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春香姐姐说……”姜舞卿捂着嘴，一脸的难以置信。
“哎呀，女掌柜，你这明显是中套了啊！”
“是啊，这明显就是故意来骗衣服的！”
“如今怎么什么人都有，真是恶心。”
围观者看清事情真相，开始帮姜舞卿说话，唾骂春香，也不再怀疑衣局衣裳的材质问题。
姜舞卿目的达到，又做作地捂着心口说了两句其它的，然后便回到后堂去了。
青汁带着春香一道跟进去。
进了后堂，姜舞卿瞬间变换脸色，全无刚刚那副娇柔委屈的模样。
她冷冷盯着春香，手中拿着一柄小匕首把玩着，颇像个混混堆里的女贼子。
“说说吧，为何要毁我铺子的名声？”
“我……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你要是不说，今日这事可没办法善了。”
说罢给青汁一个眼神，青汁擒着春香的胳膊往下一压，痛得她立刻哇哇乱叫。
“啊！啊！痛痛痛！”春香痛的扑在地上，形象全无，“我说，我说，小姐，我全说。”
青汁放开她，“说吧，好好说，要是有一字虚言，我掰了你的胳膊！”
“我说，我全都说。是……是我鬼迷心窍，故意做计想占便宜。”
姜舞卿懒懒看着她，“还有呢？”
“还有？”春香不明白姜舞卿的意思，“还有什么？”
姜舞卿冷冷一笑，手中匕首也隐隐闪着寒光，“你说呢？”
“我这衣局可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了。”
“还有……”春香避开姜舞卿的眼神犹豫。
青汁作势又要上前，她立刻大声说起来，“还有两个月前诬陷衣局使用黑心料子，我也参与了！”
“还有呢？”
春香摸摸额头上的汗，鼓起勇气抬头看着姜舞卿，“小姐，没有了，真没有了……”
“是么？”
姜舞卿突然将手中匕首丢到地上，刀面撞击地砖发出一道清脆的响声，那响声好似一记重锤，锤到了春香心上。
吓得她狠狠一抖，扑下身子大声道，“还有，还有！是蒲记衣局掌柜吩咐的，给了我们一人五两银子，一共雇了十五人！”
“我说了，我都说了，小姐，我真的都说完了……”
姜舞卿早猜到那事有蹊跷，此前只是不想平白花心力再去查那些事。
但今日春香这事一出，她就觉得不对劲儿，这手法和秋灵所说的也太相像了些。
所以当众请大夫澄清，又将春香弄到后堂逼问。
还真让她逼出了东西。
姜舞卿从位置上起身，慢慢弯腰将那把匕首捡起来，走到春香跟前蹲下。
“小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春香，我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你要是把握好，这事我就不追究了。”
“否则，我告你今日作假勒索，将你送到京兆狱大牢里去蹲几日！”
“好，我一定听小姐的吩咐，小姐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好，那你现在就去蒲记衣局的门口，将他怎么陷害我一事，原原本本讲给进出他铺子的客人听。”
“连讲三日，我就放过你，此外，我还可以给你二十两银子作为报酬。”
“小姐，这……”让她上门去闹事，那别人不得打死她？
“放心，我会派人保护你。”
春香哪有拒绝的权力，只得听话去了。
三日后，蒲记衣局歇业。
姜舞卿得知这个消息时正与琴白祁一起在酒楼吃饭，当即畅快地饮下三杯酒。
“可算收拾了那个老匹夫，真是痛快！”
琴白祁满脸宠溺地看着她，“慢些喝，小心呛着。”
“嘿嘿，我高兴嘛。你不知道，那蒲记衣局的掌柜可恶心了，就爱背后耍这些阴招。”
“前儿他打听到春香是我安排过去的，还派人上门堵我呢，说要砸了我的衣局。”
“还扬言要打死我呢。”
“何时的事？”琴白祁蓦然紧张起来，“我怎不知？”
“你可有受伤？”
“没事没事，”姜舞卿笑着道，“那老掌柜是上门来了，但是被青汁和绿果给打回去了！”
说罢她将双手撑在桌面上，一脸崇拜地看着对面人，“琴白祁，你很棒喔！”
“青汁和绿果现在都能独当一面了，都是你教得好，来，我敬你一杯！”
琴白祁面上的宠溺更甚，他举杯和姜舞卿碰一下，又贴心叮嘱，“慢些喝，小心醉了头疼。”
“不会不会，今日高兴……”
姜舞卿嘴里念叨着不会，但酒量委实不行，没一会儿就醉倒在桌面上了。
琴白祁只好将她打横抱上马车，送回姜府。奇快妏敩
小百衣局生意愈加红火，客人络绎不绝，姜舞卿筹备着在附近再开一家店铺。
姜舞卿在京都开第二家店铺时，琴白祁前来找她，说要给她送新店铺开业的贺礼。
姜舞卿打开贺礼盒子，盒中是一只精美的鎏金点翠梅花簪。
琴白祁说，“这是我母妃的陪嫁品。”
姜舞卿伸手摸了摸，“嗯，是好东西。”
“想以此簪，求娶佳人。”
姜舞卿没说话了。
……
她在京都开第三家店铺时是三个月后，琴白祁给她送了一箱子金银珠宝，作为新店开业的贺礼。
同时怀中还抱了一个盒子，盒中是那只精美的鎏金点翠梅花簪，他说，“想以此簪，求娶佳人，心如磐石，生死不悔。”
姜舞卿跟他新铺子后堂畅谈了一整夜，一边聊一边喝酒。
然后姜舞卿就喝醉了，醉倒在琴白祁怀里。
迷糊之中，她感觉自己被人抱上了马车，就在屁股挨着马车垫的同时，有一个温热绵长的吻，轻轻落到她额头上。
酒精好似骤然失效了一般，她的意识有片刻清醒。
她睁开眼睛，自下而上看着还未放开她的琴白祁。
“琴白祁，我真是从另一个世界过来，没准哪一日就回去了。”
“届时，你就是个孤寡男了。”
琴白祁又落一吻，“我愿意，哪怕只能相伴一年半载，往后余生都用来怀念，我也愿意。”
好吧，愿意就愿意吧。
那就成婚吧。
酒精催情，情意上头，姜舞卿抬手勾住琴白祁的脖子，仰头吻上他的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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