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焕坐着,而身后有她的夫人知颜正在给他捏肩背,一副很亲昵疼惜的样子。
“最近侯爷真是太辛苦了,为了枭城殚精竭虑,今日便好好休息!”
知颜温柔的声音说着,独孤焕突然反手一把抓住了知颜的手,后侧面望向她,笑着说道:“是的,今日本侯得好好陪夫人,毕竟一切事情进展顺利,我的计划如风卷残云般进行着,本侯心里高兴,舒坦!”
知颜也笑容如花,说道:“侯爷真是雄才伟略,一切定然自在你掌控之中。”
独孤焕笑得很自信,也很轻松,或许他此刻真的是很开怀,他说道:“还别说夫人,夫人的这一手拿捏功夫还真是让本侯舒服,想想好些日子没有享受过了,夫人来继续,再下点力,更带劲!”
知颜喜不自禁,更加的卖力“服务”,而独孤焕很自然悠闲地闭上双眼去享受。
边享受边说道:“你说说啊,再多的下人,再好的帮手,到头来都不及自己的夫人贴心!”
“能让侯爷开心享受,便是妾身的最大的福份,对了侯爷,你说帮手,侯爷吩咐,妾身已派人去看了郭总管,他好像已脱离了高危,不过伤得很重,需要长时日调养。”
听到这里,独孤焕眼睛微微睁开,有些惊喜,说道:“那就好,说到这个郭云来啊,对本侯还真是忠心耿耿,那日若不是他扑身上来为本侯挡那一冲击,或许本侯就早一命呜呼了,这小子打从随从于本侯,有他在身边为本侯办事,本侯是绝对放心,也省心省事,如今他这么一躺,身边总觉若有所失,他得尽快好起来,侍候在本侯身边踏实。”
“侯爷宅心仁厚,宽怀下属,这也是郭总管的福份!”
知颜说话间总是带着奉承与讨好独孤焕的意思,不过独孤焕却喜欢听她这么一说。
“喔,对了,侯爷?”
“夫人,有什么事,直说!”
“就是妆身多次提议的那事?你看是不是也尽快去落定?”
“什么事?”
“就是纳妾妃一事……”
听到这里,独孤焕突然站了起来,转身看着知颜,这一下把知颜给吓得不轻,不过看他脸上是带着疼爱,所以一时低下头不敢言语。
“夫人,你真是如此设身处地为本侯着想,可是若本侯如你所做了,这样对你不公平!”
知道抬起了头,盈盈一笑,温柔真诚的说道:“侯爷,妾身肺腑之言,侯爷乃雄才之主,按常理而言,应该有子嗣绕膝承欢了,可是妾身这肚子不争气,未能予侯爷一儿半女,心中自是愧疚不已,所以妾身恳请侯爷尽快纳妃,如此妾身心中方能安踏。”
独孤焕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怜爱地看着眼前的美丽的知颜,轻轻地将其揽在怀中抱住。
而此时有下人来报,说是苏流漓不求见西鹫侯爷。
如此情意绵绵的气氛,顿时被打破,而知颜听到来的人是苏流漓,脸上喜不自禁,而独孤焕却有些莫名。
“夫人,你别告诉本侯,她是你叫过来的!”
“不是,侯爷,真不是妾身,还真是天赐之机,侯爷!”
两人对视一下,一个喜悦,一个不知是何表情。
苏流漓被下人引了进来,而且向独孤焕及夫人行了礼。
而知颜很热情地迎了上去,直接叫她坐在自己身边。
苏流漓本来脸上带着无奈与悻悻的,可是架不住知颜这一突如其来热情,也只能随其坐了下来。
独孤焕也坐了下来,看了苏流漓一眼,也没有说什么,他故意不会主动说话。
“你看看,流漓妹妹真是越长越美了,这秀美的绝色,简直有如仙子出尘!”
知颜一边端详着苏流漓,一边笑着不停的夸赞于她。
苏流漓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侯妃,今日冒昧前来,我是有事想与侯爷说,所以流漓斗胆相请侯妃移尊!”
苏流漓如此一说,知颜不但没有不开心,那笑容一直保持着,点了点头,然后亲切地说了一声:“明白,那你们聊正事,我回避。”
说罢起身,然后向独孤焕盈盈一礼,眼神中闪过一丝鼓励,然后笑着欲走出去,可是被独孤焕叫住了,叫她留下来。
苏流漓突然觉有些尴尬,但又不好说出来,毕竟自己是主动上门,定然有事相求。
知颜又笑盈盈的回到了苏流漓身边就近坐了下来。
“苏流漓,你特来找本侯,所谓何事?”
独孤焕先开的腔。
苏流漓忙着站了起来,恭敬地说道:“侯爷,流漓此次前来就是想问清楚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我想问问侯爷,为何搞这么大的动静,如今满城风雨,侯爷岂不是置夫人的安危于不顾?”
“原来就是为了这事啊,不过本侯也大概猜到了,苏小姐你此言此矣,本侯并非是置夫人安危于不顾,而恰恰相反,如此方能让夫人为更安全!”
“侯爷这是什么意思?”
“当时本侯也是集合了所有大人们的意思,也是群策群力所得出的方案措施,况且,当时苏小姐也是在现场听着的,为何当时不提出异议,反而眼下来质问本侯呢?”
“侯爷你也知道,此事乃枭城大事,我的身份当时也不容置喙,况且当初也未曾想到实施出来的却是如此雷霆之势,简直要把枭城翻了个底朝天了,我在想只是人在被逼急了情况下,难免会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情,保不齐夫人会受到伤害。”
“苏小姐,听你的语气,面上是担心着夫人的安危,是不是更害怕你的心上人袁缺会有什么不测吧?”
“侯爷,千万别曲解的我的意思,夫人之安危,便是顶天之事,容不得半点闪失,所以我还望侯爷三思,能够收回成命,把这雷霆之势收敛一下,我好怕袁缺他们一被逼急,真的做出了伤害夫人的事情,那到时候也是悔之晚矣。”
“放心,你与袁缺相识相知比本侯要久,你应该比本侯更了解其性格,他是一个很理智的人,不论怎么样,眼下他是不会伤害夫人半分的,他要的是伯侯,所以,夫人不但不会被伤害,而且夫人是他手上的资本,必将更加爱护珍惜。再说了,我就问问苏小姐你,袁缺要以伯侯换夫人,那伯侯在哪里?你知道吗?”
“这……好像不是在铁律司后山吗?”
“那里有很多知道,铁大人说铁律司后山深幽之中的伯侯是假的,而且袁缺他们早已去探访过了,那真的伯侯在哪里,就连铁大人都不知道,或许只有夫人一人知道,眼下连交换夫人的底牌都不知道去哪里找,那到了交换日期,拿什么跟袁缺交换,到那时候若袁缺见不到真正的伯侯,也许他才会狠下心痛下杀手,所以眼下如此压得他们不敢露面,不但把交换日期推迟,这样才能对夫人是另一种保护方式,苏小姐,你好好想想,是也不是?”
听了独孤焕这一席话,虽然知道他有些狡辩,但却又似在理,苏流漓美丽双瞳一闪一闪,思忖一小会儿。
“苏小姐,你不觉得夫人如此做事是不是有些偏暗?眼下竟然没有人知道她把真正的伯侯藏禁于何处?这倒好啦,难不成我们再次用假伯侯去跟袁缺交换吧?再说吧,假的早已被袁缺识破,若真是如此戏弄于他,他必定是手下不留情,你也知道,袁缺虽然理智,但是狠起来那可是干净利落。”
独孤焕边说,眼睛一直没有移开过苏流漓的表情变化。
听着独孤焕说,苏流漓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独孤焕继续说道:“所有大人们群策群力发动的倾城雷霆行动,一来可以就此清肃很多潜入枭城意图不轨的宵小,更有可能找到夫人的藏身之所,因为如此地毯式的搜查探究,恐怕不会遗漏掉每一角落,定然有希望能找到夫人被袁缺所藏之处,把夫人营救回来,到时候袁缺的一切计划全破灭了,或者期间藏起来的袁缺一经被发现,倾其重兵力围杀,任他有傲世之武功也难抵挡千军万马剿杀,那么枭城不就恢复平静了吗?”
独孤焕说得这一系列,听起来的确合乎其理,但是怎么听都觉得只是他的掩饰之词,而苏流漓竟然找不到词来辩解。
“苏小姐,我家侯爷一直记挂着夫人的安危,为此也是寝食难安,你放心,夫人之事,别说是我们侯爷,或许全枭城的人都在担心着呢,不过你不要太担心了,夫人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知颜此时也凑过来安慰苏流漓。
“当然,苏小姐,我们还得作两手准备,不知道你到底知不知道真正的伯侯所关押之地?我们还得尽快找到他,以备万一,因为我们都知道袁缺是怎么样厉害的一个人,若真被其躲过了雷霆行动,他会不会报复且不说,但是伯侯他是一定得救回,毕竟父子情深,这是他就算是死也要做的事情。”
独孤焕继续说道。
苏流漓摇了摇头,说道:“此事我也是毫不知情!”
说到这里,苏流漓眼神突然变得有些懵懂,神色有些呆滞,好像在想事情,却又想不通,或者想通了,但又感觉到很失落,有些意志消沉。
“看来,此次夫人秘密把伯侯转移,谁也不曾知道,此事做得真是绝密了,不知道还有没有知道夫人到底把伯侯藏在何处?”
独孤焕故意侧过脸,抬头叹了一口气,表示有些无奈,但是余光却扫了苏流漓一眼,看她的反应。
此话,自然是要试探着问苏流漓。
苏流漓似乎也被独孤焕的话刺激到了,心中一直有些隐隐难受,不过她还是意识清晰得很,突然好像想到什么,随口而出。
“定然是有人知道,夫人吩咐谁去办此事的,自然那人便知道伯侯藏于何处?”
独孤焕顺势追问一句:“那被吩咐出办此事的人是谁呢?”
苏流漓摇了摇头,说道:“我自是不知道,我想若不是护院将军霍连义,那最有可能的应该是……”
“霍将军不知道此事,此事我已问过了,苏小姐所说的应该是谁?”
独孤焕乘机紧追问。
“唉,我想不出来还能有谁?”
苏流漓眼神闪过一个光,但一时又泛起了迷离的雾,她自己再次摇了摇头。
“苏小姐是不是刚才想说暗羽卫?”
独孤焕走了过来,直接站在苏流漓跟前。
苏流漓眼神稍露惊色,虽然没有出声,但好像已经给了独孤焕以回答。奇快妏敩
独孤焕轻笑一声点了点头,说道:“本侯亦是对暗羽卫极为兴趣,很早之前听过,而当初在南鹞侯谋返逼宫的时候本侯才第一次见,真的是如幽灵般的队伍,这支暗地里的队伍到底有多少人?为何只听夫人的号令?就算知道了是他们把伯侯藏了起来,但是去哪里找暗羽卫,应该找暗羽卫的谁?……”
独孤焕问了一大堆问题,这是自问,他知道苏流漓自然也是不会知道。
“可是这样也不是办法啊,没有伯侯,怎么去换夫人?就算知道是暗羽卫办的事情,可是暗羽卫只听夫人一人之令,难办!”
独孤焕故意着急地说道。
“侯爷还记得当时在放鹤亭的时候,有一黑衣劲装的领头吗?当时他拦住了袁缺的,而且说话很有威严……”
苏流漓也在努力想眉目,半思半解地慢慢说出这一句。
“苏小姐以前也不曾见过那人吗?”
独孤焕故意把脸凑近苏流漓,苏流漓有些不好意思侧过面去,这个举动被知颜看在眼里,她竟然对独孤焕闪过一个鼓励的眼神。
“不曾见过,我想侯爷也会有所猜测他是什么人了吧?”
苏流漓不敢肯定,却故意转给独孤焕说出来。
独孤焕似乎心神领会到了什么,便会意地点了点头,竟然笑了起来。
而本来这由衷而笑,却被苏流漓看了一个正着,独孤焕自觉没有收住,也有些突兀地忙说道:“或许此人便是暗羽卫的一个头目,或许他知道情况,但是又该去何处找他呢?”
突然独孤焕对苏流漓面对面认真地说道:“我想本侯可能知道伯侯藏身何处了?”
苏流漓也是意外,但有些惊奇,问道:“在何处?”
“苏小姐,你先别急,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的!”
看着独孤焕自信的笑,苏流漓半信半疑。
不过她细想了一下,也没有再说什么了,忽然她看着独孤焕,说道:“侯爷,无论如何都得把夫人毫发无损地救回来!”
“你这是在求本侯?还是在命令本侯?还是在威胁本侯?”
独孤焕气上神情。
苏流漓忙急着解释道:“我哪敢啊,侯爷,我当然是请求侯爷!”
“看你对夫人真是情真意切,你与夫人自是有同母女,本侯当然知道,所以你自然可以为了夫人牺牲一切,对吗?”
独孤焕看着苏流漓,很严肃地问道。
苏流漓毫不犹豫地回答道:“那是当然,我这条命便是夫人的,只要能周全夫人的一切,我苏流漓万死不辞。”
“那若是为了袁缺呢?你会怎么样做?”
独孤焕突然把话题一转,给苏流漓来了一个猝不及防。
苏流漓一时错愕,不知道如何作答,便僵在那里,表情极为复杂矛盾。
“本侯知道你一时很难作抉择,也只是随口这么一问,本侯也知道苏小姐是冰雪聪明之人,在大是大非面前自然是立场分明,本侯……”
独孤焕突然表情起了微妙地变化,话到嘴边似乎又僵住了。
而一旁的知颜向独孤焕使了个眼色,这眼色带着笑,好像告诉他要大声说出来。
“或许是我多虑了,我相信侯爷自然是会不遗余力的救夫人,对了,侯爷,我还有一事相求?”
苏流漓此时似乎想开了,她说话也提起了神。
“你说!”
独孤焕见此就势下坡,顺话一带缓了过来。
“能否请求侯爷把时不待时统领给放了,此事不该把时统领牵涉进来!”
苏流漓直接说了出来。
独孤焕双手一背,然后来回踱了几步,突然笑了一下,看着苏流漓那美丽又可爱的表情,说道:“苏小姐要不要再说请求本侯也放过袁缺呢?”
“……”
苏流漓被呛住了。
“难道你不知道那时不待跟袁缺什么有关系,你是再清楚不过的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而且有他兄弟作为筹码,我们的赢面是不是更大,那么条件就是我们说了算,还望苏小姐以枭城大局计,也该透醒一下了。”
独孤焕这一下把话的高度挑到了穹顶,也说得苏流漓极为不舒服。
“如此说来,只要与袁缺有过交集的人都要累及身,要不连我也抓起来算了,我与袁缺也算是……”
说到这里,苏流漓卡住了,不过此时,她真的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与袁缺的关系。
“是什么?本侯到是想听听你的心里话,说啊!”
独孤焕见机还真是往逼仄里问,不知道是有心还是刻意?好像都是一个概念,苏流漓也是知道他如此一问的目的,不过她不知道该怎么作答。
顿时,一阵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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