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醒的？”
“刚刚不久。。”
他撒了谎，看着楼玥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再加上她裹着浴袍，湿发就这么洒落在胸前，水珠顺着锁骨流进看不见的深处，江恃耳朵微红，心脏怦怦地跳。
楼玥点了点头，过了半晌，她突然把手里的毛巾递了出去。
江恃望向她，看着她的脸，移步到眼睛，鼻子，嘴唇。
嘴上还带着点水珠，江恃想起那个梦般的吻。
他抿嘴，被她咬过的上唇电触一般。
原来他也能有美梦成真的时候。
“帮我擦头发。”
楼玥坐到床边，江恃跪在她身后，手里拿着毛巾轻轻地抚上她的头发，一点点地擦拭，生怕扯到她。
“江恃。”
楼玥突然开口，让他的动作停了停。
“算了。”
楼玥本想将他留在自己身边的，但似乎这样的要求过于无理，江恃没有接受的义务，他也不是自己的佣人。
少年的心思很多，又很敏感，常年受各种人的欺负，她不想在他眼里的自己也是站在高位指使他的一方。
去哪里是他的自由，自己要做的只有那件事，保护好他就够了。
所有脑海中的那些猜想也只是猜想而已。
对于她和江恃的关系，只能靠尾巴的恢复来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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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恃在小世界之外是什么身份，它应该很清楚。
不过，那家伙不知道去哪里了。
自从她解决了那几个人再回到楼家后，它就不见了。
麻烦的东西。
楼玥皱眉。
觉得头发差不多没必要擦了，她欲站起身，就在这时，身后的人似乎是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定，在她刚刚准备动的时候，腰就被那双细白的胳膊搂住了。
楼玥身形一顿。
四周很安静，她也几乎听不见身后人的声音。
渐渐地，那人慢慢靠近她，将身体贴向她的后背，小心翼翼地用头轻蹭了一下。
有些痒。
楼玥的手指微微蜷缩。
“对不起。。”
“姐姐。。我。。。”
他说这话的时候还带着点小喘，楼玥背对着他看不见他的表情，不过她的脑海中却能呈现出他的样子。
红着脸，嘴巴一张一合的吐气，那双好看的眼睛水雾弥漫。
她好像这时才明白身后的江恃对她有多大的冲击力。
“仅仅是两天。。我就很想你。。”
“我知道我配不上。。。但是。。”
但是你吻了我。。。
江恃没说出口，只是抱着她的手发紧。
不想离开。。不想远离她。。不想跟她的关系再变得陌生。。
只是想想如果以后她身边的那个位置都换成别人的样子，江恃就觉得自己要疼死了。
好疼，比挨打要疼多了。
“姐姐。。。”
抱紧的手被另一只微凉的手一点一点抠开，楼玥没说话，先是掰开了他的右手。
江恃的心不断下沉，那双眼睛睁大，盯着床单大气也不敢喘，力气在另只手也被她掰开时瞬间被抽干。
他僵着身体，跪倒在床上，眼睛看着楼玥站起来慢慢地挡住了自己。
这种无力感涌上心头，江恃只想快速地逃离这里，但脚上像是绑了千斤重的铁块，怎么都挪不动。
他害怕，害怕楼玥说出来的话，害怕她突然转身露出来讥笑的表情然后说，
江恃，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肖想我？
不对啊，她吻了自己，难道是自己在做梦，一定是自己在做梦吧。
一定是这样。
他一定是疯了。
楼玥转身，却看见江恃那张惨白地脸再看到她时变得格外惊恐。
楼玥：？？
她摸了一把自己的脸。
细腻柔软。
怎么了这是？
“不。。不要。。”
江恃往后退了两步。
楼玥僵住。
什么意思？
她看着有这么凶神恶煞吗？
不过刚刚她在被抱之后心头确实有些悸动，能发泄出来的东西为什么要忍着？
她站起来想要吻他，加深在进入浴室之前那个他还在梦里没有清醒时不够过瘾的吻。
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
楼玥不得不承认。
她有点受打击。
很奇怪，她以为江恃对自己是有感觉的。
她居然估计错了吗？
楼玥皱眉，她也没有霸王硬上弓的想法，江恃现在这样，她要再强迫他，真是禽兽了。
没必要给自己戴上这样的帽子。
楼玥脸色有些不太好。
江恃看到她面色不好，自己就更糟糕了。
被厌恶了。。
他被厌恶了。。，
怎么可以。。。江恃。。怎么可以被她厌恶。。
他忍不住就要掉下眼泪，眼眶发红，他将自己蜷缩成一团。
楼玥深吸一口气。
放在一侧的手握成拳，然后又松开。
她最终还是把视线从他红着的眼睛处挪开，然后绕过床前，往门口的方向走。
“姐姐。。！”
江恃看着她离开，叫了一声。
楼玥没回头。
只是说了一句，
“今晚睡这儿吧，放心，我不会进来。”
门被关上，江恃跌坐在床上，那憋着的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
他只能一边擦着床上被打湿的被子，一边喘着气。
一切都完了。。。。。
楼玥不要他了。。
这都是他自己造成的。
可是为什么。。
上天，如果你从未想让我幸福，为什么要给我希望。。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姐姐。。不要讨厌我。。
楼玥靠在外面的门上，呼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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