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体不体贴?”
江南拍了下他的手,皱眉瞪他:
“不乱摸就更体贴了”
陆淮嘴角勾了抹笑,厚着脸皮说:
“不用‘更’”
“……”
“明天我送你去学校”
房间里黑漆漆的,江南躺在他怀里,闻言稍稍仰起了头:
“你明天也放假?”
“不放,送完你就回公司”
陆淮的大手抚在她的颈侧,说话间,拇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她的耳垂。
黑暗让空间中多了一份神秘感和氛围感。每次的夜间闲谈,江南都倍感温馨。之前和陆淮说过,她很喜欢夜间两个人躺在床上闲聊,陆淮当时说:
“我也喜欢。但更喜欢夜间运动”
虽是扯了句不正经的话,但那之后,就算是运动后,陆淮也会在睡前多说一些话。江南累得说不出,他就一个人说,说给江南听。
江南想着忍不住笑了声。
“笑什么?”
“没什么”江南浅笑,“睡觉了”
一夜好眠。
第二天,南大校门口。
陆淮站在车前,眉眼间带着笑,手上提着一个与他十分不搭的白色小书包。
江南微仰着头看他,粉唇一张一合,声音温温柔柔的:
“你周四回来吗?”
周四是陆淮生日。
他挑了下眉,似是思索了一下,随后看向江南:
“再说吧”语气散漫,似是丝毫没有在意这个日子。
江南慢腾腾地点了点头,伸出手:
“书包给我吧,我进去了”
陆淮低头,将书包在手上转了个方向,一手拽着一个书包带,挑眉看她,点了下下巴示意。
江南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脸上漾开笑。她上前一步,转身顺势背上了书包。
莫名有一种少儿时江父送她上学的感觉。
陆淮轻抚着她的背,勾了下嘴角,低声道:
“进去吧”
“拜拜”
见江南乖乖挥手,他觉得好笑,故意夸张地学着她的动作,一边挥手一边怪声怪调道:
“拜拜”
看着一点不乖,流氓气更重。
江南:“……”
江南刚走到校门前不远,尤珍在一边激动出声:
“南南!”
江南停下脚步,顺着声音传来的反向看去。
尤珍蹦蹦跳跳地到她面前,自然地挽起她的手臂,笑嘻嘻道:
“真巧!”
江南刚欲问她“怎么在这儿”,就看到不疾不徐走向两人的江航成,心中的疑问瞬间打消。
“表哥”江南乖巧地打招呼。
“嗯”江航成淡淡应道,上下打量了她一下,问:
“酒醒了?”
见他表情还算和善,江南扬了扬嘴角,笑容带着点讨好的意味:
“醒了”
“以后别喝酒”声音淡淡的。
“好”江南点头。
江航成的视线越过江南,看向她身后。
江南和尤珍一齐顺着他的视线扭头。
陆淮还没走,正靠在车上看这边,见几人看向他,他笑了下。
江南微微蹙眉,总觉得陆淮这个笑……带着点坏劲儿。
陆淮果然不负江南望,他一手张开,作喇叭状放在嘴边,喊道:
“表哥好!”
声音洪亮,底气十足,瞬间吸引了周围许多人的视线。
他笑得恣肆,身上带着少年般的张扬和狂放。清晨的光洒在他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朦胧的边影,他那么耀眼,耀眼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这一刻,江南第一次如此深刻的感觉到:
陆淮,是她人生中的男主角。
江南还沉浸在自己升华出的意境中,就听到耳边江航成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
“这人谁?”
江南:“……”
还是尤珍给面儿,她踮起脚尖激动地冲他挥挥手:
“陆哥!”
那边的陆淮一挑眉,再次出声喊道:
“表嫂!”
尤珍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手还举在空中,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神似太阳女神雕像。
江南看在眼里,忍不住在一旁偷笑。
江航成低头浅笑。半晌,目光扫过江南,在尤珍身上停留片刻,说:
“进去吧”
有了台阶,尤珍立马牵着江南离开。
目送两人进了校门,陆淮和江航成同时收回目光,不经意对上了视线。
陆淮痞里痞气地勾着嘴角,先开了口:
“表哥再见”
江航成看着他,微垂下头,不动声色地笑笑,再看向他时,说:
“再见”
说完转身上了车。
陆淮眯了眯眼,嘴角噙着笑,喃喃道:
“拿下一个”
内心:靠个人魅力,成功拿下江南家一位成员。
步调都轻快了不少。
周三。
“咚咚咚”
“进来”
“小陆总,这有个文件……”
不等他说完,陆淮打断道:
“去找大陆总,我下班了”
男人眼神茫然,在原地踌躇了几步,犹犹豫豫地转身离开。
十分钟后,陆父上门兴师问罪。
门也不敲,直接推门而进。
双手掐着腰,气势很足:
“我是你助理吗?你自己说说,你今天下午推了多少工作给我!”
陆淮盯着电脑,手指飞快地敲击着键盘,回应陆父的只有一阵噼里啪啦的打字声。
见他一脸聚精会神,陆父好脾气地掐腰站在一边等了一会儿。
五分钟后。
怒道:
“陆淮!”
陆淮按下回车键,这才抽出空看他一眼,淡淡地丢出一句: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态度散漫,语气毫不在意。
陆父伸出手指着他,刚欲开口,陆淮拿上车钥匙,起身离开:
“我走了啊爸”
陆父收回停在半空的手,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立马中气十足地吼道:
“才几点!早退是吧!周一迟到,周三早退,你小子!”说着挡在陆淮面前,拦住他的路。
陆淮低头挠了下眉心,无奈开口:
“我有事”
陆父“哼”了一声,一副洞察一切的表情,“我知道”
陆淮挑了下眉,等着他说下去。
“明天生日在家过吗?”
陆淮勾了下嘴角,还没开口,陆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咚咚咚”
又是一阵敲门声。
两人齐齐转头看去。
陆淮刚欲喊“进”,陆父先一步出声:
“进来”
来人抱着文件,看到大小两位陆总,张嘴准备打招呼。
还没出声,陆父说:
“找他的?”
来人点点头,“有个文件,需要签字”
陆父自觉上前,接过来人手上的文件夹,一边翻开简单看了看,一边说:
“找我吧,他下班了”
说着合上文件,带着来人离开。
出门前,咬牙切齿地挤出几个字:
“幸好一年一个生日,不然你得累死老子”
“……”
江南盯着手机,看时间差不多了,发消息给陆淮:
“下班了吗?”
发出去没多久,手机的铃声就响了。
江南一秒接起。
“喂?”
陆淮低笑的声音顺着听筒传来,她一愣,声音透着疑惑:
“怎么了?”
“在等我电话?”
“当然啊”江南大方说道。
“想我了?”
江南支支吾吾不好回答,转移了话题:
“你明天回来吗?”
“明天……”听着似是有些为难。
江南解围道:
“我就问一下。你明天生日,别太忙了”
“我明天休班”
“休班?”
那生日和家人一起过吗?
江南反应了一下,“哦……”
她看向卧室角落堆得小山一般高的礼品袋,小脑袋转了转。
见她许久没有声音,陆淮出声:
“南南?”
江南从鼻腔哼出一声:“嗯?”听着娇憨憨的。
“怎么不说话?”
江南下床,走了几步,蹲在那座“小山”前,左右看了看:
“我在想,礼物要怎么送给你”
“有礼物?”陆淮一下来了兴趣。
江南刚欲开口,一顿,扭头看向房间门口的方向。
客厅有声响。
她微微蹙眉,站起身。
手握在门把上,不等她动作,门先一步被人推开。
江南惊呼出声,条件反射地后退几步,手机一下脱手。
陆淮反应迅速,他向前一步,弯腰伸手,一下接住。捏在手里转了一圈,挑起眼皮看向江南:
“吓到了?”说着直起身,摸了摸她的脑袋。
“你回来了?”江南有些惊讶。
他扬着声调“嗯”了一声。
见江南还是愣愣的,陆淮张开手,说:
“抱一下”
江南回神,脸上漾开笑,上前环住他的腰。
“我们一起过生日吗?”
“嗯。明天课多吗?”
江南想了下,笑容微顿,随后说:
“我请假”
二十分钟后。
江南皱眉盯着和导员的聊天界面,一脸深沉。
上面有两条十分钟前的消息:
江南:“老师,我身体不舒服,明天去医院,请一天假”
导员:“可以。检查完把病历单发给我”
陆淮在一边笑了十分钟,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还笑”江南瞪他,语气充斥着不满。
陆淮收敛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说:
“没事,我……”
还没说完,被来电铃声打断。
两人一齐看向江南的手机。
江南一愣,震惊地睁大了眼睛,结结巴巴道:
“导、导员……?”
陆淮淡定地挑了挑眉,碰了下她的手臂,说:
“免提”
江南心脏“砰砰砰”乱跳,咽了口口水,颤巍巍地按下免提键。
“喂?老师?”
“欸,是江南同学吗?”导员四十多岁,平常都比较严厉,江南和她没有太多接触。
“嗯是”
“你明天要请假是吗?身体不舒服?”
“……是”
幸好不是面对面问她,不然她现在这个心虚的样子,一眼就露馅了。
想着,陆淮忍不住笑了笑。
“你是住校外的是吧?”
“是”
“自己住,还是合租啊?”
江南被问住,看向陆淮,目光明显带着求救的意味。
陆淮做口型提示:
“自己住”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江南回道:“自己住”
老师“啊”了一声,问她:
“自己一个人租房比较贵吧?”
“……还好”
“你的房租怎么算的?”
陆淮压低了音量,说了句荤话:
“不出钱,出力”故意挑逗她。
江南:“……”
瞪他一眼,说了之前租房的价格。
“价格还算合适”老师说。
老师谈话的一贯逻辑:进行正题之前,嘘寒问暖一番。
说了一些有的没的,逐渐问到了核心上:
“你谈男朋友了吗?”
江南微微蹙眉,她总觉得和家人还有老师讨论自己的男朋友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老师可能察觉到她抵触的情绪,主动解释道:
“老师也没有别的事,就是随便问问”
江南抿抿唇,声音很轻:
“谈了”
陆淮看着手机界面,表情收敛了点。
“你们感情怎么样?”
“我们感情……”江南看向陆淮,正对上他的目光,继续道:“挺好的啊”
陆淮皱眉,显然对她的回答不太满意。
小声问她:
“就‘挺好’?”
江南比出一个大拇指,同样小声地说:
“超级棒!”
陆淮这才满意。
简单问了一些江南恋爱的事情,话风突转:
“你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江南脱口而出:“肚子疼”
接着就是一阵诡异的沉默。
良久,江南试探性地出声:
“老师?”
“我在呢”不同于之前的温和,此时的声音严肃了起来。
江南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等着导员开口。
陆淮在一边皱了皱眉,眼神透出一丝疑惑。
“南南”老师亲昵地叫她,试图以此迅速拉近关系,说:
“学校呢,是非常关注学生的身体健康和心理健康的,老师也是。所以今天这通电话,完全是出于关心你”
江南被说得一愣一愣的,犹豫着出声:
“嗯……我、我身体和心理……都挺健康的”
“其实我们应该面对面谈的,但今天太晚了,明天你又需要请假,所以我先以电话的形式简单了解一下。老师后面的话可能会比较直白,但是没有任何别的意思。我是你的老师,也同是一位女性,你可以信任我的”
陆淮眉头皱得更深。
江南听得云里雾里,只能傻呵呵地应声:
“好”
“你有没有过性/生活?”
江南:“!”
陆淮:“?”
江南既羞耻又震惊,看向陆淮,下意识向他怀里靠了靠。
陆淮都被逗笑了,低头附在她耳边,笑着调侃道:
“今晚的睡前小节目”
江南震惊的两分钟内,对面再一次解释了她的出发点。
江南:“有”
声音微不可闻,但足够让对面听到。
“生理期稳定吗?”
“……稳定”
“遇到什么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可以找老师帮忙的,老师会帮你,不要害怕。我……”
老师语重心长地说着。
陆淮嗤笑一声,“她以为你怀孕了”
江南也听出来了。
因为学校之前有类似的事件发生,且结局不太好,所以领导和老师都格外重视学生这方面的正确引导。还特意在大一时为此开了两门心理课程。是非常负责的。
老师说得语重心长,江南插话的机会都没有,只能打断道:
“老师,老师”
叫了两声,对面才止住话。
江南抿抿唇,有些尴尬:
“我、”她顿住,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咬咬牙说道:
“我没怀孕”
见对面没有声音,她解释道:
“我没有这方面的困扰,去医院也不是这个问题,老师……你、您别担心”
老师“啊”了一声,说:
“好的,我知道了。但老师还是要告诉你,任何事情老师都可以帮你解决……”
一段长达半个小时的语重心长后,江南深深地叹了口气,转身瘫在陆淮怀里。
陆淮将手从她衣摆探入,摸了摸她的小腹,笑着问她:
“怀了吗?”
江南打了下他的手,“你说呢”
陆淮厚脸皮地说:
“没准”
“……”
他笑得肩膀都在抖,紧了紧手臂,将江南按在怀里,玩笑道:
“今晚试试?不戴”
“……”
压低了音量在她耳边吐气:
“一次就中”声音含着笑,听着就混不正经。
江南耳朵一阵细痒,忍不住躲了躲,不服气地看着他:
“万一很多次也不中呢?”
陆淮眯了下眼,笑得不怀好意。
江南眨巴下眼睛,抿抿唇:
“当我没说……”语气怂怂的。
见陆淮欲开口,江南迅速地抬起小手捂住他的嘴巴:
“嘘”
陆淮没打算放过她,一只大手轻松地桎梏住她的两只手腕,坏笑着凑上前:
“很多次不中……”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
“就做更多次”
“……”
听老师念了一个小时,江南耳朵都是疼的,她站起身,放弃挣扎,妥协地叹了一口气:
“唉”
陆淮拽住她的手腕,仰着头看她:
“去哪儿?”
“去睡觉”说着,江南抬起另一只手,抓住陆淮的手腕,娇气道:
“你也去”
陆淮顺着她的力道起身,被她牵回房间。
躺在床上,江南隐隐觉得有点奇怪,皱眉思索了半晌,仰头看陆淮:
“你今天……”
“嗯?”陆淮睁开眼看她。
窗帘没有拉严,露出了一条缝隙,月光溜进来,不偏不倚地洒在两人的脸上。
江南侧身躺着,正对着窗户,一双眸子盛着月光,明亮澄澈,干净到极致。
陆淮看着喜欢,低下头吻了吻,动作充满了怜爱。
随后退开身,问她:
“怎么了?”
江南没看他,小手搭在他胸前,指尖小幅度地划着圈圈。嘟囔着开口:
“你要睡了?”
陆淮的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装作不懂:
“嗯”
江南眨了眨眼,委婉地问道:
“你困了?”
他压下上扬的嘴角,干脆闭上了眼睛:
“嗯,挺困的”声音听着真有几分困倦。
“……哦”
不好再直白地提醒,江南放弃,乖乖埋头睡觉。
陆淮面上不动声色,心里直发笑。
本来想让江南攒攒力气,留到明晚做,但见她有点小失落,那今晚就当个开胃小菜。
想着,大手开始乱摸。
江南:“?”
她仰头看向陆淮,一双大眼在月光下更显无辜。奇快妏敩
陆淮顿时更加心痒难耐。
“你不是困了吗?”
陆淮坏笑道:
“我困了,它不困”荤话张口就来。
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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