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瑶挑眉一笑。
“分手了?”
“嗯。”
“难过?”
池瑶蹙了蹙眉,在思考怎么样才能表现得像个理智的失恋女孩子。
过了会儿才轻轻叹了口气,说:“为了个劈腿的男人,不值得。”
阿纪又看了她一眼。
“没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驶离喧闹的酒吧一条街,繁华的市区在深夜里也显得很安静。
车辆转弯的时候,突然响起一阵刺耳的车胎与地面摩擦的声响。
阿纪皱眉。
目光迅速扫过周遭,看到左侧一辆无牌崭新的小型客车,踩足了油门冲着他们拦腰撞过来!
“坐稳了!”
池瑶大约经常遇上这样的事,挺镇定的。
阿纪迅速甩尾,惊险躲过对方同归于尽式的撞击!
却没想到,前面路口还有一辆埋伏在那里,在阿纪的车子驶来时,猛然窜出来。
碰!
一声巨响之后。
他们的车子被撞翻,在马路上接连翻滚了好几圈,狠狠撞在了路边的绿化带上,车辆变形严重、车尾冒烟。
阿纪的目光被血色模糊,晕眩与恶心感充斥,耳边忽近忽远着车辆逃离的轰鸣声……
强忍着身上的剧痛和晕眩,艰难调整扭曲的身体角度,全靠一口气撑着不让自己昏迷,艰难把手伸向欲昏不昏的池瑶:“颜颜……”
池瑶耳朵里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只模糊地看到阿纪满是血的手向她伸来,紧紧的、如同小时候那次那样,紧紧抓住她的手,然后意识断片。
“快来人帮忙啊!”
“车里还有人!”
“叫120!快!”
……
隐隐约约里,阿纪看到有人在叫喊、有人在拉拽车门。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病房里。
床边陪着的是小兔子瞿恂初。
看到他醒过来,瞿恂初拿指头戳了戳他额头上的纱布。
阿纪“嘶嘶”抽气:“姐……疼……”
瞿恂初冷哼:“还知道疼!多少次跟你们讲,出门要小心!要小心!”
阿纪无辜地看着她。
瞿恂初没好气瞪他一眼,总归是拿他没办法的:“医生说你命大,除了脑震荡,其他的就是腿上的挫伤有些严重,不过比起伤筋断骨也不算什么大问题。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阿纪晕得很,跟坐在巨浪颠簸的小船上似的:“颜颜?”
瞿恂初:“轻微脑震荡,右腿髌骨骨折。”无语白了他一眼,“就知道问颜颜,也不问问你姐我担不担心。好好喝着酒,陌生人拿着你手机打过来说你俩满身血海没意识了,魂都给你俩吓飞了好吗!”
阿纪失笑,艰难扯了下嘴角:“抱歉……姐……”
瞿恂初听他这么虚弱,不叫他说话了。
阿纪轻轻闭了闭眼,缓解不适:“爸妈……”
瞿恂初知道他想说什么:“我知道,没有告诉你爸妈!他们现在国外,知道也只能是白担心。也没给你妹妹说,她就要中考了,不叫她分心了。不过我打给我妈了,不然回头指定得骂我。”m.xqikuaiwx.cOm
阿纪:“肇事者?”
瞿恂初:“几辆肇事车被弃在河滩上,那里有没监控、没目击者。车里道路监控显示,肇事者行凶时都是带着面具和皮手套,没有拍到任何一张脸,没有指纹,也没有dna。想查到是谁,很难。但如果有怀疑对象的话,倒是有可能顺藤摸瓜查出点蛛丝马迹。”
阿纪皱眉。
他实在不明白,究竟是谁想要池瑶的命。
听说她在国外生活的那十五年里,也是这样,时常遇到危险。
国外强制器械合法,时常有暴乱,对方每次都借着暴乱朝她下手,查找真凶也每次都是无疾而终。
她回国来生活,才半年多,这已经是第二次被袭击了!
背后之人和它的所有算计一样,就像是幽灵,突然窜出来,又突然消失不见,让人防不胜防!
明明是花了很大的精力去查,却一点痕迹都查不到!
“她二叔二婶虽然嘴碎招人厌,但又确实不是他们做的……”
瞿恂初:“最有可能的,还是她身边的人。对方可以光明正大借用“查”的机会接触到袭击事件本身,及时把有可能留下来的证据全都毁掉,却能不受任何人的怀疑。”
“她第一次遇袭的时候还不到十岁!现在长辈们都怀疑,很有可能是她无意中发现了什么人的秘密,才要遭人灭口!”
阿纪微微点头:“可是她为什么不说呢?”
瞿恂初猜测道:“要么,是她不忍心揭穿,要么……心理学上有过例子,人受到嫉妒惊吓之后,发生重要记忆的缺失,可能当时发生过什么,她那时候年纪又太小,给吓忘了,但是那个人又怕她想起来,所以想要斩草除根。”
阿纪还想说什么。
瞿恂初“嘘”了他一声:“这件事大家一直在查,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你现在该做的是好好休息。”给他掖了掖被子,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就跟小时候一样,“我去隔壁看看瑶醒了没有,乖乖的,恩?”
阿纪笑了笑:“知道了,姐。”
休息了四五天。
阿纪身上的淤青都开始发紫发黄,虽然还是挺疼的,但也能忍受,头晕的症状已经好了大半,可以下床走动走动了。
去池瑶病房的时候,她坐在轮椅上,拿着画笔正在构图,长长的黑发用另一只笔随意地挽起,垂落了几缕碎发在她纤细白嫩的颈项间,整个人落在窗口投进的淡金色阳光里,看起来随意又柔软。
可他又很清楚的知道,这丫头背地里可是朵不好惹的霸王花!
表里不一,可算是被她演绎得十分透彻了。
“住院了还画,不怕难受了?”
“交上去的作业,老师不满意,叫我重画。”
不满意?
阿纪知道她在画画方面很有天赋,很多作品得过国际奖项,国内外知名大展上也常有她的作品出现,怎么会让老师不满意?
“出什么问题了?”
池瑶拧眉盯着画稿:“他说我最近的画,越来越无趣了。”
“无趣?”隔行如隔山,阿纪不理解,“是没有灵感了吗?”
池瑶支着额,点头又摇头:“不知道。”
阿纪抽走了她手里的笔,也拿走了画纸:“那就让脑袋放空下来,说不定过几天就又有新的想法了。脑震荡,本来就该好好休息!”
池瑶微微歪着身体,看着被他握了一下的手,狐疑地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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