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之前’，指的是玫瑰美人案头七祭祀的时候。
芃杨点头。
后又看了林那那一眼，“你就是因为他而不敢出声？”
林那那闻言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也没反驳，“我这不是怕被他看出点什么吗？”
芃杨轻笑，“不是说了吗？此间不会比我更强的，怎么不相信？”
林那那一噎。
但她还是小声说道：“那你还被雷劈呢！”
当然了，说这话时，林那那有稍微地移开视线一些。
对上林那那的‘拆台’，芃杨也不生气，只觉得她好像离自己更近一些。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时候会有一种感觉：明明他们两人时时都在一起，但他却好像总看不透她。
连着占卜、预言等都没用。
所以现下，他自然是乐得她多多表达。
而林那那开口了之后，见芃杨没啥反应，这才松了一口气。
两个人在一起，便是这样的吧？很多很多方面都要磨合，要表达真正的自我，但也要遵循对方的底线。
不过，芃杨应该是很好相处的吧？
林那那将这个问题，暂且先放下，回到最初的问题，她突然想到：“那你比黑无常厉害吗？”
“你觉得呢？”
林那那回想着每次见到黑无常的场景，对方看起来还挺和善？好说话？
黑无常：我谢谢你们了。
林那那思考完毕，所以——
“是？”
芃杨笑而不语。
林那那这下就来了好奇心了，她侧着身体面向着芃杨问：“那和阎王比呢？”
这一次，芃杨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在那一瞬间，他挑了一下眉。
这、是肯定吧？
林那那：“！！！”
林那那一下子就兴奋了起来，“那他上面还有谁？比他的上司还要厉害吗？”
芃杨还真的很少见到林那那这个样子，可惜这会在开车，不能看个完全，至于她问的问题嘛……
芃杨透过车窗，看向窗外的天空，那里隐隐有朵乌云正在向他们飘来。m.xqikuaiwx.cOm
芃杨不由失笑。
所以最后，林那那还是没能得到答案，只得到芃杨的一个摸摸头，问她：
“晚上吃什么？”
“我们还是回开元，和小燕和小明他们一起吃吧？”
芃杨对此并无所谓。
而林那那想想后，又问：“也不麻烦了，就去潮菜馆怎么样？”
“好。”
得了芃杨的回复后，林那那便拿出手机，给周宇豪发消息定位置，顺便也邀请他和周妈妈。
因着周志身上的魔气已经清除，所以厨师们也不再暴躁，虽然少了孙鸣，但厨房却是井然有序起来，加上最近已经招了一个新人，周宇豪也渐渐不用去后厨了。
所以他和周妈妈最近，也终于清闲一些。
这不，秒回应下邀请。
解决好晚餐后，林那那不自觉地记挂起饮料店，也不知道下午怎么样？
不过，左右很快就到了，所以她没有再特意去发消息给刘小燕。
转念想起接下来的安排，林那那便看回芃杨：“我们接下来，是要去解决那些因为周鸣而沾上魔气的人吗？”
“是，也不是。”
“欸？”
芃杨笑笑，意有所指地道：“是去见他们，至于解不解决，就看他们自己了。”
这话这么奇怪的？还会有人不想解决的？
芃杨没再多说，只问林那那：
“怕不怕？”
“怕？”
林那那不解，“为什么这么问？你不是说你是最强的？”
芃杨瞥了林那那一眼：这个坎是过不去了么？
林那那见状，顿时开怀地笑了起来。
芃杨见她这么开心，便只是无奈地笑了一下，后想了想，说到：“因为有可能会遇见同那天晚上一样，令人不适的画面。”
林那那随着这话也回忆了一下，确实不管是周鸣爷爷还是周鸣，他们都死得挺惨烈的。
“但他们是罪有应得，不是吗？”
“是。”
芃杨毫不迟疑地回答她，而且还补充说到：“这样还是便宜了他们。”
虽然阴间也会对此进行清算，但阳间这边，他们却算是逃过了一劫。
不过这个念头也只在芃杨脑海中一闪而过，就当时的场景，他也实在是懒得同他们纠缠。
“只要不是‘玫瑰美人案’那种，我觉得我都能接受。”
虽然有所猜测，但芃杨还是问到：“为什么？因为觉得自己无能为力？”
“对。”
说到这个，林那那不由又看回芃杨：“除此之外，我也不想离你太远。”
芃杨一下子就听出来林那那口中的‘离’字是什么意思。
不是指他们两人相距的远近，而是指他们的身份，又或者是他是修行之人，而她是普通人的差距。
芃杨当即伸出一只手——
林那那见状，便也伸手过去，“怎么了？”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就是你修炼的事情，也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
林那那回握芃杨，她听了这话，心里真的是暖呼呼的，因为芃杨真的一直都将她，将她所有的事情都放在心上。
不过感动归感动，有些事情还是要说清楚的：“其实我对修炼，也没有很迫切，就是想着我们一起面对，一起经历，我们的共同话题也会很多吧？”
芃杨听到这，便已经忍不住打断她：“便是没有话题，我们只待在一起，都不会无聊。”
这下子，林那那是真的惊讶：“你怎么这么说？”
“是不是去进修了？”
芃杨没好气地又瞥了林那那一眼，林那那顿时赶紧‘求饶’：“说笑，说笑！”
芃杨按了按林那那的手掌，肃然地说到：“你一定会同我一起活着，我们也一定会一直在一起。”
林那那听着这话，心里却是不由咯噔了一下：
这怎么有点像是执念了？
该不会以后变成心魔了吧？这对修行的人来说，不是不好的吗？
思及此，林那那也不敢让这事轻易过去，不过这事一个问不好便有些伤感情了，所以林那那在开口前先做下一番铺垫：
“我先声明哦！”
林那那一边说着这话，另一边还举起手，比了发誓的手势。
芃杨余光见到，正皱着眉想打断的时候，林那那却已经快速地说到：
“我绝对不是怀疑你，也绝对不是怀疑你的真心，是单纯地，非常纯粹地想要关心你，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想要和你一起面对，想要——”
芃杨听到后头，已经没能忍住，直接低声轻笑了起来。
林那那：“……”
她晃了晃两人相握的手，但因为芃杨还在开车，所以她不敢太大动作，可面上早已经有了恼羞的红色：
“你笑什么嘛？！”
芃杨勉强止着笑，从林那那手中抽出手，将方向盘往一旁打，找个可停车的地方，暂时先停下了车。
“怎么了？”
林那那见到他突然停车，也是疑惑，“怎么停了？”
芃杨没回答，而是伸手在车内控制台两边点了一下，将两人的安全带解开，后一把将林那那拉过来，抱住。
“怎么了？”
林那那虽然疑惑，但还是先伸手回抱芃杨。
而芃杨将下巴垫在林那那的肩膀上后，这才缓缓出声：
“那那，除了那天晚上，我需要借你的口来承认我的身份，以此留在此间之外，都不再有需要你违心，为我而做的事情。”
“但是，我不得不承认，从你出声答应后，我们便绑在一起了。”
“原本我是想着，普通人的一生，能有多长？我只要护着你这一生平安，等你自然老去后，我们之间的关系便也就断了。”
“但是我很快很反悔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也不清楚了，大概是从你应下要救刘小燕开始，又或者是从我明知道你没有资质，但还是想教你修炼开始——”
“啊？！”
林那那听到这，忍不住“啊”了一声。
原来她这么没有资质啊？
所以芃杨不仅早早就知道，更是只用‘看’，便看出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林那那忽然觉得有些羞耻！
芃杨伸手轻轻地拍着林那那的后背，缓声说到：“我不是此道的初学者，在原来的世界里，我是此道的佼佼者，只是渡劫时，出了差错，一睁眼，便来到这个世界了。”
“啊？！”
林那那真心是没忍住，“所以你来之前也是在被雷劈？”
芃杨：“……”
虽然是事实，但不知道为何，要点头格外地难。
林那那倒也不是非得要芃杨承认，毕竟她也就是突然这么一想到，所以她说完后，马上又躲在芃杨的怀里，压着声音问：
“那你那边的身体？”
芃杨将怀里的人儿稍稍换了姿势，以便于她是侧靠在自己的怀里，随后他才开口说到：
“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的吗？”
大约也是知道林那那想不起来，芃杨问完后又径直说到：“这便是我的身体。”
林那那明白了。
她顿时也有些难过，“那，你在那边，除了师父师娘之外，还有其他亲人或者朋友吗？”
芃杨摇头，“我只有师父师娘。”
“上一次，我同你正式介绍自己的时候，你说，我的父母一定很恩爱，其实不然。”
“因为，我是被他们遗弃的。”
随着芃杨的话，林那那的脑海里也隐约浮现当日的交谈：
*
“我叫芃杨。”
“我的父亲姓芃，我的母亲姓杨，所以我叫芃杨。”
“……”
“那你的父母应该很恩爱，也很爱你吧？”
*
林那那当时会说出那一句话，是因为在她的认知中，以父母双方的姓作为孩子的姓名，是一种很浪漫很恩爱的标志。
但是她没想到……
“对不起！”
林那那赶紧出声道歉，“是我太理所当然了，对不起，当时你听了这话，肯定很难受吧？”
“抱歉，我真的很抱歉。”
芃杨将直起身的林那那重新拉回自己的怀里，“没有，我对他们早就没有任何感觉了，他们在我的眼中，就只是一个名词代表而已。”
“让我真正意外的是，你说的话，同我师父师娘听到我名字时说的，甚至连反应，也一模一样。”
提及自己的‘师父师娘’时，芃杨的脸上总会有很和煦的神情。
“他们一定是很好的人。”
“是的。”
芃杨对林那那的话给予肯定，“但现在，我们先不说他们，等我准备好画像，我会同你郑重地介绍他们。”
林那那闻言，也是重重地点头。
“好，那现在，我们重新回到刚刚的话题——”
“从那天晚上后，此间便没有什么规则是限制我的了，所以我所有做的行动，所有说的话语，都是出自我的意愿。”
“那那，你能听明白吗？”
林那那连忙又是连连点头，然后她伸出双手捧着芃杨的脸，非常认真地说：
“对于这一点，我从来没有过怀疑！”
‘吧唧！’
林那那说完，便在芃杨的嘴唇上亲了一口，“而且我刚刚问之前，我也说明了呀，你不许再怀疑我了！”
芃杨先前就已经被林那那一连串的解释逗笑，这会没想到还有亲亲做为补偿，当即伸出双手，同样捧上林那那的两颊，而后凑上前——
和林那那轻轻一碰不同，芃杨这一下后，便直接深入。
因着芃杨捧脸的动作，林那那的手便只能垂下，改为紧抓着他的肩膀。
而随着两人在口腔中的交流不断，两人的身体也在不由地靠近。
某一瞬，芃杨腾出手来——
只见他轻轻往上一提，而他的身体也在同一刻，转到正面，并且后背往后靠！
下一刻，林那那便被他拎在身前，跨坐在他身上。
两人相对的姿势，似乎更加方便了。
芃杨来势凶猛，以至于林那那换位置后，很快便被击溃了。
当她被芃杨拉开，以便她能大口大口地呼吸时，她的理智才慢慢回归——
“这、这是在外面……”
芃杨能感受到林那那在微微地发抖，他连忙拍着她的后背，解释道：
“从我们停下车，我便在周围设下屏障了。”
“嗯？”
“所以，没有人会看见我们。”
芃杨说完，再次欺身而上：这一次，他将林那那的后背压在方向盘上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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