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草原骑兵中,有一群草原骑兵攻击山谷,草原人的脸和草原式弯刀足以说明草原大势力对黑马镇的攻击,这些冶炼工匠并非世代奴隶工匠,这种判断力依然存在。
“那是那白银矿区吗?”云离进了山坳里,翻了一道矮矮的山梁,好不容易见到黑马盗老大藏在里面的银矿。
“是啊,酋长,有冶炼工匠在这边,我叫人赶了过去。”眼下对银矿事务最为熟悉的亨格刚已命令几十名骑兵把十多名冶炼工匠带来让酋长打听。
银矿山谷有近二百骑兵把守着云离,四周斜坡和丘陵还有三百多人手持弓箭提防着冶炼工匠和奴隶们的囚禁走向,一但出现任何异动,云离周围几十名侍卫军将手持盾牌掩护云离出谷,而周围弓箭手则会在第一时间向冶炼工匠处发射几百支箭矢。
感应到山谷中诡异的杀意后,押解而来的十多名冶炼工匠感觉到了这名来历不明勇士远比黑马盗更恐怖,不但快、准、狠杀了几十名杀人如麻的马贼,而全身上下所散发出的声势,又令人心惊胆战,不寒而栗。如果没有,在几十名柔黎战士的护送和督促下,那十多名工匠怕是吓倒了。
以“高贵的老爷们,咱们......不叫马贼,其实咱们也不叫马贼,咱们不过是一群遭掠可怜的工匠.”为龙头的中年工匠低着头不敢正视,颤抖地对云离和他的团队说。
云离望着面前这十几个惊慌不安的冶炼工匠们,眼睛落到了刚才讲话的中年汉子头上,低声说:“您,在此掌管?”
“不不不......大人,我不是马贼,只是因为我冶炼技术好,所以之前被马贼任命为冶炼工匠队长,不过,我真的不是马贼......我半年前,那是一年前马贼从维利第镇子上抢来的。在那里我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们就能为我作证。”中年男子口气急切地给他解释着,一边指给身边十几个冶炼匠人看,生怕面前的贵人把他当马贼拉出来砍死。
“维利第镇子呢?”云离咕哝着,脑中回想起,肯定没听过这样的地名,该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吧。对于中年工匠所说的被掠,云离早就从谷卑希和亨格嘴里得知,此次前来只是为了一睹这银矿的风采。
这座银矿的开采框架已基本建立起来,冶炼工匠、搬运奴隶、甚至生产出许多银锭。亨格很快在山谷中搜罗到二十几箱战利品,重约五千斤不等。
“这个叔叔,怎么叫呀?”云离上前一步温柔地笑了笑。
“不敢,不敢,大人......我只是一个奴隶而已......我叫做克诺贝多”云离一个简单的大叔称呼,让面前这个人浑身哆嗦得重了些,赶紧报了名,额头几乎触到了地面。
“你都是马贼从维利第掠夺过来?”云离高声问十几个冶炼工匠。
“是啊,老爷,我们全被马贼抢去了,逼着我们给他们开银矿、炼银锭。”人们联想到他们悲惨的遭遇时,语气里不由多出一丝哀怨。
“老爷,我可不是在维利第镇子掠夺过来的,本来我在黑马镇就是个奴隶,天杀马贼挑了懂行的工匠,关了咱们几个.”
冶炼工匠内部并不缺乏这样的呼声,这群被掠工匠和马贼奴隶们混在一起花了数月时间才在山谷里筑起一个挖掘银矿的小型矿场。
“亨格,在银矿里有多少冶炼工匠,奴隶,包括从维利第小镇来的,属于马贼奴隶?”云离回头小声问银矿里的人。
“五十多个工匠、两百多个青壮奴隶、开矿奴隶都是本来黑马盗奴隶,工匠我不知道,没来过和仔细审讯过”亨格有些疑惑,云离何以提出这样的问题,但亦照事实。
“当您闯入山谷时,是否发现一个落单马贼向山谷里奔来,儿郎追了上去后找不到人影?”
亨格听后眼皮猛然抬起,总算明白云离的话里藏着什么信息,急得回想起那天歼敌是哪个百骑先突入谷中、哪个百骑拿着弓守卫冶炼工匠和奴隶们的安排都在他脑子里过了一遍。他说:“我前去打听。”
亨格转过身来,向十几米之外的一位百骑长走来,这位百骑长正是他营副指挥,在第一时间冲进山谷挖马贼“财宝”便是他的百骑队。不一会儿,亨格很快就回来了,脸上露出愠色,边走边骂“兔崽子”、“看看我是如何把你整理好的”等话,显然是自己部下的反应使他尴尬不已,而他本人万万没想到,闯入银矿山谷之后,却留下了如此大的祸患。
“酋长,我行我素,正是自己的疏忽,未能很好地鞭策和催促儿郎。当时袭击过后,在杀死几十名看守马贼以后,在jinru山谷之际,在银矿区一侧的小溪里,在草坡之间找到几把废弃的刀子和一些破烂的皮甲,但都没有引起多大重视,只考虑得到了被埋的宝藏,在事后清理战场时,却忽视了此事”亨格并没有把过失推到进攻百骑长的头上,却独力担待,望着这十几名冶炼工匠,眼里也是愤怒的。
该死肮脏的马贼躲在山谷里,冶炼工匠和奴隶中,那么多天来,这帮工匠和奴隶居然都没来报告此事,实在吃豹子胆的人,亦或是他们都是马贼余孽的人,根本不是工匠,奴隶。
“亨格,走吧,领个百骑把工匠,奴隶们全部赶出,一人也不准呆在屋里,若不服,就直把我当马贼打死。”云离冷不丁下了命令。
“诺!”亨格抽出弯刀向刚才遭到他斥责的百骑长挥了挥手,柔黎战士和十骑队冲进山谷,对于留在其中忐忑不安,静观山谷口成百上千工匠,奴隶们喝令赶走。一柄锐利弯刀由柔黎骑兵拔下,散结成大圆,如有冶炼工匠在内,奴隶敢不服,当即剁为肉泥。
谷卑希,新卡多和库尼亚斯几人目睹了充斥着杀气的亨格和其他常备军儿郎们在那里赶走工匠和奴隶并执弓执刀的情景,他们隐约觉得事情并不简单,立即迈了几步守住云离,握紧刀柄提防周围局势。合木豁同样凑齐,抽出柔黎常备军五斤重制式弯刀,眼里闪出一丝激动,急不可耐地冲上前去,干上一场。
“酋长,其中是否还有马贼余孽?”谷卑希首先明白了,他既气愤又愧疚,气愤的是,这些该死的马贼居然躲在了这里,工匠和奴隶们包庇着他们;愧对他竟没有想到这层,如果刚刚有个马贼忽然冲出来,加害酋长,他罪大恶极,万死无赦。
“谷卑希啊,就你这几天所知道的,那黑马盗的大首领行事作风,是不是就这么安心地把冶炼工匠——奴隶们安置在银矿之内,只有外面马贼看守着,甚至一个监工也没有呢,你说这大概是吧?”望着赶上来的几百人,云离的眼里升出一抹玩味之色,其中一定是马贼在盯梢或者奸细,不然这个银矿哪能这么快建好,而且还能生产出银锭来,这个效率不一般呀。
云离目测出谷口来的人,已有三百多人了,后面约有五到六十人陆续出来了,冶炼工匠和奴隶们全都来了,几乎每个人都显得惊慌失措,瑟瑟发抖。然而,还有那么一小部份,时不时就会被人群乱瞄一通,就像在找伙伴一样,那些小动作都会被人群吸引得格外引人注目,以致于即使是新卡多和库尼亚斯,也能看出这些人并非安分之人。
“众人、两手抱着头、蹲下来、百人成堆、四散而去。”云离鼓足中气,谷中回响他宏亮的歌声。等到冶炼工匠、奴隶分成了四堆人后,亨格便带着人逐一搜身,检查工匠、奴隶身上有谁是藏有短刀、匕首的。
尤其是云离刚瞟了几下,腰就鼓起了部分,一旦散开后,并无稠密的人阻挡,与周围单薄的采矿奴隶相比,就显得格外显眼。
谷卑希在奴隶们中间也已见到几人异状,他看向云离,得云离招呼后,率领一队十骑过十多个奴隶,象老鹰捉小鸡似的,把几人拉了出去。
拖出一个人来,腰上有个东西掉下来,是把三指宽短刀。
“杀了出去被抓住就是死路一条.”
“刚才眼前这个领头的人,是他们的头目,抓着他,才有生路”
黑马盗老大心腹马贼,少不了有眼力劲,一看便知云离地位非凡,只需挟持,便可闯条生路。七、八个马贼先跳出来,拿出短刀、匕首和短棍向云离方向冲去。
“铮”,这是弯刀出鞘之声,一个咬紧牙关冲杀过来的马贼头目立刻感觉到了前方一道银光一闪,颈脖上发出了兹裂般的响声,随即是一阵眩晕感,伴有轻微痛苦,持续时间很短。
谷卑希侍卫长的锋利弯刀“滴滴”地从刀尖上掉下了几颗血珠,脚下是一具无头尸体,脖子上溢出了一大片血。
“杀无赦,凡敢于提刀攻击首领者,一人不剩。”谷卑希全身散发着冷冷的杀气,他的眼睛扫过了那一个个工匠和奴隶们,让他们吓得倒在地上,目瞪口呆。
“呼啦啦,呼啦”数支锐利箭矢云从身边飞过,以柔黎强弓之力,在二十米之内,顷刻间把剩下的几个马贼射得透心凉
“大家抱着脑袋蹲了下来,一有异动立刻开枪。”
“都蹲在地上接受搜身不然就以马贼论。”
一个个柔黎勇士飞快地围上来,弯刀和箭矢瞄准几百名慌慌张张的工匠和奴隶,弄得他们什么响动也不敢出,唯恐被马贼杀神视为马贼帮凶,看了几副鲜血未干的身体,便知他们决非心慈手软之辈了。躲进队伍里的几名马贼祈求缓慢地进入人群那个狼吞虎咽的草原骑兵不能看见他们。同时,他们心中又或多或少存在一丝侥幸,毕竟他们不像那几个前些时间才躲进来的马贼同伴,而且他们身上也没有任何的武器。
山谷里横七竖八地摆了十几具尸体,有的割了头,有的用乱箭射了胸,有的乱刀刺了人,死状各异,但没有一个不是威慑冶炼工匠和奴隶的,还有躲了几百人的灰鼠一样马贼余孽。
这时山谷里又抽了个百骑队来,看起来空间有点挤。不久,在云离的授意下,所有冶炼工匠、奴隶又被分成十几人、二十个人为一队,由十骑护卫,不断审讯,对比口供。
“您的姓名和籍贯?”
“你们在这儿呆了多长时间,还有那些人能证明你们是奴隶,而不是马贼混在里面?”
“谁知道维利第镇子上有多少工匠.”
“您是从莫顿河场哪一个部落来的?哪一个部落的四周是怎样的山,怎样的河.”
对于卡洛斯人和草原人来说,这些柔黎部观风帐出身的审讯官都会提出各种各样的问题,其中最为重要的一点是交叉询问和多人证明,你得有十几个工匠或奴隶来证明自己确实是当马贼奴隶一年多的人,或者他们都是维利第镇子认识的工匠,不是马贼塞在采矿队伍里的监视者。
至少每个工匠或者奴隶都要有十几个以上的人去识别,而一旦超过3个识别出来的人表示没有什么印象或者被识别出来的人暂时来到采矿队伍中,然后马上拿到另一片空地上,等着他们的可不是那么“温柔”地审讯。
不一会儿,5个或6个人被拉出来扔在隔开的空地上,一把锋利的弯刀和一支冒尖的箭矢正对着他们,只等一声令下或他们出现任何异动时,就能随时把他们送到路上。
其间并非无反抗者存在,然而在几百柔黎勇士层层叠叠的防御下,无论什么方法都无功而返。不要说那三个或两个灰鼠似的马贼了,即使三百多名工匠和奴隶在一起暴动,最后的结果只是白白增加了几百具尸体。
清查结束后,守卫着那十多名怀疑马贼的近百柔黎战士慢慢地退了几步,娴熟地摘弓扣箭,差不多同时射出一排近百支箭矢,引发了一阵哀嚎声和惨叫声,正中的十多人被箭射中倒在地上,溅得血染满地。
云离不再继续深入细致的审讯,辨认出这十来个人究竟是不是无辜的人,只需绝大多数人都是马贼就可以了,一次就可以化解,以绝后患。
几十米之外几百名冶炼工匠——奴隶们见此情景,方知他们离死如此之近,刚走过鬼门关,身后便都惊起冷汗,两腿一颤,一种无力感顿时蔓延开来,很多人都直接倒地。
“嗯,你能活下来!”云离上前向面前工匠和奴隶不重。
惊恐的大家都愣住了,还有很多人就是没听清楚云离刚说完的话,因为刚这句话用卡洛斯语讲给最前的冶炼工匠们听,很多从草原来的奴隶们都不理解。
“我说过,你都能活下来,你会活得更好!”云离语气上升很多,而这句话是草原兀锡语。奇快妏敩
“我们,活着吗?”
“呀,咱们.”
冶炼工匠和奴隶的脸上露出了喜悦之色,高兴得哭了许多,还有许多人与周围的熟人热情地拥抱着,还有一些人躺在地上大口地呼吸着空气,都以自己的方式抒发了对活着这一重要事件的感受。
“克诺贝多来吧!”云离向一开始答话的冶炼工匠队长挥手。
克诺贝多听到那熟悉的嗓音,整个人都愣住了,忐忑之色再一次逐渐浮上脸来,刚刚有十来个马贼当场中弹的情景至今记忆犹新,不敢有半点怠慢,在不到十米长的路程上,连拖带跑地冲向云离,听候命令。
“谷卑希,架了好几口铁锅,烧了肉汤,运进了些面饼,炒米和奶酪,请那些工匠,噢,有奴隶好好吃饭,我刚答应他们要活得好些。”云离命令说。
“是啊,酋长!”谷卑希俯首称臣,立即安排人宰羊运粮。
云离看着他叫着克诺贝多却都偷着往那边看的工匠,一脸忐忑的奴隶,也很自然地理解他内心的想法,无非就是害怕自己翻脸,突然对这些人大开杀戒。他微微摇了摇头,不打算说明任何问题,回到原地走出去十多步,冶炼工匠克诺贝多在两个护卫左右“护卫”下被动地跟着。
“克诺贝多你来这有多长时间?”云离口问。
克诺贝多浑身一颤,一边急急数着手指头,一边不安道:“5个月?6个月或7个月。阁下,我决不是马贼;有个人能向我证明,他们是我维利第的朋友和邻居;许多人能向我证明.”很明显,云离的话使他错误地以为那还只是审问,仿佛是刚被柔黎骑兵审问并辨认出工匠——奴隶一样。
云离听后似乎对冶炼工匠产生恐惧症,干脆也懒得和他废掉任何东西,挥挥手打断他的话说:“这山谷每天能挖多少矿石、产多少银锭?”
一听不是审讯的内容,克诺贝多还放了心,理清了头绪,立刻脸色大变,不知怎么回答。
“噢,您不清楚,还是不愿答复?”云离口气里带着冷冷的意思,似乎情绪并不那么乐观。
“不是,不是,大人,我们就只是挖矿、冶炼,那些马贼就直接把银矿放到山谷口的洞穴或者搬到外面储藏,我们从来就没有清点过银锭到底有多少斤啊。”克诺贝多连忙说明。
黑马镇东南端的山谷里飘着这种汤汁浓浓的香味,很多人手里都捧着面饼和木碗,只是偷偷地扭了扭,时不时看看谷口的走向,耳边回荡着刚才离去那位年轻的尊贵大人的许诺“只要你把矿开好了,冶炼好了,我就保证你每天都能过上肉汤和面饼的日子,再也不受鞭挞和饥饿.”。
刚才侍卫来报告说,有个营土讫水训练大营来的新兵已来到黑马镇,云离心里叹了口气“好快”,然后头就转了,似有所悟,留谷卑希单纯地处理银矿事宜,并将亨格和新卡多一行带回黑马镇。
回镇子途中,挺立在骏马上的云离扭头看着库尼亚斯,调侃笑道:“库尼亚斯你这代理千骑长是不是该撤前面那两句话呀?”
“是时候了,酋长,赶紧撤了吧,想起代理的千骑长,睡不着觉了.”库尼亚斯眼中闪过一抹喜色。
“今后要把兵引好,不要让我再有幺蛾子出来。”云离朴实的话可以说是除掉了库尼亚斯这块心病。
“有就是有,确保使手下儿郎人人嗷嗷叫,在雄鹰手下变成精悍战士,令柔黎部敌军闻风丧胆.”库尼亚斯咧开嘴道,不过心中暗道一声“幺蛾子去问谷卑希或新卡多怎么样?”
云离没理会库尼亚斯那副嘻哈哈的模样,侧身又瞄了亨格一眼,淡淡说了一声:“亨格、合昆所带那千骑给你们、合木豁、你们为营指挥、统领三百骑。”
突然传来将军的布置,两人都愣住了,片刻之后方才回过神来,兴奋地轻抚着胸口说:“诺!”
从今天起亨格是柔黎常备军另一千骑长了,他能有一面鹰徽大旗象征本部千骑,自此指挥数千柔黎铁骑出征草原,冲锋陷阵。
至于合木豁则正式成为柔黎常备军将领,跃升为统率三百多名精骑营指挥,算得上是当之无愧的客木辰少族长。然而合木豁终究对于柔黎常备军之策略,阵列队形并不十分清楚,因此云离也有意为其安排一位深知军中事务且具有新兵率领经验之副营指挥以方便使合木豁更快上手。
“艾多科见首领!”艾多科等在镇口,对侍卫军可以说十分熟悉,他一见到那个护卫阵型,便知道这就是侍卫军,等云离和他的队伍到二十米内,更见过许多昔日侍卫军同袍,甚至有人向他问好。
“艾多科的副手百骑长速度可快了.”
“是的,咱们刚到达黑马镇还没一天呢,你的新兵又追上来了.”
云离轻轻拽住缰绳,控制住马速,望着躬身行礼、目前正在新兵训练大营担任教习职务的侍卫军副百骑长艾多科,刚才还在为选择哪一个人来为合木豁做副手而苦苦挣扎,如今却见到了一个合适的候选人。
“艾多科,你可真快,我来的时间不长,你来的也快,为什么要这么匆忙?”云离翻个身下马,打了个哈,心里猜透点艾多科急匆匆来的缘由,怕是跟他拿个百骑北去有关系。
望着那个“关心下属”的酋长大人,艾多科感到嘴里发苦,不知如何是好,他不过是个小副百骑长罢了,只能把苦水浇在侍卫长大人身上,要他劝劝首领大人不要那么任性,思前想后,他急忙扫视首领背后,却找不到谷卑希。
“艾多科你没受过长途奔袭训练但能这么快就到达黑马镇是非常好的。你本就是柔黎勇士,在侍卫军多时,又训练新兵有功,从今天,你就是亨格千骑长麾下的副营指挥,合木豁就是你的营指挥,来来来,你们相互认识一下。是的,在断事官那,想好该如何表达.”说罢,云离值得一提缰绳,轻拽马头,拐个小半弯儿,加快速度冲进黑马镇。
艾多科听了突然传来的晋升令后,满脸苦笑,无论如何也觉得首领拿个副营指挥“贿赂”他。
距斯帕丘陵东端的黑马盗原中转营地百里左右的绿湖堡曾因地处卡洛斯大陆与腾格里草原接壤之地而拥有地理优势,吸引了无数大大小小的商队和商人来此交易,加上生产闻名卡洛斯大陆的绿湖堡酒,使这里成了商贸重镇,堪称埃徳登公在全国首屈一指的贸易商镇,就连布兰卡西亚,都堪称首屈一指的堡垒重镇。
草原乱象丛生,绿湖堡商道逐渐没落,一只狡猾马贼像闻血腥味的鲨鱼紧盯着绿湖堡向西行进的商队车辆不知何时过来咬一口,把商队连人带货抢得干干净净,或抢了货,遗尸遍地。
十多年来,绿湖堡大队驻军年年大规模出动数次,包括上百名身穿锁子甲、扈从骑士在内的卡洛斯大陆一等一精锐战力,不是随便能叫来的那种田间农夫。那么多年来,绿湖堡驻军约消灭数十股大小马贼势力,三、四千马贼的人头都被砍了下来,就连斯帕丘陵周围的一些中小部落也被攻破了,但只是未能完全稳定绿湖堡以西的商道。
然而近年来,绿湖堡两千多驻军基本上都未大规模出动,由攻转守。一则是昔日莫顿河平原上霸主部落——乌滇部在缓慢地强势崛起,不时冲进埃徳登公国边境村落,小镇被焚烧劫掠,绿湖堡戒备森严;二则是黑马盗现身,这个有两三千马贼“邻居”,不但在绿湖堡以西和以北的商道上神通广大,就连南面巴罗塞德公国附近的男爵封地小镇也大胆突围,把那里占为黑马盗巢穴,绿湖堡守军多次出动剿灭,中途遭到那数千名马贼的骚扰和攻击,历时三至四年,仅阵亡或受重伤的骑士、扈从骑士便不超过百人之多,一般士兵更有近千。
此后,绿湖堡守军把护商重点集中在北面商道,对西面斯帕丘陵和莫顿河平原即派数支骑士巡逻,担任警戒领地边境,未发动大规模攻击。对黑马盗这名霸占那倒霉男爵封国的得力马贼也熟视无睹,总之黑马镇并不是提多家族封国,为什么要用提多一家的部队来夺回马贼侵占的小镇。
何况黑马盗占了那镇子可就有法理依据了,有人说公国某大人物封黑马盗的大首领为侠,封地在黑马镇。
绿湖堡、提多家族徽记大旗挂于城墙之上,显示提多家族既是伟大的贵族,又是绿湖堡商贸大城镇之主,掌握了征收绿湖堡附近地盘上税赋,并决定地盘子民死活的绝对权力。
在卡洛斯大陆与腾格里草原交界之地附近,有的不只是方便的地理位置,更有那来去匆匆,风驰电掣般的草原骑兵,有多少布兰卡西亚公国边境城镇曾为草原部落所破,又有多少布兰卡西亚地区农兵曾在草原弯刀和弓箭下颤栗宰割。但几十年过去了,提多一家的绿湖堡始终没有为任何草原部落所突破,在布兰卡西亚联邦绵长的边境线中,算不上独一,算得上第一。
绿湖堡城垣之上,常年安放着平日里一般小镇里少见的锥刺连盾和滚油大锅之类守城器械,一小队又一小队的将士穿梭于城垣之上,望着远处。三、40华里之外,不时能见到一个穿着厚厚的皮甲或锁子甲,率领十多名骑兵在特定路线上巡逻以抵御马贼和草原部落入侵的骑士。附近大小农田和庄园里,一个个衣着褴褛,面色萎黄的卡洛斯农民正卖力地做农活,仿佛正在收获粗麦子,当我们见到那支巡逻骑兵的时候,我们的脸并不像卡洛斯大陆寻常农民见到贵族那样恐惧,谦卑,有的甚至带着几分放心。
“听过没有?伯爵大人来到绿湖堡前”
“事实的确如此,昨天见到伯爵大人率领的骑士卫队进城,啧啧称奇,几十位威风凛凛的骑士大人穿着锁子甲,比起我们见到的巡逻骑士来要精美许多,也有十来个人穿那种浑身铁片的对仗,想来,这就是所谓的板甲吧,有人说只有出身显赫的贵族骑士才能穿”
“切,一看你们两个和伯爵府没有什么关系,我隔壁邻居的表哥就在位于埃雷萨的伯爵府上做事,据说每年,伯爵大人都会来准点在入秋的时候来绿湖堡巡查”
就在几位农夫交头接耳之际,绿湖堡主安勒提多——埃雷萨伯爵埃徳登公国重臣布兰卡西亚赫赫有名的显赫骑士,正呆在绿湖堡宅邸里,刚摘下画着家族纹章、穿着白萝布衫衣、换着丫鬟递上白萝布衫衣服的考究锁甲,漫不经心地挥手示意两丫鬟退场。 奇快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西汉皇帝的种田侄子更新,第109章 攻击山谷免费阅读。https://www.xqikuaiwx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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