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感情，从来不是她一个人的远途，是两个人的双向奔赴。
想到她不管悲喜、高低，都被这样的人好好的守护着。
她心里残存的那些褶皱，都被温柔的抚平，“是不是很辛苦？”
顾御封带着她坐进帐篷里，随手打开了帐篷顶上的星星灯，“如果嫉妒也算辛苦的话，那确实有点。”
少年时能容身的地方，如今也容不下两个人，两人挽着手走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身后是郁郁葱葱的树林，风一过，就听见沙沙的声音。
白妩只是看着男人的背影，长身玉立，在灯光的映照下多了几分朦胧，像是从天而降的神祇，她满脑子想的都是把他拉下凡尘，在她身上沉沦。
她指尖在男人的掌心挠了挠，往前走了一步，手指顺势缠上他的腰，若有若无地在他后腰游走，“顾先生，我有点想。”
顾御封呼吸错了一瞬，抓紧了她作乱的手，果断道：“回家。”
回到家后，谁都没有吭声，顾御封把人抵在门边，捏着她作乱了一路的手举过头顶，另一只手顺着短短的衣摆钻进去，留恋在她皙白纤长的腰上。
夜格外漫长，顾御封有点疯，白妩身上的制服被扯的不成样子，恨不得把她揉进骨血里。
……
两人一直到天亮才睡，没过多一会，白妩就被手机铃声吵醒，眯着眼睛在枕头边上摸索一通，按了接通，把手机凑到耳边，嗓子哑透了，“喂？”
对面短暂静默了一下，很快传来一道低沉好听的声音，“是我。”
听见宋致的声音，白妩脑子清醒了一点，“怎么了？”
宋致道：“方便说话吗？”
白妩皱眉，意识到他是有事找她，彻底清醒了。
“你稍等。”她撑起眼皮看了一眼身侧沉睡的顾御封，悄无声息地拿开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准备去阳台接电话。
刚要站起来的时候，腿根一软，她险些跪下去，好在身后一双手及时伸过来，稳稳地托住她的腰。
白妩稳住身形，把到嘴边的呻吟吞了回去。
顾御封挑了挑眉，出声：“需要帮忙吗？”
白妩瞪了他一眼，慢慢往阳台走去。
“你说。”白妩道。
宋致听见她这边安静了，才收回思绪，问道：“你跟顾御封在一起？”
“昂……”白妩靠在阳台的躺椅上，隔着栅栏，瞧见顾肖正跟在文叔身边，撅着个小屁股在花园里给花儿松土。
他一边挖一边念叨：“为什么不能找妈妈？”
文叔说：“因为妈妈很忙。”
憋了半天，他又问：“那他呢？”
“他”应该是指顾御封，文叔一边给他挖出来的坑里填肥料，一边温声道：“爸爸跟妈妈一起忙，忙完了，肖肖说不定就有妹妹了。”
“妹妹是什么？”顾肖好奇地问。
文叔看了看正在盛开的月季，呵呵一笑，“妹妹是花儿。”
顾肖也看了一眼花儿，“那我现在在照顾妹妹吗？”
他忙的更起劲了。
白妩看得发窘，想到昨晚，动静已经算是克制了，难道还是被听见了？
思绪转了好几圈，落在现实里也不过就几秒，宋致道：“葛菲你认识吗？”
白妩诚恳道：“不认识，怎么了？”
宋致犹豫了一下才到：“凯裕附近小区的车库里发生了一起强x案，受害者叫葛菲。根据受害者笔录，她是昨晚去了顾御封所在的包厢，因为口头上的事儿得罪了顾御封，出来以后就被人带走轮了。场面挺惨烈的。”
白妩对宋致的印象还挺好的，他枪法好，人也沉静，她答应警方潜伏进暗夜联盟的时候，负责跟她接线的就是宋致，两人算是合作了三年时间，是过命的交情，默契也是十分的好。
他说这话，是怀疑顾御封，但是来跟她打声招呼，是交情。
白妩领了他这个人情，道：“他不是这样的人。”
宋致听出她声音里的凌厉，“我知道你们的感情不容易。只是给你提个醒，顾御封本身在a城的名声确实不算好。在这之前，多的是因为得罪他被逼的倾家荡产的人。现在受害者在昏迷，如果清醒之后依旧坚持指控他，我不会客气。”
“名声不是判断一个人是否犯罪的依据。宋致，你不是这样武断的人。”白妩道。
宋致在那头深吸一口气，“你也冷静一点，从道义上来讲，我也希望他是无辜的。”
白妩没再说什么，大概问了一下案情经过，就准备挂断电话。
宋致提醒了她一句，“案件属于保密状态，因为涉及到受害者的个人名誉问题，昨晚在包厢里的人都在排查范围。只是给你提个醒。”
他已经冒着泄密的危险来提醒她，白妩应了一声，“谢了。”
道理她当然是知道的，她觉得顾御封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是因为他是她的枕边人。
商场上尔虞我诈，你死我亡的事情不是没有，但那都是利益驱使。
但是或许因为她也是女人，就觉得强x这种，手段太过低劣，白妩从心理上有点接受不了。
可她对顾御封的判断又何尝不是跟宋致一样，是来自于个人主观的判断？
她缓了好几口气，才把汹涌的情绪压下去，重新回到卧室。
阳台玻璃的隔音很好，白妩声音压的也低，顾御封并没有听清楚白妩在跟人说什么，只是瞧见她脸色不太好，下意识问了一句，“怎么了？”
白妩本想当面锣对面鼓地问清楚，但是想到宋致的话，又把话吞了回去，轻描淡写道：“没事，遇到一点事情，需要配合调查。”
白妩因为暗夜联盟的事情跟警方那边有点关系，连宋致的舅舅江恒都能成为她的心理医生。他以为是那边的事情，没有过多追问，“小心点，有需要可以直接找我。”
白妩点头，准备换衣服出门，走到门口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回头，问了顾御封一句，“昨晚你去凯裕那边，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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