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言思考了下。
其实他最近也没个米朵联系，就连小林，也几乎是零交流。
“我看小林每天上班也心不在焉的，但是他跟以前一样，踩点上下班，每天都有约会，所以米朵应该是忙着和他约会呢。至于米朵为什么不接你电话，可能有什么苦衷。”
杨曦眉眼平缓不少。
“我也没和她吵架啊？”
她自顾自嘟嘟囔囔几句话，然后慢慢忘了这件事。
从小到大，她们吵过不少架，每次闹完别扭都会不由自主地和好，无需哪一方给台阶下。
因为她们两个都知道，对方不会离开自己，所以没有压力，完全不担心。
“沫儿，你想读普通私立小学，还是女子私立？”
池言在查找新的学校，顺便漫不经心地问了沫儿一句。
沫儿听见这句话，疑惑地看了池言一眼，然后继续打自己的游戏。
“我都可以。”
问一个六岁的孩童，池言对她是有多自信？
六岁的小孩连最基本的分辨能力都不懂。
“不过女子私立太过无聊，换成有男同学的吧。”
沫儿又添了这句话。
说出的话，完全不像小孩子说出来的话，这语气，颇显成熟。
不止池言，杨曦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沫儿......”
每次和沫儿谈话，都感觉是在跟一个二十几岁的同龄人聊天，甚至年龄比她们还要大。
这是怎么回事，她一个人的错觉吗？
杨曦看向池言，发现池言的视线在打量沫儿。
而沫儿，丝毫不慌，大大方方让他打量。
“怎么？不行就算了。女子私立也行。”
沫儿瞥了池言一眼，然后继续低头打游戏。
旁边的颖儿还在阿巴阿巴，吃着薯片。
“哦呦这小子...哇，卡哇伊！帅！”
颖儿目不转睛看着电视，里面放着二次元的经典治愈系动漫。
里面的场景几乎和颖儿现在一样。
开着凉快的空调，抱着半个大西瓜，用大勺子挖了吃，时不时再来包薯片。
最近颖儿吃的零食有点多，脸蛋肉嘟嘟的，更加可爱了，跟个瓷娃娃似的。
她对一切甜食都很喜欢，喜欢吃美食。
是一个足足的小吃货。
而沫儿与她恰恰相反，吃什么都没有兴趣。
就连最基本的饭菜，就算做得再豪华馋人，她也没胃口，草草吃两口就此作罢。
整天一回家，除了写作业和练习钢琴，就是打游戏。
想到练钢琴，池言心情好了不少。
没想到沫儿在弹钢琴这方面有天赋，无论是什么曲目一学就会。
就连这位高价请来教她的老师，都对沫儿赞不绝口，还说沫儿只要一直学下去，一定会是未来十分出名的天才钢琴少女。
杨曦不知什么时候出去了。
颖儿也跟在屁股后面，两只眼睛放光。
“妈妈是去买好吃的了吗，我也要去！”
杨曦无奈一笑，宠溺地揉了揉颖儿毛茸茸的小脑袋。
“妈妈出去办点事，你想跟着也行，但不要捣乱哦。”
“好耶！”
“老公，颖儿我就带走了，你在家好好看着沫儿，别让她又到处乱跑捣乱。”
“嗯嗯，好。”
池言单手支着下巴，越想越不对劲。
沫儿真的是天赋异禀吗？
有些技巧，钢琴老师还没教她，她一遍就会。
跟带着记忆投胎的婴儿一样，太不可思议了，怎么会有这种天才......
等等！
带着记忆投胎？
“沫儿，毕寿贵来找你了。”
按照原剧情，沫儿和毕寿贵会是关系亲密的情侣。
那沫儿在一边玩游戏的无意识状况下，听到毕寿贵的名字会想什么？
“叫他一边玩去！死渣男！”
沫儿几乎瞬间脱口而出，这句话她还没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对劲。
池言又说了句，“他说，他喜欢的人是颖儿。”
“关我......”
沫儿忍不住想要爆粗，反应过来不对劲后，紧急刹住嘴。
“你是不是有病啊，毕寿贵那么大年纪了，能说出喜欢颖儿这句话吗？”
她表情慌了一瞬，但很会恢复回原状。
一直观察沫儿微表情的池言，没错过这一幕，心里的猜想大致确认。
“你不是沫儿。”
“你是不是精神不太正常，精神不好就去看病！”
沫儿翻了个白眼，佯装漫不经心，继续开了一把游戏。
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一刻她的心脏跳得有多快。
怎么就被这家伙发现了呢。
都藏了六年。
她还以为依着自己的性格来就行，无需再去刻意演戏了。
没想到，还是被池言察觉到不对劲了。
池言笑了笑。
“不过是这一世的沫儿，还是上一世的沫儿，都是我血浓于水的亲生女儿，你不要太紧张。”
“我才没紧张，你别乱说。”
沫儿见被拆穿，索性也不装了。
“你知道又怎么样，我就是我，只不过心智成熟了几十年罢了。”
池言问出内心疑惑许久的问题。
“你回答我一个问题，你上一世为什么会喜欢毕寿贵这种老头子？”
这是个关键。
他才不相信是毕寿贵身上有什么独特的人格魅力，所以同时吸引住了沫儿和颖儿，让两姐妹互相残杀。
沫儿撇了撇嘴。
“还能因为什么，缺爱呗！从小无父无母，你早就死了，妈妈她又被控制住，连我们在哪都不知道。”
“所以很喜欢年纪大的那种老大叔，觉得特别有吸引力和独特的味道。”
“最重要的一点，他能给我家的味道。”
池言不忍心拆穿。
沫儿的话看似说的好听。
家的味道......
是畸形的父爱吧！
这样解释倒能解释得通了。
不过这一世，沫儿和颖儿父母双全，都陪着她们，有个幸福美好的家庭和童年，应该不会再出现缺爱喜欢老男人这种情况了吧？
“你放心，这一世，我再见到毕寿贵时，心里早已没了任何情绪，甚至感到恶心想吐。他竟然喜欢的是妈妈，一直以来都只把我和颖儿当替身，就因为我和颖儿的脸都很像妈妈，我跟妈妈一样高冷型，而颖儿又是妈妈身上所缺少的娇甜类型，这家伙贪心，两个都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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