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家宴的后来的时候,太后跟锦妃双双宿醉,太后因为病情加重,不停地咳嗽,折腾到很晚的时候,才能勉强入睡。
慕凝烟跟赫连澈一直陪着太后到深夜,她不忍看着太后如此受折磨,心疼的说道,“祖母这个样子,真是受尽了罪。”
“想出去走走吗?”赫连澈轻声的问道。
慕凝烟点点头,随着赫连澈到御花园中。
墨色的夜空寂静到极致,阴云重重,遮去了月光与繁星,整个世界好像被一块强有力的什么东西包裹着,就算用尽力气,也无法挣脱,被笼罩在这样的环境下,慕凝烟只觉得心中憋得慌,不由得长长的舒了口气。
“在担心祖母?”赫连澈看向慕凝烟问道。
“是啊。”慕凝烟仰头看着夜空,静静地说,“赫连澈,你看这天空,是不是被什么紧紧地束缚着,让我们在这之下的人,除了忍受,别无他法,或许冲破这一层笼罩,外面会是十分绚烂的天地。”她垂头,低声道,“祖母又何尝不是如此?她被毒药一点点吞噬,却也是无能为力,只能忍着,受着,既然结果都是一样,为什么就不能选择最安逸的方式离开呢?”
“烟儿,我知道你心地善良,看到祖母如今这样心有不忍,可是我们不是神,有时候,尽管地位再高贵,所属也只是普普通通的人,个人各有个人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出生的一刻就已经注定离开时是什么样的,若说人生就是一场戏,那我们就是按照既定的剧本活着这一生,所以,不要难过,就像你说的,冲破这一切束缚,会是另一个绚烂的天地,在那里,祖母会活的比我们每一个人都快乐。”
“是啊,在那里有她的挚爱,有她的牵挂,可是她不会思念我们吗?”慕凝烟扭过头,看着赫连澈问道。
“也许会,也许不会,那里的事,谁又说得准呢?”
慕凝烟神伤,“长这么大,第二次觉得死别会让我这么恐惧,害怕时间往前走,害怕我不得不去面对的那一刻。”
“所以,第一次是?”
“爷爷过世那次。太久了,我只记得心痛的厉害,其余的,差不多都忘了。”
“那……”赫连澈正欲问下去的时候,突然觉察到周围有人出没,厉声道,“谁!滚出来!”
只见从林间慌慌张张地跑出一个侍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战战兢兢地说道,“回……回四太子的话,奴才正要去向皇上禀报,有人擅闯大牢,想要劫走那个疯女人!可是见四太子在……在……”后面的话,他实在是说不出口,他在宫里有些日子,三太子妃还是认识的,半夜看到四太子跟三太子妃在一起,实在是恨自己遇见什么不好,居然撞上了这么一幕。
慕凝烟突然想起了白天在承德宫门口,听到了皇后跟那个陌生声音的对话,一定是他,他奉命取了那个疯女人的性命,不好!“大牢在哪儿?”
侍卫支支吾吾,半天说不清楚。
“我问你大牢在哪儿!”慕凝烟声音一提,透出了一股子威严,表情凝重。
那个侍卫被吓到,下意识的指向大牢方向。
慕凝烟顾不上再说什么,匆匆提起裙子,朝他所指跑去,赫连澈叮嘱了一句,“这件事交给本太子处理,先不要去惊动圣上,若是有事,本太子自会向皇上禀报,你是聪明人,最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否则……”
“奴才知道,奴才知道。”侍卫忙不迭的磕头,低头抬头之间,早已不见了四太子的身影。
赫连澈轻轻运气,施展轻功,很快就追上了慕凝烟,一路上慕凝烟简明扼要地向赫连澈说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等他们赶到大牢的时候,正巧碰上蒙面者背着那女人想要离开。
“你是什么人!”赫连澈沉声问道,“居然胆子这么大来劫狱!”
“哼!”那人冷哼一声,“我既然敢来,早就做好了死的准备。”
“放肆!”赫连澈说着,便向那人挥剑舞去。
两个人顷刻间打斗了起来,刚开始那蒙面者还能化解赫连澈的招式,可到后来,就渐渐处于下风,赫连澈正要一剑锁喉之时,听慕凝烟喊道,“留他性命!”
剑风一转,剑气揭开了蒙面者的面纱,真容一现,无论是慕凝烟还是赫连澈,双双愣在原地,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切。
*我知道大家猜到了些许,可是你们是不是真的猜对了呢?我们明天揭晓,今天就到这里了,晚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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