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我总觉得铭铭似乎不该是这样的。”
这一次，老夫人沉默了几秒。
她看着眉眼苍白的阮凝，又看向一旁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的沈臣。
她是亲手带大沈臣的人，自然是知道，沈臣早就已经情根深种了。当初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她当初才极力想要促成他们两个人。
如今两人连孩子都有了。
老夫人知道自己的行为是自私的，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好孩子，那铭铭该是什么样的？”
“铭铭……”阮凝喃喃的重复了一遍，可她的脑海里头一片空白，她根本就不知道到底哪里不对劲。
看着满脸茫然的阮凝，老夫人心里头不是滋味。
可为了沈臣，她什么都不能说。
老夫人轻抚过阮凝的发顶：“好孩子，你只是出了车祸，记不清了。既然记不清了，那就忘了，好吗？”
老夫人的声音又轻又柔，似是怕惊扰了什么。
她这声音，同以往出现在阮凝记忆中的声音重合在了一起。
阮凝抿了一下唇角，压下心头的思绪，点了点头。
见到阮凝这样，老夫人放下心来。
她牵住了阮凝和沈臣的手，交叠着放在一起，笑道：“我这老不死，平生最大的心愿就是你们两个人能够和和美美的在一起。”
“奶奶，你一定会长命百岁。”
“奶奶…”
老夫人笑着摇摇头。
她比谁都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她希望她死前能够看到两个人顺顺利利地在一起。
那她哪怕是死了，也能闭眼了。
想到沈臣年轻时算的命，老夫人闭了闭眼，在心里头长叹了一口气。奇快妏敩
只愿她们两人能够和和美美一辈子。
老夫人在这栋别墅里头没待多久，她的身体不是很好，很少出门，这次也无非是因为牵挂阮凝和念念。
见到两人如今这般甜蜜的状态，哪怕是阮凝依旧什么都记不起来，老夫人也安心了。
*
哪怕是亲眼见到了这个叫做铭铭名字，那梦依旧每晚都会出现。
那梦里头的画面越来越清晰，甚至可以看到坟墓前摆放的东西。
几乎是每个夜晚，阮凝都会尖叫着醒来，她也越来越抗拒睡觉。
夜里睡不着时，她会把小念念抱在怀里，一下又一下地哄着。
因着长期没有睡好，再加上生念念时，阮凝大出血。这段时间，阮凝迅速地削瘦下去。
看着阮凝削瘦的脸，沈臣知道，阮凝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当天，沈臣就去找了医生，让医生给开助眠的药物，下在了阮凝的吃食里。
难得的，阮凝睡了一整夜。
她的意识是清醒的，只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陷入了昏睡之中。
黑暗中，沈臣俯下身，亲了一下阮凝的发顶。
她怀里的孩子似是觉察到了什么，沈臣把孩子抱在怀里，轻声哄着：“念念乖。”
阮凝这一觉睡了很久，梦里头有无数的画面闪过，可她却是什么也没记住。
醒来时，后背出了一身的冷汗。
阮凝伸手去摸，一杯水已经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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