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孟家人果然不守信誉，我定会告知一些生意上的伙伴，尽量远离你们孟家。”贾真真摇摇头说道。
他可是顶尖二流世家，关系网遍布整个亚朝，只要他有意抹黑，孟家再无翻身之日。
“还愣着干嘛？赶快跪下叫爷爷！”老夫人咬牙切齿的说道，显然是受不住贾真真的威胁。
老夫人的命令，他们不敢不从，俱是低着头跪在陈旭面前，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爷爷，陈爷爷……”不少年轻一辈支支吾吾的开口。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陈旭抻着耳朵说道。
“爷爷！您是我爷爷！”为了让陈旭满意，对方必须扯着嗓子喊道。
“哎，爷爷在呢，真是个乖孙子！”陈旭满意的点点头，心情一般，算不上很爽。
想他一个越国大将军，逼格高到天际，如今却要跟一些市井小民斤斤计较，真的有失身份。
没办法，他要替孟清歌出口气，不得不跟这些小喽啰耍些手段。
“孟家人还是挺守信誉的嘛，不错，不错，说实话，我真想跟你们合作，可惜你们没有银子啊，总不能让我白送你们粮食吧。”贾真真摆出一副惋惜的表情。
“贾老板，您别走，您可要帮帮孟家。”老夫人拽着贾珍的裤腿，要多卑微有多卑微。
“孟老夫人，您也别为难我了，在商言商，我给的价格已经够公道了，只是你们孟家没有银子，这单生意如何来做？”贾真真爱莫能助的说道，用力把老夫人甩开。
“借钱，没错，我们可以去钱庄借钱。”老夫人灵光乍现，突然想到这个巧妙的方法。
在这个经济比较发达的时代，借钱并不丢人，而且越有钱的人越爱借钱。
钱生钱嘛，只有穷人才会把银子放在钱庄里面。
富人会把穷人放在钱庄的钱借出来，然后用这部分钱去赚穷人的钱。
如此往复循环，穷人越来越穷，富人越来越富。
“哦？贾某人倒是不知孟老夫人哪里来的自信？又有那家钱庄肯把银子借给你们？”贾真真嘲讽的说道。
借钱是需要担保的，在这个粮食减产的节骨眼生，又有哪家钱庄会把银子借给酒坊，更何况孟家已经欠了金宝行五万两白银。
“清超，此事因你而起，快去钱庄借钱，哪怕是跑断腿也要把钱拿到手。”老夫人命令道。
“祖母，您饶了孙儿吧，钱庄老板不是傻子，怎可能把钱借给孟家，这般唐突的去借钱，会被打断腿的。”孟清超哭丧着脸说道。
这厮倒是有自知之明，京都的几大钱庄已经把酒坊列入黑名单之内。
金宝行没来催债，已经是仁至义尽。
“清雅你去试试，你可是外祖母最信赖的人。”老夫人继续说道，颇有一种病急乱投医的味道。
“您可拉倒吧，分明是不想让孟清超被打，我去了还不是一个结果？”苏清雅不是傻子，能看明白老夫人的意图。
“谁愿意去借钱，只要此事办成，我重重有赏。”老夫人有些绝望的说道。
这些仍跪在陈旭面前的亲戚们灰溜溜的往回退，谁也不想给孟清超背锅。
倘若借钱真那么容易，孟清超跟苏清雅怎会不去。
他们不过是在孟家混口饭吃而已，没必要赔上性命。
反正平日里也捞了不少油水，即便孟家垮了，他们也饿不着肚子。
“老夫人，这就是您引以为傲的孙子跟外孙女吗？为何孟家有难的时候跑的比谁都快？”陈旭阴阳怪气的嘲讽道。
若非孟清歌的缘故，他怎会对烂到骨子里的孟家感兴趣，抬手之间，灭掉便是。
老夫人脸色铁青，想要反驳，又不知该如何反驳。
“您之所以能高枕无忧的坐在这，孟家众人之所以有口饭吃，靠的不是孟清超，也不是苏清雅，而是清歌！若不是她苦苦支撑这个支离破碎的家族，孟家早就垮了，你不过是一个落魄的老妪罢了，孟家所有人都得去大街上要饭吃。”
“偌大个孟家，好几十号人，却要指着一个女人，真是可笑、可悲、可谈！”陈旭冷嘲热讽道，他是真的生气了。
“这便是我在他心中的地位吗？”孟清歌始终都没说话，心尖却流露出一股暖意。
她知道自己没有陈旭说的那么伟大，但也没有孟清超他们说的那般不堪。
如今有人站出来替自己说话，孟清歌心里自然是感激的。
老夫人缄口不言，她还没到老糊涂的地步，知道孟清歌对孟家的作用。
若非如此，才不会把酒坊的权利交给她。
“既然你说孟家是清歌一人支撑起来的，那好，她能否去钱庄借钱？”老夫人趁机说道。
对此，陈旭冷冷一笑“清歌为何要帮你们收拾烂摊子？你们真的配吗？”
老夫人不语，她承认陈旭说的有些道理。
但她不想眼睁睁的看着孟家覆灭，竟是用哀求的语气说道：“只要清歌能借到银子，孟家的账房今后就归她管。”
“哈哈哈，只怕您还没弄清楚一个事实，孟家的账房已经空空如也，清歌为什么要管？”陈旭讥讽道。
留一个空壳给孟清歌吗？陈旭可不是傻子，到时候借到银子后再收回去？
“这是库房的钥匙，今后归清歌一人保管，今后她借来的银子直接放在东厢即可，孟家人无权动用。”老夫人继续哀求道。
对于这把没有任何意义的钥匙，陈旭多半是没有兴趣的，但它对孟清歌的意义分同凡响。
这是权力的象征，从今往后，她从库房拿钱，再也不用经过讨论，更不用经过孟清超的克扣。
如此一来，她才不会受到掣肘，才能把孟家发扬光大。
陈旭勉为其难的接过钥匙，很随意的丢给孟清歌。
“从今往后，账房归你管了，想做什么，尽管放手一搏。”陈旭嘴角微微上扬。
“可、可是，我也借不到足够的银子。”孟清歌知道陈旭的好意，却也知道自己的能力。
“银子还用借吗？主动送上门来多香。”陈旭诡异的笑了笑。
正当所有人不明所以的时候，门子继续唱名道：“金宝行米老板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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