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人’的精神力有限。
长此以往，就像是有某种重物，在长期，不断的压迫着‘赐福者’的神经。
甚至包括不断出现在耳边的呓语...
包括一些莫名出现的画面...
最终，部分脆弱的赐福者，将会彻底癫狂，浑浑噩噩，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谁，在干些什么，直至死亡。
所以为了保险起见，这些仙都会寻找很多的人，当做承载自己种子的对象。
寄托于有人能够意志坚定，继承他的全部，使其能够打破虚空，重临世界。
“这...”
“就是真相么...”
“与其去相信一本由古人所记载的书，不如亲自去看...”
“看这世界变幻，看那沧海桑田。”
“凡人...”
“又如何？”
柳乘风突然失笑，摇了摇头：“如果按照书中的逻辑来讲，当一个人彻底与仙契合，拥有了和他一样的性格，习惯，思维，甚至是接收了那一道道画面，仙...还用归来么？”
“那一刻的他，已然是赐福自己的仙。”
“不可不信，不可全信。”
想通这些，柳乘风突然变得轻松了许多，换了个舒服些的姿势靠在椅子上：“不过其中有些话还是对的...”
“或许当大家契合度普遍提升之后，看的是自己身后的‘靠山’强弱。”
“可如今，大家的契合度都停留在1%...”
“一些平日里被大家忽视的神话，反而会有奇效。”
“杨戬的‘力’未必打的过哮天犬的‘嘴’啊...”
“而且如果某些人与自己对应的‘小仙’过于合拍，契合度涨的飞快，说不准就会出现孙悟空吊打如来佛祖的名场面啊。”
“凌霄应该重新组织一轮面试，这一次，不看出身，只看实力。”
“拥有了完整的战力体系结构，山海城...或可快人一步。”
“前期充分利用各位‘仙’的不同能力，再暗中培养那些强大的‘仙’，待成长起来后，再出山。”
柳乘风脸上重新泛起笑容，脑海中已经逐渐对山海城未来数个月的发展有了详细的计划。
但很快，柳乘风就再次皱起眉。
嘴里还在嘟囔着：“你去沉睡吧！不需要你！一个只会装逼的家伙！你再在我耳边念叨，信不信我剃成光头？”
似是威胁起到了效果，他长舒一口气，表情恢复自然，拿出自己那用了四五年的手机，手指在满是裂纹的屏幕上滑动着，最终停留在一个叫‘许思过’的人名上，输入信息。
大概十分钟后。
敲门声响起。
那腼腆的少年，原‘凌霄一队代理队长’，现‘凌霄一队考察队员’，只当了一天官儿的神奇存在，推开门走了进来，有些拘谨的站在柳乘风对面。
“坐。”
柳乘风微笑说道。
“谢...谢谢。”
许思过的声音很小，小心翼翼的坐在柳乘风对面，微微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将社恐二字演绎的淋漓尽致。
“卸了你的职，怨我么？”
柳乘风的声音如春风般和煦。
许思过焦急起身，不停的摇着头，嘴里更是不断说着：“不...不会，我本身...本身能力就不够...”
“别急。”
“坐下说。”
看着许思过的状态，柳乘风内心长叹一声，但嘴里却依旧和蔼的说着。
“整个凌霄，你是我最看重的人。”
“善良，勇敢，睿智！”
“拥有富有一颗一往无前的心！”
“哪怕是遭受些许挫折，也会以最快速度站起来，再次砥砺前行。”
“这...是你最宝贵的品质。”
“喝咖啡么？”
“秋水城最好的咖啡。”
柳乘风的声音令人异常舒适，总能不自觉的放松下来。
他在一旁的抽屉里取出一个袋子，看着许思过问道。
许思过被夸的脸有些涨红，点了点头。
柳乘风嘴角微微抽搐，攥着精美包装袋的手都下意识紧了些。wWw.xqikuaiwx.Com
正常来讲...
这种拘谨的人，不是应该下意识拒绝么？
自己夸猛了？
他心疼的看着手中那袋咖啡。
就一袋！
一小袋！
足够泡一杯的量！
这是‘秋水咖啡’的试用装，他一直没舍得喝，平日里需要收买人心的时候，拿出来，问候一下，装个逼，效果极好。
但真点头要喝的，这还是第一位。
强忍着心痛，柳乘风缓缓起身，泡着咖啡。
许思过乖巧的坐在原位，安静等待着，直到咖啡的香气在半空中四溢。
“没事，慢慢喝...”
“别烫到。”
将咖啡推到许思过面前，柳乘风再次开口：“但目前，我觉得你还需要历练，比如这个咖啡...不是，这次行动...”
“相比于黑街，你在很多地方就显得有些不足。”
“好喝么？”
柳乘风缓缓说着，眼睛始终盯着那杯咖啡，眼看着许思过轻轻抿了口后，终于还是没有忍住，问了一句。
“嗯...”
“秋水咖啡难得可贵的就是苦中带着回甘，哪怕不放糖，也能感觉到甜意。”
“醇厚，回味无穷。”
“只是...只是您的咖啡应该更高级些，比我平时在家喝的，味道...味道有些不一样。”
“是特供的么...”
许思过轻轻点头，鼓起勇气主动多说了些话。
像是涉及到了他的专业领域，说话都显得流畅了些。
“你平时经常喝？”
柳乘风讶然，下意识问道。
许思过头埋的更低了些：“嗯，我爸爸和秋水集团有一些业务上的往来，他们送了很多...”
“但这个味道的，我还是第一次喝。”
“有些新奇。”
说话间，他看向柳乘风的目光中，带着些许崇拜。
不愧是少城主！
“嘶...”
“好像过期...”
“没错，就是特供的！”
“不是特供，我喝不惯！”
柳乘风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许思过再次低下头，又抿了一口，闭着眼睛，仔细的回味着，最后遗憾的看着柳乘风：“刚刚我还想说，您喜欢喝，我送您一些，但...但我家里没有特供...”
说着，他就像是做了错事的孩子，再次低下头。
这一刻，柳乘风莫名觉得心有些痛。
针扎的痛。
“不要再关注咖啡这件事了。”
“我们聊一聊...”
“关于黑街培训计划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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