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挽宁原本正在打盹，听到动静之后，猛然睁开双眼。
秦啸身上带着血腥气，裹挟着外头的凉风，与狱差调换回来。
姜挽宁打量了他几眼，发现他身上的血腥味已经消失了，可见那是别人的血，沾到了衣裳上。
衣裳一换，便闻不到了。
“都查清楚了？”姜挽宁问道。
秦啸看过来，黑眸在夜色中有几分沉，“大体上已经是有了答案。”
姜挽宁脑袋一歪，“哦？”
但秦啸似乎是累极，并未回答姜挽宁，而是靠在了稻草堆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姜挽宁眨了眨眼，也在自己温暖的床榻上睡下。
次日一早，天还没亮，牢房便被打开。
姜挽宁惊醒，带着睡意看向了狱差，“发生了何事？”
狱差身后跟着十几个禁卫，闻言便开口道：“下官奉命前来，带将军与夫人前去大理寺审问。”
终于来了！
姜挽宁站起身来，理了理有几分凌乱的衣裳，和隔壁的秦啸对视了一眼，跟着禁卫离开天牢。
因着两人刺杀恭亲王的消息早已在京城传开，从天牢到大理寺这一路，都挤满了围观的百姓，对这两人指指点点。
“大将军当真杀了恭亲王？我瞧着不像啊！”
“杀人犯又不会在脸上写字，你瞧着当然是不像。若不是真的，他为何会被打入天牢？”
“就是！我看这大将军早便忘了自己是个什么身份，连恭亲王都敢杀，就更别说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了！”
“亏得从前我还将他当成燕国的战神，没想到他竟是这样的人，真心都喂了狗！”
“……”
一阵高过一阵的议论中，秦啸和姜挽宁面色如常，仿佛被讨论的人并非自己一般。
很快便到了大理寺，两人都被带到了堂上来。
只是，除了大理寺卿之外，堂中还有不少人。
皇后和四公主得知消息后，马上便出宫赶来，如今已经等了好一会儿。
皇贵妃没有出面，但却派了六皇子前来，必要时候，他将代表皇贵妃把姜挽宁保下。
除此之外，还有霍槿与二皇子、三皇子。
三皇子是站在了霍槿的身侧，显然这次与霍槿是立场一致。
而且，他是建丰帝派来，监督此案审理的。
因着堂中贵人如云，每一个都是自己得罪不起的存在，大理寺卿的面色也隐隐有几分凝重。
可想而知，今日的审问必然不会太轻松。
两人到堂中，大理寺卿也不敢让他们行礼，低咳了一声，道：“秦将军，想必今日你也知道下官为何要将你们给请来。如今下官已经掌控了你和秦夫人刺杀恭亲王的确切证据，你可认罪？”
因着建丰帝提前传达过旨意，旁观的众人谁都没有出声，打扰大理寺卿断案。
秦啸俊脸平静，掀眸看向大理寺卿，道：“什么确切证据？”
大理寺卿一噎，“人证物证确凿。物证便是将军府二夫人亲自送来的书信，以及当日你刺杀恭亲王时所用的佩剑等等。至于人证……既然将军不服，来人啊，将人证带上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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