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过,以后都不会让谢圻川等待的。
谢圻川站在院内,整理衣服,还拨了拨头发,整理造型,正巧被夏禾看见了。
女为悦己者容,男为己悦者容啊。
刚推着自行车出来,就看见夏禾偷笑,意识到刚才的举动可能被夏禾看见了,谢圻川立马不好意思起来。
“昨天,头发睡得有些飞了。”
他大手忙将自己的头发压了压,刚刚抓起来的造型,又有些潦草了。
“你别抓,挺好看的。”
夏禾踮着脚,头仰着,专心拨弄着他的头发。
谢圻川低着头,任她随意折腾,眼睛怔怔地看着他面前的小人儿。
一早上,馨香满怀,她的手指穿过自己的头发,引得尾椎骨一阵酥酥麻麻,十分难捱。
想要离她近一点,再近一点,恨不得把她揉进骨血里。
微张的粉嫩唇瓣,热气就喷洒在自己的颈间,好像在引诱他。
谢圻川好像一低头就能吻上去,想要将她含在口中,想要尝尝什么味道?
也不知道怎么了,谢圻川心头一跳,小腹似有热火燃烧,烧的理智片甲不留。
谢圻川立刻离夏禾远了一点。
“我,我们走吧,不然过一会儿就迟到了。”谢圻川声音沙哑,带着极力的隐忍。
夏禾不以为意,看着他的造型,满意地点点头。
“嗯,好了。”
夏禾茫然地看着谢圻川,他怎么又脸红了?
她什么都没做啊。
坐在后车座,搂着他的腰,夏禾突然想起了昨天谢圻川的心声。
“谢圻川,你昨天有没有洗脸?”
“洗了。”
谢圻川有些心虚,他本来想不洗的,但是不洗就不香香了,不香香,夏禾就不喜欢。
“我还以为你舍不得洗了,原来无所谓啊。”夏禾调笑他。
“我,不是,……”谢圻川语无伦次起来。
看他如此模样,夏禾笑了。
“傻瓜谢圻川,但是我很喜欢。”
夏禾靠在他的背上,手摸着他的腹肌,不过分但是手感很好,忍不住就一会捏捏,一会揉揉。
“谢圻川,你好好摸奥。”
原本她的手在身体上为非作歹,到处撩拨已经足够难熬,偏她还声音软软的,谢圻川脑子一嗡,耳根子都红了。
“禾禾,别乱动了。”
不然,他吃不消了。
“哎呦,谢圻川嫌我烦啦?不让摸就算了吧。”夏禾娇嗔道。
夏禾明知他不是这个意思,偏最喜欢逗他。
夏禾缩回手,再也不碰他,只是拉着他衣服的下摆。
“不是,我没有,你摸,禾禾。”
谢圻川心里一着急,就单手骑车,另一只手急急去寻她的手,抓住之后,放到了自己的腰间。
夏禾反抓住了他的手。
“谢圻川,我们牵手吧,你做我男朋友吧,永远只保护我,只喜欢我,行吗?”
夏禾靠在他的后背,清瘦单薄,又充满安全感。
鼻尖都是他的味道,清新地刚刚下过雨的草地。
暴雨过后的万物复苏,生机勃勃。
是知道谢圻川死亡时刻成为灰烬的爱意,在不可置信中重新活了下来。
谢圻川身体僵硬,心脏在快速跳动,呼吸十分不畅。
“禾,禾禾,我以为我已经是,是了。”
谢圻川看似情绪没有大的波动,可声音的颤抖,紧握她手的力度,都可以看出他的激动。
“谢圻川,我喜欢你。”夏禾说得无比认真。
谢圻川咬咬嘴唇,身后女孩的身体娇软,手箍着他的腰。
终于鼓足了勇气,那藏于自卑后的爱意,才敢脱口而出。
“夏禾,我更喜欢你,我只喜欢你,我非你莫属,我永远保护你。”
夏禾,我是你的小奴隶。
这是谢圻川第一次亲口对她说喜欢。
原来我喜欢你的答案,从来不是我也喜欢你,而是我更喜欢你!我只喜欢你!
一路清风,但手心汗意涔涔,仍紧紧相握。
像沸腾的水。
奔腾的云。
着火的空气。
那是属于我和你炙热的爱意。
校门前,韩进站在一旁,小眼睛男生和其他人正在说着话。
“今天我就让那谢圻川颜面扫地,彻底抬不起头!进哥,你就请好吧。”
韩进有些烦,昨天因为送了零食给卞怡,宁思语砸了一扇窗户,像个疯婆子,卞怡也哭哭啼啼。
真是没意思透了。
一抬眼,就看见夏禾坐在谢圻川的自行车后座上。
才发现课本上古文里写的字句是多么到位,美目盼兮,巧笑倩兮。
一笑倾城果然不假。
只是看到载她的谢圻川,十分不满,夏禾为什么不能喜欢他呢?
夏禾站在树下等谢圻川,谢圻川拿了书包,一路小跑。
经过几人时,小眼睛男生开始阴阳怪气地说着。
“这上梁不正下梁歪,说得真有道理,老的勾引老的,小的搞定小的,这家人真是想钱连脸面都不要了啊。”
说话间,他还歪着脸,用手拍了拍,脸上露出鄙夷的表情。
夏禾只觉得一群人守在门口好像卖弄风骚一样,并没有对内容有多在意。
拉着谢圻川径直往前。
“进哥,你说说是不是啊,这个在学校里勾搭女儿,那个在家里就是坐着轮椅也不消停,还半夜出去勾搭男人,不过啊,这儿子长得一副小白脸的模样,妈妈也风骚得很。”小眼睛男生说。
“就是啊,我亲眼见到的,两个人亲亲热热奥,一口一个夏大哥,那声音娇媚地我骨头都酥了,那边都硬了。”
言语间无比下流,十分猥琐恶心。
这分明是说的是赵惠。
谢圻川牙关紧咬,拳头紧握,青筋爆出,刚要上前,身边的小人儿却早他一步。
一个清脆的巴掌直接掌掴在那人的脸上。
夏禾气得发抖,使出了浑身的力气,这一巴掌震得自己的手都麻了。
“你嘴这么臭,你他妈是狗啊,满嘴喷粪!”
那男生被打得懵了,脸上火辣辣地疼,清晰的掌痕立即浮现。
“我艹,你他妈敢打我,老子这辈子都没被人打过!”他张牙舞爪就像夏禾这边来。
“打的就是你!乱嚼舌根的恶心东西!”夏禾直接回骂。
前世,她被谢圻川资助上大学,不知道多少人在背后说她是不法得来的,是靠卖的。
当时夏禾隐忍却无用。
有一天,谢圻川满身是伤来的学校,肺病也犯了,后来才听说谢圻川和谣言传得最严重的那几个人打了一架,此后,再也没有夏禾的钱不干净的谣言。
夏禾不知道谢圻川的心思,满心欢喜地去感谢他。
当时谢圻川并没有多理睬她,十分冷淡,直说和她没关系。
现在想来,怎么可能和她没关系!
一直都是谢圻川在偷偷保护她啊!
那男生刚要上前,谢圻川一把将夏禾拉倒了自己的身后,长腿一抬,直接踢中了他的肚子。
男生吃痛倒地,旁边的小眼镜男生看着自己的朋友挨打,立刻招呼身边的人蜂拥而上。
谢圻川把夏禾紧紧护在身后,双眸猩红,呼吸浓重,死死地盯着前方的男生,眼中的怒气波涛汹涌。
谢圻川的背影像是为她撑起来一片天,好像只要在他身后,就什么都不用怕。
夏禾心房酸胀得厉害,鼻子泛起酸楚,眼泪大颗地落下。
明明自己也深陷淤泥,苟延残喘,但谢圻川还是要护她安好,如同前世一样。
“你他妈居然敢打人?”那几人气势汹汹。
韩进在一旁抱拳,冷眼旁观,他想看看,就凭谢圻川,怎么护夏禾周全?
夏禾也应该看清,谁才是能保护她的人!
夏禾攥紧了谢圻川的手,从他的身后出来。
谢圻川一个劲将她往身后拽“禾禾,去我身后,别怕。”
夏禾却挣开了,挡在了谢圻川的身前,十分高傲和不屑。
“我想打他就打了,还要挑日子吗?我就打了,你想拿我怎么样?”夏禾说。
韩进看她站在前面皱了皱眉,慢悠悠地出声。
“算了,男不和女斗,我们都各退一步,夏禾你一个小女孩,脾气怎么急躁,这不是没指名道姓吗?”
夏禾冷笑,韩进真是个伪君子,让人恶心想吐。
“怎么还要指名道姓才算侮辱吗?那我就直接告诉你,你,韩进,是个怂包!你就像个蛆虫一样躲在阴暗里,利用自己家世的外壳,嘲笑别人的柔弱,其实你自己才是个最软弱的那个人!最让人瞧不起!”
她紧紧握着谢圻川的手。
她的谢圻川样样都比他们好,就因为穷了一点,偏偏还有他们得不到的聪慧才华,就被他们嘲笑打压,凭什么!
韩进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心事被夏禾说中,他确实无用,他就是嫉妒谢圻川的一身才华,即使出身卑贱,也挡不住他的光彩夺目。
“既然你不识趣,就不要怪我们了,夏禾。”
韩进说着话就往后推,明显是恼羞成怒,又怕伤着自己,只能躲到一旁去。
夏禾正在气头上,也顾不了许多,直接冲了上去,一个巴掌甩在了韩进的脸上。
“孬种!”
前世要不是他拦着,夏禾又怎么会没看到谢圻川的最后一面!
韩进不敢置信地看着夏禾,她居然冲上来,扇了他一巴掌?
“我去,你们打人上瘾了啊,夏禾你这个小婊子!有娘生没娘……”
那个被打的男生话没说完,脸上就又被谢圻产结结实实地打了一拳,谢圻川赶紧拉过夏禾,将她揽在怀里。
“禾禾,我们听不见,他说的话我们听不见。”
她知道,谢圻川是怕她听到自己没娘养的话,因此难过。
夏禾看着谢圻川的眼睛,勾了勾唇角。
“谢圻川,我我知道我妈妈很爱我,所以我不难过。”
人生是一场戏,有些人的戏份并不重,但足够影响一生。奇快妏敩
母亲如此,谢圻川也是。
男生被打后,疯了一样向这边扑来,夏禾拉着谢圻川就往前跑。
“谢圻川我们跑,好汉不吃眼前亏,这里是学校,他们不能拿我们怎么样!”
“嗯。”
打了人就想跑,自然引起男生们的不满,都跟在后面追着。
一时间,鸡飞狗跳,十分混乱。
这场闹剧很快在老师的镇压下结束。
夏禾和谢圻川以及韩进和被打的那个男生被带去了办公室。
韩进和那男生脸上红肿着,再看自己和谢圻川一点事都没有,夏禾赶紧硬挤出了几滴眼泪。
“你们可真够给我丢人的,一早上全校都知道我们班打架斗殴了,长脸啦!出名啦!”
班主任将书本往办公桌上一扔,发出一声巨响,可见到底有多生气。
“谢圻川,你一个好学生,怎么也和他们一起闹。”班主任转身对谢圻川说话,语气温和了许多,大概是带着好学生滤镜。
夏禾成绩也不差,又委屈地哭哭啼啼,班主任是个中年男人们也不好意思对小姑娘大吼大叫。
“老师,我们是被打的,你搞搞清楚!”
男生见班主任偏向谢圻川,不满地发声。
韩进直接坐在一旁椅子上,并没有把班主任放在眼里。
班主任刚想训斥,校长和谢圻川的班主任推门而入,身后还跟着一个气势威严的领导。
那人一露面,韩进立刻从座位上起来,毕恭毕敬地站着。
夏禾看去,那人看着面熟,似乎是常在电视上出现的市领导,叫韩军忠。
“爸。”韩进出声。
“您,您坐。”校长点头哈腰,忙端了一把椅子给韩军忠。
两名班主任立刻没了说话的份。
韩军忠打量了一下谢圻川和夏禾,不过就是普通的高中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直接忽略,然后看向自己的儿子,他四十岁才有的这个孩子,宝贝得不得了,现在脸上居然被人打伤了,心里自然恼怒。
可是又不能表露地如此明显,只能装模作样地先问一问。
“是怎么一回事,说说吧。”
背后有人撑腰,那男生胆子大了一些,韩进还没出声,他倒是先说上了。
“就是他们俩,我们在一旁聊天,他们就寻衅滋事,打了我们几下,就跑了,进哥帮忙劝和,也被打了。”
“奥,还有这么一回事?顾校长,你们学校还有这样的学生。”
韩军忠本来就不想探求事实的真相,三两句就确定,是谢圻川和夏禾无理取闹,寻衅滋事。
他百忙之中抽出空来,就是来帮自己的宝贝儿子报仇的。
他目光如鹰一般,看着点头哈腰的校长,只想得到一个满意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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