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灵歌难以理解地看着陈羽，也觉得他在发疯。
五大真传之中，“中神龙”作为首席弟子，修为最高，已经在冲击长生秘境了。
第二是北飞虎，神通九重。
第三是南剑玄和西妙音，神通八重。
本来她是垫底，但陈羽的两株玄天烈阳葵，将她也送入神通八重的境界。
然而即便是她，也没有把握胜过剑玄，更何况陈羽这个刚刚踏入神通秘境的小菜鸟？
“我说的不是现在！”
陈羽再次出声，凝望万剑峰的方向，心中燃起熊熊烈火。
“九年！”
“剑玄，你敢不敢给我九年，今日烈焰焚身之刑，来日我必如数奉还！”
铮铮铁语，掷地有声。
但迎来的，却是铺天盖地的嘲笑。
“噗！哈哈哈哈……”
“刚才我只是怀疑，现在我确信，这小子是真疯了，而且还疯得不轻。”
“九年就想追上剑玄师兄？笑死我了！”
“哈哈，给他十个九年，他也赶不上剑玄师兄的一个脚指头啊。”
“剑玄师兄就算从现在开始不修炼，千年以后也能一根手指碾死他！”
“一根手指都说多了，吹口气这小子就化了吧，哈哈哈……”
在场的剑盟成员都笑翻了。
资质的差距，只会让双方的修为越拉越大，这是人尽皆知的事。
就连刘威、沈心雨他们，都觉得陈羽脑袋被打坏了，否则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
“九年太少了，我给你九十年吧。”
剑玄戏谑的声音传来。
“不用，就九年！”
陈羽隔着数百里，怒视着他，“九年后，你我一战！”
“可以。”
剑玄觉得挺有趣，随口应下。
在他眼里，陈羽现在就是一个跳梁小丑。
区区黄级资质，纵使给他无尽的修炼岁月，也不可能追上自己。
资质的差距，是死的。
而陈羽在发出九年之约后，也是眼前一黑，重伤晕死了过去。
当他再醒来的时候，却是躺在一块铺满青苔的石板上。
身边潺潺溪流，鸟语花香，恍若桃源。
“醒了？”
姜灵歌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陈羽起身，发现自己一身的伤竟然全好了。
不用想，肯定是他老婆的功劳。
“姜老……不是，姜师姐，这里是哪里？”陈羽差点喊错。
“金乌峰，我修炼的地方。”姜灵歌答道。
“剑玄他们人呢。”陈羽又问。
“早就走了。”
姜灵歌眨了眨杏眸，“你还记得你最后说了什么吗？”
“当然记得。”
陈羽脸色凝重，“我与剑玄定下九年之约，九年后，我要在生死台上与他一战！”
“你疯了。”
姜灵歌摇摇头，“九年太短了，你连金丹都未必能结。”
“我想逼自己一把。”陈羽说道。
“为什么要逼自己？”姜灵歌不解。
陈羽还很年轻。
按理来说，没有必要破釜沉舟，把自己往绝路上逼。
“因为你。”陈羽忽然深情。m.xqikuaiwx.cOm
“我？”姜灵歌愣了。
接着，她看见陈羽从储物戒取出一粒丹药。
“神噬丹！”
姜灵歌瞳孔一缩，“你……你没吃？”
“没错。”
陈羽微微一笑，“所有人都觉得，我是靠神噬丹才突破神通秘境，但其实，我并没有服用这枚丹药。”
“姜师姐，你还记得我们当初定下的赌约吗？”
姜灵歌目光开始躲闪。
陈羽说道：“三年之内，如果我能不靠神噬丹突破神通秘境，师姐就答应我一个不违背天地道义的要求！”
“你真的……没有服用神噬丹？那你究竟是怎么突破的？”
姜灵歌还是有点不信。
毕竟陈羽的资质摆在那里。
“师姐可听过，紫芝漱魂丹？”陈羽笑道。
“极品灵丹，紫芝漱魂丹？”姜灵歌自然知晓。
陈羽便告诉她，自己当初偷偷去武国王城卖掉了一株玄天烈阳葵，然后在忘忧岛的拍卖会下竞得这枚丹药。
之后靠着这枚丹药，他侥幸突破了神通秘境。
“你一个人就敢揣着上品宝药去武国王城卖？”姜灵歌听后很震惊。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陈羽笑了，“言归正传，师姐，我要提要求了。”
“好……你提吧。”姜灵歌其实已经猜到了。
“我想让你做我道侣。”陈羽直言不讳。
“我就知道……”姜灵歌有点想翻白眼。
“怎么，师姐不同意？”陈羽皱眉。
“你觉得我能同意吗？”
姜灵歌没好气，玉指在陈羽眉心一推，“小小年纪，脑子里整天想这些东西！”
“那个，师姐，我虽然叫你师姐，但是我好像比你大……”陈羽苦笑道。
他打听过姜灵歌的年纪，今年才十八岁。
自己却已经二十三了。
姜灵歌没在意这些细节。
她很严肃地道：“陈羽，我发现你的胆子真的很大，不仅孤身一人毁了剑盟属峰，还和剑玄定下九年之约，现……现在竟然把主意打到我头上来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你不敢干的事吗？”
“是你说的，只要我三年内突破神通秘境，就答应我一个要求。”
陈羽有点委屈地说道：“当我道侣，这也不违背天地道义啊！师姐，你身为本门圣女，怎么能言而无信呢？”
“我……”
姜灵歌无语了。
这家伙，一早就计划好了吗？
顿了顿后，她苦口婆心地劝道：“陈羽，我是五行圣地的圣女，你知道成为我的道侣要饱受多少争议，承受多大的压力吗？”
陈羽眼神坚定，“我不怕！”
姜灵歌又道：“你会有很多很多情敌，不乏剑玄那种级别，甚至比他更强的存在，你做好心里准备了吗？”
陈羽点点头，“做好准备了。”
姜灵歌轻轻摇头，“好吧，既然如此，那我答应做你的道侣。”
“啥？”
陈羽愣在原地。
这，这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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