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感觉，完全就是陷入癫狂之中，无法自拔。
那种癫狂的感觉，几近让人疯狂。
李文自然是不愿意再体验一次的。
至少，短时间内是不愿意的。
就算是要体验，也是等小爷我恢复一二再说。
见状，遁空蛇也没强求，只是让李文先休息。
闻言，李文盘膝坐下，进入调息状态。
在数个时辰后，方才醒来，双目睁开，眉宇间的目光无比平静。
平静的目光落在面前记忆水晶之上。
李文再一次将记忆水晶贴在自己的眉心处。
下一秒，一股精神风暴瞬间爆发，以一种强硬的姿态直接撞入记忆水晶之中。
随后，李文看到了记忆水晶中的画面。
那是一个被神统御的世界，是一个科技发达的世界，也是克苏鲁文明发源地。
在那个世界中，混乱和战斗才是一切的主流。
污染，也只是为了更好的生存，更好的改造。
李文所带入的，是那个世界之中一个普通人的视角。
说是普通人，但实际上却是神降下的化身，是神行走在世界的代言者，是传道者，代替神在世间传道，让他们信奉神，信仰神！
信仰之力，是众生之力，是生命之源，是一切力量的源头，是无数力量最终的归宿。
也是……
神遏制自身疯狂的重要凭借！
是的，这股诡异的污染之力，是外神的力量之源，但最终也会毁灭他们。
即便是拥有这些污染之力的外神，稍有不慎也会被其污染，最终变成怪物，沉沦在无尽血色的世界中，无法自拔。
李文就像是一个看客，看着那个神明扮做的普通人行走在那片污秽的世界中，向众生传教，让他们信奉自己。
用他们自身的灵魂作为祭品，换取力量。
用众生为棋子，进行布局，让他们征杀，让他们疯狂！
神，站在最后，俯瞰这一切，心中除了平静之外，还有一丝戏谑。
这一切，对高高在上的神来说，也都只是一场游戏而已。
一场，以人命取乐的游戏！
许久之后，李文手中的记忆水晶化作齑粉，消散在天地间。
而李文则是保持着手握记忆水晶的姿态，陷入沉寂，陷入沉思。
那一刻，他在脑海中回想这一切，在脑海中回想着所有一切记忆。
这些记忆都是一些琐事，是神明游戏人间的举动。
似乎……并没有什么作用。
但，李文却也借助这位神的视角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世界，知晓了外神所在的世界。
“过了多久？”李文看向遁空蛇，问道。
“三日。”
这么久吗？
李文有些错愕，但又觉得理所当然。
毕竟，他在记忆水晶之中度过的时日，可是十数年。
而这十数年的时间，对某些生物，或许是它们的一生，但对神明来说，也就只是眨眼小憩的工夫罢了。
毕竟，神的寿命无穷无尽。
十几年的时间，在这无穷无尽的寿命之中，也就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个小点罢了！
“接着来吧，下一枚魔晶。”
李文嘟囔一声，从背包内取出一枚崭新的魔晶，然后将之净化，精神力涌入被净化的记忆水晶之中，四周的景象顿时发生变化。
这一次，他代入的，是星源大陆本土的一个弱小神明。
在无尽祥和的岁月中，星海之中忽有流星划过，那是赤色的星体，直接从远方破空而来，砸入这个世界，彻底打破了世界原有的宁静。
那是……
外神，降临了！
外神突兀降临，世界意志与之碰撞，最终外神中的最强者死亡，世界意志被重创，陷入沉睡。
这个世界和外神的战斗就此展开……
那是入侵者的侵略战，也是本土神明的自卫战。
那一战，打得天昏地暗，弱小的神明根本就没有插手的机会。
可伴随着战斗持续，战斗进程不断加快，越来越多的神明因此死去。
弱小的神明也被强行安排，登上战场。
在战场上冲杀，面对外神进行战斗。
也是在那场战斗中，他死去了。
死去的那一刻，恐惧和疯狂充斥着他的情绪。
属于外神的污秽之力，在他死后依旧没有放过他，在不断污染，不断流转，要将最邪恶的气息迸发，将其身躯化作傀儡，为外神驱使，冲杀于战场之上。
许久之后，李文手中的记忆水晶消散，他眼中恢复了平静。
这是神明的一生
……
往后的半年时间，李文都在借助记忆水晶感悟神的境界，期间莫雨来了几次，都是向李文辞别，言说自己要出去冒险，出去战斗，提升自己。
每一次出去，这家伙儿都是带着伤，半死不活的回来。
对此，李文并没有说什么。
因为他心里明白，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路要走。
莫雨走的，是属于他自己的路。
也是他自己选择的路。
在这条道路之下，他可能会直面死亡，跌入无尽深渊。
可能会迈过圣境之路，成为神宗的圣境强者，成为宗门真正的中坚力量！
对李文而言，他要走的路，便是感悟众生，开发天赋。
只是，这种安静的日子似乎并没有持续多久。
在半年后的一日，李文刚从体悟中醒来，忽然听见外面号角声响起，一片连着一片的号角声响起，在空中完全连成一个整体。
当号角声响起的时候，声音钻入李文耳中，却是让李文忽然热血沸腾，恨不得就在这一瞬间开启战斗的冲动。
冲！
杀！
干死那群狗娘养的！
玛德，杀啊！
……
一阵阵低吼声传来，钻入李文耳中，李文走出房门，却是发现整个营地城池都已经进入全军备战的状态。
而这，也就意味着一点。
神魔战场深处的外神们，坐不住了！
发动战争！奇快妏敩
念头闪过，远处的天空中顿时有着一股恐怖的威压瞬间爆发出来，铺天盖地的压来，压在李文身上，让李文有些喘不上气来。
在感受到这股威压的时候，李文心中似乎有了一丝明悟。
抬头望向远处的天穹，在那里，有着一尊巨大的黑影。
那是……
神境魔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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