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好听和唱歌好听是两码事！”颜桧禁不住在他耳畔小声道。
听得牧远耳畔酥酥麻麻，“《泉水叮咚响》应该会吧，那就唱这个。”
那是小时候必学的歌。
颜桧肯定会……
但！
她声音真难听。
见她仍旧纠结，牧远揉了揉她头发，“我唱，你跟着我。”
哪怕牧远那么说了，在颜桧开口后，颜桧明显感受到了牧远那瞳孔颤动的眼神。
颜桧：“！！！！”
牧远：“？？？”
这是我媳妇吗？
该不会是被换人了吧。
怎么能有人歌声和声音相差那么大，那是正常情况吗？
颜桧唱歌声音很小，基本是属于和声，瞎混过关的，单独没唱一句，但大家也没真要逼迫颜桧做些什么，上台就很好了。
可——
在爸爸妈妈唱完歌后，牧天浒就说要跟爸爸妈妈一起表演。
颜桧：什么糟心闺女。
“思默，泽英，大哥，小琴，你们上来陪她玩，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了。”
此刻不溜，更待何时！
牧远忍俊不禁，也跟上她的脚步，调侃地开始唱歌，羞愤欲死的颜桧上脚要踹他，“牧远，你警告你，你别太过分。”
“泉水叮咚……”
“牧远！！！”
颜桧咬牙切齿，在牧远跑走，颜桧后紧跟着他，前面牧远哈哈大笑，不往笑话她：“你跟不上。”
男人顺着阳光小跑，回头那肆意笑容里装载着满满宠溺，身后跟着的女人羞恼万分，可瞧着瞧着，围观群众们不知为什么，就有点饱了。
接下来牧思言组织了临时的大队表演环境，他目的达到之后，也轻轻松松控场，牧晨鸣发现他竟然蛮有语言天赋，至少能让人捧腹大笑。
本想跟他聊聊。
无奈心情实在复杂，很难笑得真心实意，倒是牧思言走了过来，问他：“你们家怎么忽然把孩子卖了？”
“不清楚，好烦。”
牧晨鸣抓了抓头发，又对牧思言说：“我本来想去看看牧遂，我大哥不乐意，说我多管闲事，吧啦吧啦……”
“会不会事出有因？”
牧思言感觉栓子哥是一个很憨厚老实的人，怎么说呢，比起自己的利益，他是更能在乎别人感受的人。
除非触及底线。
他不会那么干的。
“我也感觉是，但就是问不出来。”牧晨鸣踢了踢石子，又看了看牧思言：“你能跟嫂子说说，别让我们家没工作吗？”
“看看你们怎么做。”
牧思言感觉他嫂子肯定不会让栓子一家工作停了，但总是想看到人口买卖的事情不发生在牧家大队。
“嗐！”
牧晨鸣垂下脑袋：“我先回去了。”
“嗯。”
牧思言正准备和他分开。
晒谷场传来打斗的声音。
两人面面相觑，上前瞧了瞧，是栓子和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牧晨鸣赶忙去帮大哥，牧思言跟着陈泽英每天早上锻炼一个小时身体，身体素质也好了不少，没有专门帮那方，和大家一样把人扯开。
民兵队长牧建新对牧思言喊：“去把你哥喊来。”
“好！”
牧思言火速回家把事情告诉牧远，正在靠着媳妇肩膀享受的牧远：“……”
“一群不省事的家伙。”
“噗嗤，去吧。”
牧远在她脸上亲了口，才不急不缓出门，牧思言纯粹当自己眼瞎，牧远问：“栓子赢了没？”
牧思言黑线：“您不该问问为什么打架？”
“那成，为什么打架？”
“不知道，……那个人好像骂栓子是孬种，绿乌龟……会不会是狗蛋他爸啊……”
牧思言压低声音在牧远道。
牧远挑挑眉，想到栓子把牧遂送走，冷下双眸，快步来到晒谷场，那人仍旧在不断输出骂栓子。
栓子真力大无穷。
但嘴巴真tm笨，完全就是牧晨鸣和那个男的对骂现场。
“大过年的，吵什么！”
牧远冷冷扫了一眼，“跟上。”
男人气势太盛，冷漠的眸色扫过时，仿佛被猎豹盯上。
张大勇被牧建新压着跟上，围观群众也跟上，牧远脚步顿住，看着他们：“闲着没事干？”
“没有没有……”
大家连忙挥手。
在大队长冷飕飕的眼神里连忙退避三舍，牧建新压着张大勇往前走，栓子黑沉着脸，但面对牧远，又有点委屈。
牧远扶额。
来到队委办公室，把蜡烛点了，就让他们站在那，当然除了关键人员都不能进来，其中包括牧晨鸣。
“说说吧，什么情况。”
牧远不急不缓的询问。
还有点懒洋洋。
他非常烦处理别人家里的破事。
“你们大队的人竟然把我儿子卖了！！！”张大勇怒道。
“你儿子？”牧远看向栓子，栓子屈辱地低着头，牧远懂了，看来牧思言猜测的不错。
“你们得给我个交待！”
他现在就剩下那么一根独苗苗。
可不能没有了。
不然他以后传宗接代怎么办？
“交待个屁，我哥养了孩子那么久，你出钱了吗，还花销那么大，要是真想要孩子，你先给钱啊！”
牧晨鸣气得要死
对待张秀花越发不待见。
而张秀花也被喊来了。
看到张大勇心下一个咯噔，“孩子已经送走了，以后你也别来纠缠我们了。”
“那是我孩子，你有什么资格卖掉！”张大勇之所以不想把事情闹大，就是因为他跟张秀花乱来是在婚内期间，要是被人知道了，会被批——
“反正卖都卖了，你看着办吧，孩子要是你真想要，你就去和人家商量，反正我是不想要了。”
在栓子的黑脸下。
张秀花也十分忐忑不安。
很害怕她忽如其来说出什么不好的话，她自认为脸皮厚，但也没有厚到能在两个男人面前谈笑风生的程度。
“你个婆娘……”
张大勇想要骂人，栓子还是挡在张秀花面前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他和张秀花的确感情不深。
但好歹是夫妻。
是男人看着媳妇挨骂，就不能站在媳妇身后。
“你还护着她呢，你是不知道她……”
“打住，大过年的，我不想听你们那点子破事，先说一下我们大队的打算，卖孩子是不允许的，栓子回头你求也把孩子求回来。”
牧远视线转到张大勇身上，“至于你，要是真想要孩子，我可以跟你们大队长商量商量，如果你婚内出轨是什么情况。”
“你……”
张大勇被他那深邃的眼睛盯着，哪怕自己站着，他坐着，都有点腿肚子打颤，可碍于传宗接代是必须的，硬着头皮道：“那张秀花和她男人也别想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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