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有眼前这以武功吸人灵力的意外一幕,其实全由这妖女自找。
觉醒宿慧不过数日,孟修远即便禀赋再高、外挂再强,仍是难以积蓄多少真气。若非这妖女强行将灵力灌注到他体内,他的北冥神功也不会如此自然运转起来。
在那瞬息之间,孟修远只觉得一股灼热且狂躁的力量涌入他的体内,沿着周身十二正经极速奔涌,其中有一小部分偶然流入了他的膻中穴内。
其后,一切便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不过盏茶时间,女妖积攒百年的功力便仿若百川归海一般,尽皆流入了孟修远的体内。
期间无论她如何告饶祈求、恐吓解释,孟修远皆置若罔闻。
直至枯竭衰亡的前一刻,这女妖自知命数已定,才算作罢,转而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望向孟修远,声音阴毒地说道:
“好狠的小娃娃,这次算我倒霉,小瞧了你。
不过没关系,你也活不久了。
黄泉路上,咱们可以再斗一场……”
言罢,这女妖整个身子先是缓缓僵住,随即伴着“咔嚓”一阵轻响,陡然四分五裂。
再一细看,眼前便见地上只余有片片碎木,再无什么人影。
孟修远闻声面色平静,只随手一挥衣袖将周身木屑扫净,便转而走向远处被束缚在木桩之上的百灵。
于此刻,这小姑娘早已昏厥了过去,脸颊、脖颈不知亦生出许多青、棕相杂的长羽,显然是受伤极重、灵力不济,已难以维持人形。
见此一幕,孟修远明白只要自己耽搁片刻,百灵定也是性命难保,当即不敢再犹豫。提气运功间,右手直向其贴去。
妖怪化形,身体结构本就与寻常人有所差别,再加百灵此刻已算是半个妖身,孟修远实难理清她体内的经脉路线,只能凭着感觉,寻找她的内丹。
好在孟修远经得两世磨炼,元神已算是颇为强盛。只几息时间,便在百灵胸腹处发现了其周身仅余的那一点灵力,寻到了其灵脉的枢纽。
下一刻,孟修远当即倒转《北冥神功》,将刚刚从树妖那里吸收而来的浑厚灵力,尽皆注入到百灵体内。
这股灵力虽对孟修远来说太过杂晦低劣,派不上什么用场,可经得《北冥神功》的简单“过滤”之后,对于同为妖族的百灵却是难得的珍宝。
转瞬之间,这姑娘身上的伤口便皆已愈合,原本光秃秃的双翅膀,亦长出丰盈的羽毛。
再片刻,这些妖化的部位渐渐隐去,木桩之上,只留下一个面色红润、容貌可爱的普通少女。
“小修远,你没事?!太好了……”
百灵缓缓醒来,见得面前安然无恙的孟修远,不由当即惊喜地说道。激动之余,双手一拢,竟是将绑缚她的那铁木木桩轰然扯断。
“我……我这是怎么了。
我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我不是受伤了么。
还有,我身体里为什么会有一股陌生的强大力量……”
百灵茫然看着衣袖上仍挂着的碎木,不由微微出神,嘟着嘴、皱着眉,一时难以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且放心吧,没事的。
你回去用功修炼一段时间,那灵力便渐渐都是你自己的了。奇快妏敩
当然,也记得切莫偷懒,否则时日一久,若还没将这些灵力转化,许是会对你的身体产生影响。
到时候若是头上发芽、长出小树苗来,可莫怪我没提醒你。”
孟修远见百灵安然无事,不由欣慰笑道。
“小修远莫要胡乱编排我,谁都知道,我百灵可是很勤奋的。
当年化形之前,我天没亮便起来捉虫,这林中哪只鸟儿也没有我这般努力……”
百灵性格本就活泼,此刻劫后余生,心情更是轻松,当即便和孟修远说笑起来。可话至一半,她突然察觉到不对,赶忙转而问道:
“等等,小修远。
我听你这话中意思,是想现在便和我告别么。
哦,对,那树妖骗着你已经将那朵赤炎之华已经吃了,我的这礼物你也算是已经收到。
你此刻,确也到了该出发的时候。
我知道这洞府的出口,我送你出去吧……”
百灵双目微垂,声音之中满是遗憾之意,不过却又十分通情达理,并没有再耍赖的意思。
说话间,她便转身朝大殿一角走去,意欲在前领路。
不过没待走出几步,百灵便又发现,孟修远竟是没再跟来。下意识转身望去,只见孟修远不知何时已经盘坐在地,面上一阵红、一阵青,模样十分古怪。
“小修远,你这是怎么了……啊?!”
百灵刚向孟修远走出两步,突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迎面而来,赶忙向后撤开。不想,竟仍是迟了片刻,被其沾染上了衣角。
小姑娘反应迅捷,赶忙将外套脱下甩出,却见这羽衣在半空突地一半结冰、一半起火,待落地之时就只剩下一点冰渣灰烬。
“百灵,你先出去,我可能尚需要些时间调理一下。
最近几日,最好莫再来此处……”
……
那树妖之所以如此笃定孟修远难以活命,或许确有其道理。
这冰火之华性质极为特殊,让孟修远一时间也感觉到颇为棘手。
最初,他在以《北冥神功》吸收那树妖灵力之时,便察觉到了其中的至寒灵力,不过他并未放在心上。只觉得既然能吸进来,便能送出去,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想,事情的发展全然超乎了他的意料,这股来自于冰莲的至寒灵力刚一进入他的身体,便与原本那股至热灵力纠缠到了一起,几乎密不可分。
孟修远将那树妖的灵力输送给百灵之时,费劲心力,仍不能将其一同渡送过去。
两股灵力似是将孟修远的身体当做了一个极佳的战场,同时扎下根来,于他丹田、经脉、筋骨、血肉各处鏖战不休,丝毫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
若非孟修远肉身已修精金陨铁一般坚实,许是用不得片刻,便已经爆体而亡。
于此时,孟修远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甚至尝试过索性放弃这般天材地宝所带来的收益,试着用《北冥神功》将至寒、至热两股灵力一齐逼出身体。
可这两股灵力却好似已与他身体紧密结合,运功半晌,最多也只能逼出一点余波,于总体无益。
无奈,孟修远只能转变思路,试着以“阴阳调和”的思路,将就着两股争斗不休的灵力融为一体。
可这,却又并非说起来那么容易。
冰火之华,本身就是两株并蒂而生的仙莲,于幼芽时期便是一体,按理说也是同根同源,灵力性质该是十分相似。
可也正是因为如此,两株仙莲从始至终紧密连接,两者灵力却从未融合,反倒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各自愈发极端,以至于最终成熟之时化作至热、至寒两种力量。
这种生长过程,使得两股灵力形成了天然的“水火不容”,实难改变。
孟修远之前历经三世,先后习得《九阳神功》、《九阴真经》、《太极拳剑》、《北冥神功》、《长生诀》、《道心种魔大法》等一系列神功秘籍,对于“阴阳调和”这个理论可谓是有颇多接触,亦有一番深入研究。
可如今面对着冰火之华所带来的难题,他的进展依旧不算太快。
约莫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他仍只能凭借经验初步约束这至寒、至热两股灵力,而无法使它们浑然融为一体,为自己所用。
究其原因,还是孟修远对这仙剑世界的修炼体系整体了解不足,难以针对细节,进行一些相应的变通。
巫后林青儿所赠那《五灵法术》虽好,却不够全面,且与孟修远原本的武学体系相差太大,只能做借鉴之用。
直至这日百灵又来探望孟修远,孟修远已生出告别之心,只欲趁着此刻身体状态尚可,立即出发,否则迟则生变。
百灵虽然单纯,却心思剔透,主动出言问道:
“小修远,你体内冰火之华的力量,是否至今难以抑制?
之前你便说要去找高人学本领,现在这般情况,更该去了……
你有没有打算,到底要去何处?
我虽不能自己陪你去,可这林子里也有几只与我关系不错的大鸟,我可让它们载着你,路上也方便一些。”
孟修远闻声点了点头,受下了百灵的好意。他此刻这般状况,确实不好自己赶路,当即坦然道:
“我准备先去蜀中,去寻那蜀山仙剑派。
你若有鸟兽朋友可以载我,便叫它一直往北飞便好。
那蜀山位于川西崇山峻岭之中,山峰悬空而立,宛若浮云,应该会十分明显。”
不料,百灵闻声之后,竟是当即便陷入了沉默,许久不发一言,低头似是在想着些什么。
孟修远见状,只觉得应该是之前太武、草谷那一对师兄妹给百灵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正欲开口解释一二。可百灵却是于此时突然抬起头来,朝孟修远兴奋地开口道:
“对了,小修远,你不说我还没想起来。
你要去的那个蜀山,我很早以前便听说过。
这座洞府的男主人,便是那蜀山仙剑派的弟子!
咱们在这洞府之中找找,说不定能找到些你用得上的东西。
你此刻急需要帮助,洞府两位主人得知,也不会怪罪的……”
孟修远闻言一愣,没想到竟有如此内情,内心一个猜测恍然而出,当即开口问道:
“蜀山弟子与女妖相恋,可不是常事。
你说的这洞府的男人,是否姓姜,叫做……”
“对,妖怪姐姐告诉过我,他丈夫就叫姜清。
小修远,你是如何知道的?!”
孟修远闻言恍然,暗道竟这是如此,当即再次环顾整座大殿,仔细打量了起来。
正如百灵所说,若这座洞府的主人是蜀山当年精锐弟子姜清,那此处说不定真有些能帮得上忙的东西。
这些日子以来,孟修远精神全用在体内,一门心思琢磨着该如何让两股灵力相融,这尚还是他第一次仔细探索整座大殿。
而在真气和元神的双重辅助之下,没用得多久,他便真的有所收获。
用心瞧来,这整座大殿中灵气其实颇具规律,全由大殿中央一口冰泉而来。孟修远抱着试一试的心里,尝试着以真气与这冰泉沟通,没想到转瞬间果然已显出异象。
光芒一闪,便见大殿之侧两面原本光滑平整的冰壁,缓缓现出许多图案与文字。
孟修远赶忙走至近前,率先朝左边一面冰壁望去,才见得其上先是详细刻画了几招御使飞剑的招式,又在其下刻有一段长长的文字。
“剑本凡铁,因执拿而通灵,因心而动,因血而活,因非念而死。
御剑之术,在于调息,抱元守一,令人剑五灵合一,往复循环,生生不息……”
更得有点少,内容进度也有点慢,实在抱歉,不过也确实是尽力了。
知道之前几次提起我的身体的事,有些朋友已经听得有些厌烦,不过最近确实有些困难,实在难以克服。
大约一周多之前,我身上逐渐开始出现一些小疱,开始感觉很痒,并随时间逐渐加重。
上周五请假那天,就是因为这个去的医院。
当时是因为突然症状加重,所以着急,去的是附近的小医院,医生说是过敏,打针吃药,可症状也没缓解,反而愈发加重。
这周一,我趁着日常休息,又预约去了我们这的一家三甲大医院,医生诊断是丘疹性荨麻疹,给开了两百块钱的药,可直至现在这一刻,我的症状仍然没有缓解。
现在我浑身上下,到处都是疱疹,奇痒,尤其以脖子上、四肢和胸腹部严重,很多几乎连成一片,我自己都不太敢照镜子。
更重要的是,这痒的感觉越挠越厉害,我最近两天,几乎晚上都睡不太好,经常会从睡梦中痒醒。
白天昏昏沉沉,也还是感觉浑身各处都痒,难以集中精神,却又不敢伸手去挠,只能拍打一下止痒。
这种状况下,我真的很难静下心来写东西。
我现在早晚口服两种药,一种是枸地氯雷他定、一种是盐酸依匹斯汀,外用一种药膏,是皮质激素类的地奈德乳膏。
如果有了解这个病的朋友,希望能帮忙出出主意,太折磨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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