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耶布很满意这个效果，接着说道：“事实上，这也是当时在地下室，实力相对均衡。”
熊长清忍不住说道：“均衡？两个王室卫队成员，和东阅海和鹰见浅草可能差不多，杨云峰把那个大章鱼搞定了。你和‘朱厌猩’怎么均衡？”
臻雅笑了起来，“大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打人不打脸啊。”
安迪耶布和“朱厌猩”两次交手，第一次在京城动物园，被秒杀。
第二次倒是情有可原，在劣势之下，能够保命已经不错，居然还带出了小黑。
安迪耶布的脸上抽动了一下，“熊长清，你真是一个欠抽的家伙。”
熊长清赶紧道歉，“是我错了。安迪大叔神功盖世，您继续。”
臻雅笑得不行，花枝乱颤的样子立刻把莱明顿的吸引力分过去了一大半。
安迪耶布真火了，“都严肃点！”
“熊长清，我问你，如果今天和那个‘永生浮壤’对阵的人，是在山峡大坝的你，你觉得结果会怎么样？”
熊长清愣了一下，“被秒杀。”
安迪耶布说道：“你也知道？你在进步，为什么我就不能进步？”
熊长清连连点头，“是。是我错了。你修的东西，太过神秘，我根本就无法理解，倒是真没有想到，你的进步这么神速，佩服，佩服。”
熊长清说这句话倒不是讽刺，而是出于真心，安迪耶布自然明白。
“第一次输给它，是因为我对它一点都不熟悉。第二次，我就好多了。这一次，其实我还是不如它，但是也差不了多少了。”
“这只猴子，身为六大领主中的智慧领主，对自己一向非常自负，当我提出和它进行精神力上的较量，它毫不犹豫地就同意了。其实它要是直接过来呲牙咧嘴地和我肉搏，我估计输得会更快。”
“时间对于它们而言，和我们完全不是一个概念。上千万年就这么过去，这短短的几十天，对它们来说，还不如一个眨眼。而对我们来说，却可以大大提升自己。
“所以它也想不到，我们会有这么快的进步。”
“就像你，熊长清，你的进步可以说非常快，当初在山峡大坝，一个实力并不是很强的七阶的‘暗影蜂’，就让你头疼。现在，就算是领主级别的，你也并不害怕。”
熊长清忍不住说道：“领主之间，其实实力也相差很远。例如‘长狄尊’、‘变嬴鱼’，只要不是在地下或者海里和它们战斗，我都不怕了。不过这个‘永生浮壤’，我真是拿它一点办法都没有。”
安迪耶布说道：“这就像是我第一次和‘朱厌猩’碰面一样，也是完全处于下风，但是，你第二次遇见这个‘永生浮壤’，应该就不会这么狼狈了。”
熊长清点点头，表示同意。
安迪耶布继续说道：“我和‘朱厌猩’相持的时候，‘朱厌猩’就感觉到了我的进步。就算它能够战胜我，对它们来说，代价也将是非常大。尤其是你和‘永生浮壤’的战斗，并没有像它想象的那样一边倒，它的信心也动摇了。”
领主之间，心意相通。
“所以它就有了求和的打算。它倒是一个不怕死的家伙，只是它同样非常聪明，会权衡得失。两败俱伤，对它而言，是不可接受的。”
“它虽然可以击败我，但也要付出惨痛代价。更为重要的是，现在它们和鲁特家族的联络，基本都是靠它，所以它更不想和我们拼命。”
“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达成了一个协议。那就是，双方各自退让，全身而走。”
“你们进来的时候，不要以为我们就稳操胜券了。这个狡猾的家伙，已经给自己安排了退路。外面还有它们不少高阶生物，要是一个个死拼，我们也要吃很大的亏，更为重要的是，它让‘永生浮壤’也退了。”
臻雅、熊长清和莱明顿一起点头。
“永生浮壤”先不说，被莱明顿暂时困在外面的高阶生物就不少，还有一个“青丘彘”下落不明，如果真要生死搏斗，后果很难预料。
“但是不管怎么说，我们这次还是没输，甚至可以说是胜了。老谢虽然再度受伤，但是可以就过来。而它们的损失大得多，已知的就有两个七阶生物，六阶的也有。”
“只不过，”安迪耶布脸色一暗，“我们只有这些人，它们的数量却多得多。”
几个人一起点头。
这些怪兽，实在是数量太多。
光领主就有六个，七阶的更多，按照吕词卿的《山海异兽录》的被不完全记载，有十六七种之多。
之所以没有一个明确的数字，是因为当时有一两个物种，正处于灭绝的边缘，就连地层空间本身，也无法确认是否它们是否存在。
五千年之后，那就更不好说了。
目前为止，行动组遇到过的七阶生物，陆地的有“青丘彘”、“伏地龙”、“狼头猿”、“金衣蠊”、“玄铁罴”和“三界夜叉”；空中的有“三头鹰”、“暗影蜂”，海里的有“海青牛”、“雷霆鳗”、“九幽蝮”。
和地层空间的战斗，主要在陆地，所以遇到的陆地七阶生物多，实际上海里的更多。
至于中低阶生物，那都不用说了。遍布袋鼠洲的陆地繁殖场，可以源源不断地孵化出大量的炮灰级生物，海里面肯定也多了各种前所未有的怪物。
光靠几个秩序员，累死也无法消灭这么多的怪物。
熊长清说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中低阶生物，人类的军队基本都可以搞定了，我们的目标，是那些头头脑脑的家伙。到目前为止，陆地上地层空间的生物已经占不到多少便宜，也是人类的一个很大的胜利。”
臻雅说道：“是啊，就算是那些七阶和领主级别的，我们也不怕。把这些大坏蛋消灭了，剩下的生物群龙无首，威胁其实并不是很大了。”
安迪耶布点点头，“希望如此。只是谁能想到，我们斗了半天，却发现对手越来越多？如果只是地层空间的那些怪物，其实还好些，现在日益危险的，反而是人类自己的叛徒了。”
莱明顿接过话头，“以后的情况，还只会越来最糟糕。内斗是人类的本性，无法改变的。我见过的这样的事情太多了，整个欧洲史，就是一个内斗史。”
熊长清苦笑道：“亚洲也差不多。无论如何，战斗将要继续。地层空间的生物，大本营在海洋，这是我们目前为止，难以与其争锋的地方。所以，先把人类自己身上的几个毒瘤先剔除掉吧。鲁特家族，首当其冲。”
“它的遍布全球的实验室，是最大的威胁。希望这次我们费尽千辛万苦得到的资料，可以追查到更多的线索。只要确定了位置，不用我们出手，都可以让它们灰飞烟灭。”
“至于它在不列颠乃至其它一些国家的政府高层中的千丝万缕，想要一下子剥离出来，还不是件简单的事情。关键在于，我们能够找到这个家族的更多的线索，直捣黄龙，先把中枢干掉，剩下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安迪耶布看了一眼熊长清。
“中枢在哪里？现在我们接触到的鲁特家族的最高级别人员，就是王室卫队的中队长级别，离中枢还差得远。而且，有人还遮遮掩掩，不肯把知道的东西说出来。”
熊长清自然知道安迪耶布在说自己，现在合作谈判在即，自己和梅若霜达成了几个私下的协议，要是再不说出来，继续遮遮掩掩，只怕在秩序员内部，都无法互相信任了。
“好，我承认，我是出于某些原因，隐瞒了一些事实。但不是因为私利，而是出于全局的考虑。”
这个不是场面话，要抖露出鲁特家族和梅氏家族的事情，就必须把二代文明在当今世界余脉的事情说清楚。
这个事情，连秩序员里面，都只有自己知道。
管理员知不知道，那就不知道了。或者就算他知道，可能也不愿意来理会这样的小事情。
如果这个事情说出去，熊长清可以想象蔡世成的面部表情，至于整个人类怎么反应，那就不知道了。
其实还是自己太保守了，人类都已经能够接受地底下有一个怪物空间的事实，再爆一个猛料出来，反应肯定也不会那么大了。
熊长清想了想，梳理了一些脉络，缓缓说道：“你们应该会感到奇怪，为什么鲁特家族的人，在科技上领先人类那么多。从超级士兵到‘天冠’，以及今天我们得到的那辆‘冰玉’，就是那架微型的海陆空三栖交通工具。”
莱明顿全身一震，眼睛发光。
“熊长清！我一直想要知道她的来历！太好了，快点开始你的故事吧！”
臻雅却生气了，“大熊，原来你早就知道，居然瞒了我们这么久！”
安迪耶布面无表情看着熊长清，眼神里却分明再说：“你以为你瞒得住我？我只不过是要你自己老实交待！这两种做法的性质是完全不同的！”
熊长清突然之间明白了，为什么这几个人都能活这么久还看起来挺精神的，都没有活够的样子。
臻雅不用说，只想好的不想坏的，心思纯。
莱明顿人生有寄托，一个女人，一个科技，按理来说喜欢科技的都是理工宅男，他却把这两样事情完美结合，再加上冒险生活，每天都有事情做，每天都有目标，活得很充实。
至于安迪耶布，哼哼。
熊长清将他所知道的关于第二代文明余脉的事情全部说出，只是隐瞒了梅若霜砸西尼救他当晚，说要嫁给他的事情。
对两人的关系的描述也只是合作伙伴，赤裸裸的利益交换关系。
说完之后，每个人的反应也不一样。
臻雅居然哭了，为梅傲雪而哭。
“这个梅傲雪真可怜，怎么会喜欢上这样的一个坏蛋！她真是个傻姑娘。”奇快妏敩
熊长清无语。
你自己还不是爱得死去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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