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去卖啊!”他激动了几分:“好家伙,你是不知道…*^#%·$《=%…”他说的津津有味,一副和柏妮丝相见恨晚的模样,她和汤姆对视一眼,打了个哈欠。
“所以,我送你回去吧!要知道,我可是远近闻名的大好人。”他这样嬉皮笑脸的说着,不远处传来一堆少年们的哄笑声,他们个个看起来都并不是什么好人,像是打量猎物似的眼神游走于柏妮丝身上。
“谢谢你,再见。”柏妮丝轻轻一笑,将最后一口酒水喝下,在布罗莎的注视下,将戒指戴回无名指,对着他晃了晃:“你长得还看得过去。”他疑惑又自信的笑了笑,对着身后的兄弟们吹了个口哨。
汤姆眯了眯眼,轻飘飘的拿起柏妮丝的魔杖在身后比划——忽而间,一道红光乍现、布罗莎恍惚间还未曾反应过来,就砸在身后的柜子之上,酒瓶因这个变故也接二连三得摔碎在地面在发出清脆的声响。
原本吵嚷的酒馆内,忽然间都默契的停止了聊天,众人的眼神停留在柏妮丝身上——但先前就在看戏的人都知道,她压根没有动手过。
汤姆虚弱的变得有些透明。
他和伏地魔的原神是有关联的,例如伏地魔可以通过他知晓关于柏妮丝的事情,而他也可以在伏地魔的允许下,运用他的魔力。
“但是…你可能过几天会有麻烦咯。”柏妮丝和汤姆十指相扣,在离开化作黑烟的前一秒,布罗莎忍着疼痛睁眼,似乎在恍然间看见了那个人的影子——青灰色的蛇脸,猩红色的双眼,似乎仅需一眼,会让人感到无尽的压迫和恐惧。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那缕黑烟离去,在消失的无影无踪后、才敢询问同伴们是否看见了…那个神秘人。
但那群男孩们都觉得他疯了。
“神秘人早就死了!”其中一个男孩担忧的望了一眼柏妮丝刚才所在的位置,似乎也有些不敢确定似的。
“可我看见了!”布罗莎反驳。
……
这片阴暗潮湿的森林最深处,只有隐乐的灯火通过灯笼照耀出微弱的光亮,不知名的飞虫在四处乱撞,柏妮丝正要走近,汤姆却停留在了原地,她只好通过魔杖照亮来看他又想干嘛。
“怎么了?”柏妮丝问。
汤姆的脸色很白,是犹如死人一般的那种,但在这英俊阴郁的气质和面孔加持下,并不会让人觉得恐怖,但有一种难以接近的感受,他的气息也是异常冰凉的。
“别去。”他这样说。
“我又不是杀独角兽,那是现成的。”柏妮丝这样回答着,但汤姆没有开腔,漆黑的眼眸倒映出灯光,好似他如同深渊一般的瞳孔也闪耀出了星空似的烂漫。
“总是自作聪明。”
汤姆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的轻蔑,可说出口时,还是没有那种他嘲讽别人时的感觉,仿佛他就是无法这样对待柏妮丝似的。
“你以为我为什么不告诉你这些,柏妮丝?”汤姆勾了勾嘴角,他逼近时空气都变得如同寒夜般冷冽,柏妮丝没有回答他,而他似乎很了解她的想法。
“你觉得我不信任你,是吗?”
“嗯。”
柏妮丝回答的毫不犹豫:“正如同你说的,你不再需要我。”她知道那是气话,但已经在这一步了,汤姆现在知晓了这片黑市的准确位置,如果现在听他的话而回去,那么这份功劳最终还是会归功于小巴蒂。
“你不需要做这些。”汤姆平静的这样回答她。
“可事实上。”柏妮丝笑得单纯:“你是需要我的。”她说的并没有错,食死徒里,比如说小巴蒂,他的确是个还不错的部下,他足够疯狂,也能够很好的完成各种任务,可是他不可能达到柏妮丝这样,做什么事情都如此轻松悠闲。
他们做不到的事情,柏妮丝毫不费力。
汤姆没有否定,也没有赞成,他只是定定的看着柏妮丝,她在许久之前,也曾说过这样的话语,那个寒冷的冬季,她层神采奕奕的坐在孤儿院矮小的窗沿之上,挡住了外面压抑的灰暗色风景。
她晃着双腿,自信满满地说道:“我就说吧,你需要我,汤姆。”那是他最狼狈的日子。
似乎,在漫长生命里,不堪的时刻,柏妮丝的身影就会出现在他身边,而在后来他的计划奠定了基础后,她就如同烟缕一样轻飘飘的消散在空中离去得无影无踪了。
“或许。”汤姆模糊的回答。
但这样的回答,暗中柏妮丝对他的了解来说,基本上就是心情转晴了,于是拉着他进入了黑市内部,这里摆摊的巫师们个个都穿戴着让人看不清面孔和特征的黑袍,将自己遮挡得严严实实。
柏妮丝在一个男人的摊位面前停下,他的手露出了一小截皮肤,如同枯树枝一般皱皱巴巴的,她目光停留了一瞬,用眼神询问汤姆一小瓶够吗,直到他点了点头、才在坐着的摊主面前放下一把钥匙。
古灵阁的钥匙。
男人也并没有犹豫,将钥匙交给了一个小姑娘——直到半晌后,她回来时,在男人耳边低语的说了金加隆的数量怎样庞大后,柏妮丝感到虽然看不见他的面孔,但明显感觉更加有精神气了些。
“那位大人…仅仅只需要这一点吗?”他的声音沙哑而难听。
柏妮丝点了点头。
他毕恭毕敬的将那一小瓶独角兽血液递给了柏妮丝,银白色的液体在瓶身内流动,柏妮丝顿了顿,随后放进了袍子里,低了低头后算是与那个摊主告别。
“如果他还需要…”他大致也是能猜测得出,如今愿意花高价购买独角兽血液的人是谁——伏地魔。
“不需要了。”柏妮丝轻声回应,最终头也没回的离开了这片黑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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