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凝她当年只是一个婴儿，她有什么错？”
“你不能迁怒她啊！”
沈母自以为很是苦口婆心，说的这些也都是为华昭昭好，只希望女儿能尽快醒悟过来。
“迁怒？如果我说商菲儿霸凌我是沈禾凝指使的呢？”华昭昭直视着沈母的眼睛。
意料之中的，沈母没有一丝丝的动摇。
她摇头，脱口而出：“不可能！”
“凝凝最是善良懂事，怎么会做那种事？昭昭，你不了解凝凝，不能把她想得那么坏啊。”
华昭昭笑了，竟是没有半分犹豫。
那么在意沈禾凝，又何必认她呢？若不是穆辞年前两天帮她澄清那些处分，他们今天或许根本就不会踏进这扇门，说到底还是为了利益。
“沈先生，沈夫人，要么各归其位要么将错就错，你们想养女和亲生女儿都要，那是不可能的。”
这是非逼他们做出选择？
沈继章气得不行。
这混账东西根本就是不知好歹、无理取闹！
他怎么能舍弃她们中的一个？至少在确定穆辞年短时间死不了，或是华昭昭怀上孩子之前，他不会放弃沈禾凝。沈禾凝可是有可能成为穆家家主夫人的。
就算不能成为穆家家主夫人，他辛苦培养沈禾凝那么多年，花了少说也有一个亿，就这么让她走？
至少也得为沈家联个姻啊！
“不，昭昭，妈妈抚养凝凝二十多年，不是母女胜似母女，你不能这么残忍地叫我和她断绝关系啊。”沈母哭得不行。
华昭昭就知道他们不可能为了她放弃沈禾凝。
哪怕是片刻的迟疑。
她彻底释然。
“行，我成全你们，你们可以当作从来都不知道我的存在，把沈禾凝当成你们的亲生女儿。”
“昭昭，你不要逼妈妈。”沈母还以为她这是在妒忌。
沈继章跟着呵斥：“华昭昭，到底是谁把你养成了这种以自我为中心的性子？你太不像话了！你看看凝凝多懂事，从出事到现在就没说过一句不让你回来。”
“你就不能跟凝凝学学吗？”
华昭昭：“……”
一旁的穆母全程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
今天沈家真是让她大开眼界。
若不是想看看沈家究竟能奇葩到什么地步，早就让人把他们全部都轰出去了。不过，沈家人是怎么做到当着她的面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数落儿媳妇的？
难以想象儿媳妇一个人在沈家得有多无助。
华昭昭干脆说出事实让他们闭嘴。
“沈家四年前就已经确定我的身世了，真想相认，四年前就认了，又何必等到现在？”
“你们打的什么主意，我们彼此心知肚明。”
沈母脸色煞白：“你，你都知道了？”
沈继章暗道不好，赶忙解释：“昭昭，那时你妈妈刚怀上煊煊，顾不上你，不是故意不认你的。”
“是吗？到底是顾不上，还是根本就不想相认？是担心被我缠上吧？”华昭昭反驳，“沈言澈之前不也说了吗？我就是一个只会死读书的村姑，掉进钱眼里了，上不得台面。”
“既然那么嫌弃，为什么要勉强相认？”
“没，没。”沈母嘴唇翕动。
刚得知这孩子存在时，确实是为她的成绩而骄傲，但害怕抱错孩子的事泄露出去沦为笑柄，也不想伤害养女，一犹豫，查出身孕不得不卧床养胎。
后来又听说了学校里的事，心里是在怪女儿不争气的。
还特地弥补“被欺负”的商菲儿。
“但凡你们心里有一点我的位置，都不会眼睁睁看着我被霸凌而无动于衷。”
沈母又是心疼又是委屈：“昭昭，妈也是被商菲儿蒙骗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对你有那么大的恶意。”
“都说她骄纵跋扈，我原先还不信。”
“一个人怎么能那么坏呢？”
“被蒙骗？是根本就不想浪费时间去调查吧？还是你们潜意识里相信我就是那样的人？”华昭昭嘲讽地笑了笑。
“不，不……”沈母后退一步。
她确实直接就信了，下意识觉得女儿被那样穷困的夫妇抚养一定会沾上恶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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