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牙行的人是头一回见到她。
不过女神医辛夷如今在京城亦是名声赫赫，最为标志性的代表便是遮着面纱的脸。
因此，姜挽宁和冷冬一进门，牙婆便是迎了上来，神采飞扬道：“是什么风把辛夷姑娘给吹来了？快快请坐，来人啊，给辛夷姑娘上茶。”
姜挽宁在桌旁坐下，马上便有伶俐的丫鬟给她上茶。
牙婆脸上的喜色遮都遮不住。
现如今谁人不知，这女神医医术了得，无论是什么病，到了她的手中，都能够化腐朽为神奇。
牙婆有心讨好，语气也显得格外熟络些，道：“不知姑娘来牙行是所为何事？想要买宅子买地，还是要买人？”
姜挽宁道：“买人。十个打手，十个丫鬟。”
牙婆招了招手，将刚才倒茶的丫鬟给叫了过来，“你去告诉老孙，让他按照姑娘的要求，找二十个顶好的人过来。”
丫鬟应声而下。。
姜挽宁垂着眼帘，盯着面前的茶水，眸光一片幽邃。
能人难找，但能人的主要职责是管理底下的人。
疗养院要运行起来，除了管理者之外，还需要大量其他人手。
这部分非精锐的人手可以从牙行里挑，卖身契在她的手上，至少可以保证这部分人的忠心。
正在等待时，外头便响起了一阵喧哗声，隐约间还伴随着几声唾骂与鞭打。
牙婆脸色一变，匆匆和姜挽宁说了一句，“姑娘且先在里头等着，我出去瞧瞧。”
不等姜挽宁点头，牙婆便转身跑出去。
到外面，牙婆的身体往中间一站，接过打手的鞭子，朝着那被关在笼子里的人狠狠抽了两鞭。
姜挽宁的视线越过去，瞧见笼子里关着的是一个瘦小的人影，头发和衣裳都乱糟糟的，看不出五官。
即便是被牙婆给抽了一鞭子，她仍旧是在激烈地挣扎反抗，喉咙里发出一阵阵野兽似的嘶吼声。
牙婆厌恶地皱起眉头来，“把她的舌头给我割下来！”
姜挽宁站起身来，走到门槛的地方。
看着一众打手将笼子打开，七手八脚地将那小身影给抓起来。
牙婆神色狠戾，道：“如今你落到我的手上，便给我乖乖听话，别再想着逃跑。否则，我不光是要将你的舌头割下来，你这两条腿都给你打碎了，你这辈子只能当一个废人！”
人影似乎是被牙婆的威胁吓唬到，一时间没有再动弹。
牙婆见状，倒是松了一口气。
但下一瞬，那人便龇牙一口咬向身边的打手，趁打手不备，猛地蹿了出去，一下子便扑到姜挽宁的跟前，伸手抓住姜挽宁的胳膊，一手掐住她的脖子。
“让我走，不然我杀了她！”
身后响起的声音沙哑不堪，像是许久没有说过话。
牙婆双腿一软，险些没当场晕了过去，叱骂道：“贱奴，你敢！”
那人冷笑起来，“我有什么不敢的？大不了就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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