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原本之前就不痛快,看到宝玉盯着秦可卿像着了魔一样,便已经火气上涌了。在听到秦可卿丫鬟呵斥贾宝玉,王夫人再也忍不住了:“你们侯府就是这么没教养?丫鬟也敢呵斥主子了?”
秦可卿羞怒道:“侯爵府教养不需要太太操心。不过本夫人首次遇到这种一直盯着别家女眷看的外男,不知道贾府教养是否就是这样?”
贾母原本看到贾宝玉盯着秦可卿发呆,便觉得不好,正要叫回贾宝玉,就发生瑞珠呵斥的话,贾母满心的不高兴,觉得瑞珠吓到她孙子了,所以王夫人说话的时候,她便没有说什么。等秦可卿说完,指责贾宝玉没有教养。贾母脸拉了下来说道:“林夫人,宝玉还小,不懂事,你别见怪。”
秦可卿都快气笑了,你这言外之意就是我岁数大,和小孩子斤斤计较呗。整个屋子气氛一下冷了,邢夫人乐的看戏,王熙凤也不知道该怎么圆场,林黛玉也让外祖母护犊子的行为震惊了。
这时宝玉突然冒出来一句:“这个姐姐我在梦里见到过。”贾母忙说:“宝玉,别乱说。”
宝玉说:“我没有乱说,我真在梦里见到过。”
林黛玉气的站起来:“贾二哥,你如此说置我和嫂嫂于何地?”
宝玉转过身看着林黛玉想想也说:“这个妹妹我也曾见过。”
林黛玉让贾宝玉的话气的差点站不住,多亏了孔嬷嬷在后面扶住。这时只听到一声砰的声音,只见秦可卿一手拍在身边放茶水的小几上,然后起身:“宝珠,去扶着林妹妹,我们走。”然后看向贾母:“老太君,今天这事,我必会上宗人府讨个公道,我怎么也是皇后封的一品诰命,侯府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夫人,焉能遭如此羞辱?告辞了?”说完转身便往外走去,孔嬷嬷和宝珠也扶着林黛玉跟上。贾母听到秦可卿的话,也慌了,这要是告到宗人府,贾宝玉调戏国家诰命,侯府夫人,就算贾府能保下贾宝玉,但贾宝玉以后人生也就废了。忙站起来:“林夫人请留步,此事我必给你个交代。”
而贾宝玉这边看到秦可卿和林黛玉要走忙喊道:“姐姐妹妹别走。”喊完要起身去拦,但是被王夫人一把抓住。原本秦可卿和林黛玉听到贾母的话都停下了,但是听到贾宝玉如此说,立马毫不犹豫朝外走去。贾宝玉一看怒的把脖子上的玉摘下来猛的摔下:“什么稀罕物,还说通灵不通灵,连姐姐妹妹都留不住,我要你何用。”顿时贾母和王夫人也顾不上拦秦可卿和林黛玉了,都在帮宝玉找玉。
这边贾赦一行人正往贾母居住的院落而来,远远便看到秦可卿和林黛玉快速走来。林鉴山和林如海忙迎上去,看着秦可卿和林黛玉两眼通红,泫然欲泣。林如海满脸阴沉,林鉴山怒火焚胸。秦可卿看到林鉴山,便直接扑到林鉴山怀里:“夫君。”这两字叫的婉转凄惨,让林鉴山怒火更盛三分,但是还是小声的安慰妻子,问出了什么事情。林黛玉也拉着林如海的手委屈的叫:“爹爹。”
林如海安慰了下女儿,看着孔嬷嬷和陈嬷嬷问道:“两位嬷嬷,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孔嬷嬷和陈嬷嬷行礼后说:“贾家二老爷的含玉出生的公子盯着林夫人发呆不说,还说梦中见过林夫人和小姐。瑞珠呵斥了一声,王夫人反而说我们以下犯上,侯府家教不严。”
秦可卿含着眼泪说:“夫君,我未嫁你前,从没有参加过有男子参加聚会,更别说见过贾公子了,妾身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见了我说那番话。”
林鉴山拍了拍秦可卿:“我相信你。”然后抬头看向贾政:“贾叔父,这都是我们自己家里人,倒还罢了,这要是外人,还不知道怎么说,令公子以后前途也就毁了,你好好想想吧,不过今日事你必须要给我夫人一个交代。关于林妹妹小住问题,我和姑父也不放心,请叔父处理好家里的事情后,我们在送林妹妹过来小住。”说完,拉着秦可卿对林如海说:“叔父,黛玉也受了惊吓,不如一起先回去吧。”
林如海看着黛玉红着眼睛,对贾赦和贾政拱拱手:“两位舅兄对不住了,小女受了惊吓,我先带她回去,改日在来给老太太赔罪。”说完便要和林鉴山一起离去。
林鉴山刚走两步,转回来对贾赦说:“贾将军,我知道向我们这种大宅里有一些长舌妇最喜欢说三道四,但是今天事情我不希望传出去,要不我林鉴山眼里也是容不得沙子的,找不到源头,我就只能把事源头的人都杀了。”说完带着秦可卿和林如海一起离开了。
贾赦长叹一口气,看了一眼缩在身后的贾珍:“把你的小心思收起来,否则出了事我拿你试问。”
贾珍愕然,贾赦说:“我们刚说话时候,你的眼睛就没离开过林夫人,别以为我没看到,你这个岁数应该知道什么女人能碰,什么女人不能碰,要是管不住自己,就和你爹一起坐道士去。”贾珍忙低头行礼:“侄儿知道了。”但是低下的眼光中寒芒闪烁。奇快妏敩
贾赦看着还在发呆的贾政:“老二,你屋内的事情你自己去处理,别给我荣国府招灾。”说完就挥挥手走了,边走边对身边的小厮说:“去安排人巡查,谁敢嚼舌根子,直接打死。今日事情要是传出去,我把你们一家都发卖了。”小厮忙行礼后急慌慌的去安排了。
贾珍和贾琏面面相觑,最后看像贾政,贾政脸色由白转黑,在由黑转红,最后气的发紫,对贾珍和贾琏吼道:“没听到大老爷说的吗,还不快去安排管住下人的嘴巴,难道要我亲自去吗?”
贾珍和贾琏忙去安排,这边贾政怒气冲冲的走到贾母的院子,进到贾母房间,看到邢夫人悠闲的在一旁喝茶,其他人都围着贾宝玉在安慰,贾政过去给贾母行礼,然后指着贾宝玉骂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孽障?”贾宝玉听到贾政的话,吓得一颤。贾母忙拉过宝玉抱在怀里:“宝玉乖,不怕哈。”然后朝着贾政吼道:“你若是嫌弃我们祖孙了,我就带宝玉回金陵去,你们这黑心肝的自己在这过。”
贾政听到贾母的话慌忙跪下:“母亲这么说,儿子如何承受得了。这次宝玉实在是闯了大祸了啊。”
贾母说:“什么大祸,就算他林鉴山是三等侯,我们荣国府也不弱,何况小孩在说了几句胡话,如何能做真。”
贾政说:“母亲,今日在书房,妹夫告诉我,他不准备在娶了,所以让林鉴山兼祧两房,这样算起来,宝玉今日就是调戏表嫂。这名声传出去,宝玉就毁了啊。”
贾母愣住了,原本她以为贾家和林鉴山家隔了一层,宝玉如此说话,传出去也只能说少年爱慕。但是林鉴山兼祧两房,这个事情都不同了,贾宝玉这是爱慕嫂嫂,传出去贾宝玉真没法做人了。贾母急了,忙说:“你快去请如海和定远侯过来,老婆子亲自给他们赔罪。”
贾政说:“定远侯和妹夫已经走了,说改日再来赔罪,还让我们堵住下人的嘴,定远侯说,若是让他在外面听到一丝一毫的流言,他就屠了谣言的源头。”
贾母气的拿手中拐杖猛击地:“他怎么敢?若是老国公还在,我看他怎么敢如此放肆?”说着说着就泄了气,然后说:“你去安排吧,另外拿老婆子的帖子给如海,说我老婆子请他过府,给他赔罪,你们也下去吧,我累了。”
贾政及众人行礼后退出去。贾政便出去安排给林如海送帖子。邢夫人则回了东苑。回去路上,林鉴山看着怀中哭红眼的秦可卿说:“你放心,我必为你出气。”然后对车外说道:“来人,去叫秦豹过来。”一亲卫忙打马朝兵马司衙门而去。
回道林府外,林如海邀请林鉴山进去坐坐,林鉴山说:“叔父,可卿刚刚睡了,我们就不下马车了,改天在过来赔罪。”林如海说:“罢了,这次你夫人受委屈了,先回去好好歇着,这个事情我会给你媳妇一个交代。”
林鉴山忙说:“叔父无需自责,今日问题是贾府,叔父无需多想,我想贾家会看清形式。要是看不清,这样亲戚不要也罢。”
林如海点点头让林鉴山先回去。林鉴山和林如海告辞后,便往回走。刚到府门口,秦豹已经在门口候着了。林鉴山先安置好秦可卿,然后带着秦豹去了书房:“你安排几个人给我盯紧了贾宝玉,一旦抓住什么犯事的把柄,直接给我弄到兵马司大牢呆几天。”
秦豹说:“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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