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他在外头乱搞女人的事儿，他老婆是不知道，但他老婆的哥哥却听了不少耳闻。
纪涵钧之前被陈山告诫过两次，嘴上也承诺说要改，可惜狗改不了吃屎，玩儿了这么多年，纪涵钧一时半会儿收不了心。
这次要不是祝氏集团突然变卦，他指不定还在哪个女人的温柔乡里呢。
“哥，之前是我错了，都是我错！”纪涵钧握紧手机说道，“可我这公司要是垮了，陈琳也得跟着我倒霉啊。哥，你得帮我！”
电话那端的陈山骂了一句“窝囊废”，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此刻的陈山正坐在办公室的皮质转椅上，头疼不已。
“爸，你还好吗？”陈烟进来的时候，正看见陈山一筹莫展的模样。
看到救命稻草，陈山问：“沈砚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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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烟摇了摇头。
陈山：“他还是不肯松口？”
陈烟“嗯”了一声，看上去心情很是低落。
她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爸，我们到底要赔沈砚多少钱？”
陈山伸出手做了一个“八”的手势。
“八百万？”陈烟盘算着，把之前陈山买给自己的公寓和车子卖了，应该能凑到一大半，剩下的再想想办法就是了。
陈山摇了摇头：“加个零。”
“八千万？！”陈烟呆若木鸡，“爸，你怎么拿了这么多钱啊？！”
这要是八百万，东拼西凑还有办法，可那是八千万啊！
她连零头都凑不出来，还能去哪里想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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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烟颤抖着手：“爸……我们怎么办？要是沈砚非要我们还……”
“还钱还算是好的。”陈山叹了口气，“要是沈砚不肯罢休，我下半辈子都要在牢里待着了！”
陈烟咬住下唇：“爸，我不会让着你坐牢的。”
“烟儿，爸爸现在已经没办法了。只要你能勾住沈砚，我们就还有一线生机，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陈烟紧紧地握住手：“好。”
她不能让她爸坐牢。
就算是用最不干净的手段，她也一定要爬上沈砚的床。
*
开完视频会议，沈砚拉开了房间的窗帘。
月光从落地窗外投撒进来，照得地板一片花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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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姜森打来电话：“老大，查到了。”
沈砚走到沙发前坐下：“说。”
“陈山有个妹妹，叫陈琳，在A大中文系当老师，陈琳还有个不学无术的丈夫叫纪涵钧，前几天因为动手打了自己公司的员工，闹到了警察局。”黄浩汇报道，“纪涵钧现在开的这家设计公司是当初陈山帮他一手操办的，公司生意一般，前两天最大的客户突然不合作了，公司现在岌岌可危。”
沈砚：“看来最近陈山的烦心事不少。”
姜森：“还有陈山的那个女儿陈烟，去年刚大学毕业。在学校里的时候风评就不太好，听说男女关系混得很开，谈过不少男朋友。”
沈砚哼笑了一声。
“还挺会装。”
“陈山的老婆是家庭主妇，好像对陈山在在面做的那些事一概不知。”姜森道，“她身上查不到什么特别的。”
沈砚“嗯”了一声：“我上次给你材料整理好，准备起诉。”
姜森：“好的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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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挂断电话，揉了揉太阳穴。
他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算下来，他离开研究所才不过三个月。
以前他在研究所的时候，能对着土里挖出来的一块石头钻研三天三夜不合眼，也丝毫不会感觉到累。
可现在，还没有接受沈氏集团，不过是料理子公司的一些事宜，就足以让他倍感疲惫。
他记得上大学的时候，有人和他说过，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是不会感觉到累的。
所以她通宵达旦为他设计了一款对戒。
沈砚陷入了令人窒息的回忆。
这段回忆持续的时间越长，他就越觉得无法喘息。
最后，画面定格在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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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她站在这件房里，冷冷说出口的那句“沈先生，你别太自以为是了”。
他这一年总是很难入睡。
好不容易睡着，又总是被噩梦惊醒。
梦里是湍急的江水，和她纵身一跃的背影。
那一晚，在甲板上，他其实伸了手，却连温絮的衣角都没能碰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跳进了江里。
他没想到她会跳下去。
他只是，想看她服软。
她每一次咬牙同他作对，对他反抗，都让沈砚近乎病态地想要把她所有的尖刺全都磨平。
而当她最后只剩下半口气苟延残喘地看着他时，他明明已经把她所有的棱角全都掰断，她再也没什么傲骨和执着，可沈砚却一点都不快乐。
支撑他这么多年的恨意，不过就是她决然转身留给他的一点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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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蓦地睁开了眼睛。
晚风吹得窗帘沙沙作响，吹得他那颗冰冷的心格外空荡。
直到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才把沈砚拉回了现实。
他一开门，怀里就多了个女人。
陈烟喝得酩酊大醉，一双眼迷离地望着他。
“砚哥……”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倒在沈砚的怀里不愿起来，“我好热。”
她浑身上下都是酒气。
沈砚垂眸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大手一动，把她撇开。
“我说过，你不为了陈山来，我还看得起你。”沈砚声音淡漠，丝毫没有半分波澜。wWw.xqikuaiwx.Com
“砚哥……”被撇道一边的陈烟从背后抱住了沈砚，把头紧紧地贴在了他的背上，“你就要了我吧，我不要你负责，我心甘情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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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沉沉开口：“松手。”
“我不……砚哥，你别推开我。”陈烟固执地摇头。
沈砚轻轻吸了口气。
陈烟是花了心思的。
要满身酒气瞒天过海，又不能让这难闻的气味失了沈砚的兴致，她选了不呛鼻的酒，又喷了点轻易就能刺激荷尔蒙的香水。
“陈烟。”沈砚扯开她环在腹部的双手，力度很大，毫不留情，“你这样做，只会让我想快点收拾陈山。”
“砚哥，你放过我爸吧，多少钱，我都想办法替他还。”
“错的人如果不用付出代价，那这个世界上，犯错的成本就太低了。”
沈砚拉开房门。
陈烟哭着朝他的背影喊：“你就没有犯过错吗？犯过错的人就必须要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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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握住门把手的动作僵住了。
他好像，也犯过很多错。
好困……最近写得不太顺，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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