碑界内也只能被我手刃！”
“哦，难道你还有什么底牌没拿出来？”残夜将畸形大剑放到地下拖着，“只有进入石碑界内你才能释放全部实力？好，那我要进来了！”
残夜拖着大剑身体前倾，脚底下的地面轰然破碎，巨大的反作用力推着残夜冲入石碑界内。
“这是什么！你居然一直在隐藏实力！”纪林森快速抽刀划破自己的掌心，飞溅出来的血在空中形成了一副符文图画。
纪林森刻画符文的速度很快，但是相较瞬间冲过来的残夜还是太慢。
“啊哈哈哈，你真觉得你能杀的了我？”残夜举起手中的畸形大剑，这把一看就不轻的大剑被他轻而易举单手挥舞，可想而知他的力量有多么可怕。
纪林森一个后撤步退开四五米远。
“只要三秒，三秒之后你就得死！”纪林森手中不停，红色的符文图画快速成型，周围的能量都在涌入他的身体中为召唤符文做准备。
“不会给你机会的！”
大剑化作一道黑色的光幕砍向纪林森，速度太快根本来不及躲避！
如果让纪林森坚持三秒，战局就会扭转。
但那柄黑色大剑的剑刃只需要一秒甚至更短的时间就能划开纪林森的喉咙。
“当！”金属碰撞爆出丝丝火光。
一个素白的娇弱身影挡在纪林森面前。
手中只握一柄细长的银剑就挡住了那柄畸形大剑。
“湘灵！你怎么过来了！”纪林森看着为自己挡住一剑的女人。
两年来从来没有离开过房子二十米的宅女湘灵今天居然跑到前线里来了？
“我打算要走了，走之前帮你解决这个麻烦。”湘灵说的十分轻描淡写，好像只是和朋友分别几天去远方旅游，只需要过段时间就会回来一样。
“你要离开丰都了吗。”纪林森手中的鲜血符文已经完成。
未知的能量从四方涌来，那刚刚成形的血液迅速膨胀爆开。
从环境中奔走而来的磅礴能量与纪林森的血液融合，竟然生造成一只类人形的红皮怪物！
“吼！”红皮怪物猛发出一声怒吼，向着残夜冲过去，与其扭打在一起。
“哦，没想到你还是挺能干的嘛。”湘灵看着纪林森召唤出来的那只红皮怪物。
面对手持畸形大剑的残夜居然还多少占了点上风。
“刚刚着急了，叫了个最弱的灵来，”纪林森面色有些发白，“不过这个灵用来对付残夜，足够了。”奇快妏敩
红皮怪物巨大的四指手掌一手抓住残夜的腿，将他高高举起又重重摔到地上，扬起阵阵灰尘。
“这种召唤之法是你们纪家的传承嘛？看起来蛮厉害的。”
“很可惜，这个只是我学到的一点皮毛，”纪林森支撑不住半跪在地，“我们纪家在远古的姓氏其实是祭祀的祭，是另一个宗族的分支，这个唤灵之法就是宗族交予给我的，只能说现在终于能用上了。”
“你的故事也挺多的嘛。”
红皮怪物又发出一声吼叫，不过这次不是愤怒的吼声，而是害怕。
“哈哈哈哈！”残夜大笑着徒手撕碎了红皮怪物的身体，“不够！不够！让那个女人来，你才适合与我一战！”
残夜伸手虚握：“终尽！”
那把畸形大剑飞到残夜手中。
“残夜终尽，好名字诶，”湘灵微笑着说出恐怖的话，“虽然名字好听，不过我想还是先把你这个烦人的家伙搞死先比较好。”
随后，她握紧手中的细剑，迎上了残夜的‘终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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