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飞羽感觉浑身上下像是被抽空了一样,没有一丝力气。
……
“羽哥,我大学毕业就嫁给你好不好?”
“嗯,好。”
“生孩子好痛,我们不要孩子好不好?”
“你没生活怎么知道生孩子痛?”
“哎呀,我听说的嘛,可痛可痛了。”
“好,那就不生。”
“嘻嘻,骗你的,我要生俩,嘻嘻……”
……
徐飞羽看着车窗外已经一片漆黑的天地,仿佛又听到了小雅的声音。
“老板?要不吃点?”九儿小心翼翼的把零食递给后座的徐飞羽。
车子是郭普去米国的时候留给他们的,徐飞羽也没客气,反正郭普老婆孩子都在老家,车子放着也是放着。这段时间一直都是九儿和三朵在开。
“不用了,我不饿……”徐飞羽淡淡的回应着。脸色苍白,眼角似乎还有泪痕。
“吃点吧,这一路六百公里呢,开车也得一晚上。”三朵也劝道,她已经开了两个多小时,距离目的地还有五个小时。
三朵和九儿不知道徐飞羽有什么事,不过知道目的地是小雅老家方向的那个省,心里也多少猜到了什么。
她们也是认识小雅的,也十分羡慕,因为徐飞羽真的太宠她。三朵和九儿面前,有时候事情做错,徐飞羽还会些许责备。但是在小雅面前,徐飞羽从未有过一丝不悦,说话都是轻声细语。
“前面找个服务区停一下吧,休息一会儿再出发。”徐飞羽对三朵说道。他自己现在这个状态也不敢开车,尤其是这种连夜的长途奔袭。
“好。”三朵回答得很是干脆,九儿坐在副驾驶座上,时不时的转过头偷瞄徐飞羽。
老板的样子看着真让人心疼,九儿心里暗自想着,可是徐飞羽周身散发出的冰冷气息让她不敢多说一句。生怕言语上的不对刺激到他。
车子又开了近半个小时,总算是到了一个服务区。已经是夜里十二点,服务区却是灯火通明。
“九儿,要不要去卫生间?”三朵将车熄火,小声的问着九儿。
“嗯。”
两个人轻声下车,生怕吵到徐飞羽。
“等会儿换你来开吧,我休息一会儿。”三朵对着九儿说道。
“嗯,好,你一会儿上车休息,睡会儿觉,我坚持不住了再换你。”九儿回应。
“老板是怎么了?”九儿问道。
“不清楚,可能与小雅有关,你看我们去的方向,又是连夜赶路,不然还会有什么事要去那里?”
“嗯,也是。”
……
几分钟的时间,三朵和九儿回到了车上。徐飞羽见三朵坐上了副驾驶,很是自觉的挪到了驾驶位后面。
“三朵你把靠背调低一些休息。”徐飞羽轻声说道。
“嗯。”三朵轻声回应,她从来没有见过徐飞羽如此这般失魂落魄的样子。
“老板你要不要去卫生间?”
“嗯,你们先休息吧,半个小时后再出发。”徐飞羽说完,轻声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稍远处的加油站排着不少货车正等着加油,徐飞羽摸出一支烟点上,脚步虚浮朝着卫生间走去。
……
从卫生间出来,徐飞羽回到停车场找了个台阶坐下。此时的他更觉得浑身无力,又点起了一支烟。
……
“宇哥,以后我不叫你宇哥了。”
“那你叫我什么?”
“你猜?嘻嘻。”
“你叫我癞蛤蟆,我叫你天鹅肉?哈哈哈哈。”
“讨厌!以后我叫你大叔。”
“大叔?!”
“对啊,你比我大好几岁,我叫你大叔,嘻嘻。”
……
很多年没见了,小雅你还好吗?是已经把我忘了吗?徐飞羽看着指尖的烟。烟叫香烟,此刻抽起来却满是心酸的滋味。
徐飞羽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朝着车子走去。
“走吧。”徐飞羽上了车。
“嗯。”九儿小声回应,将车打着。
车子又继续行驶在高速路上,一路向着东南方向,三朵半躺在副驾驶座位上,闭着双眼,九儿也一言不发。车内除了汽车自身的噪音,便是只有几人微弱的呼吸。
……
夜已深,徐飞羽靠坐着睡了一小时左右,突然惊醒,似乎已经恢复了不少力气。九儿正睁大着眼睛开车,不过车速并不是太快。
车子油箱快见底了,已经是最后一格。
徐飞羽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凌晨三点,距离目的地还有两百多公里。
“九儿,前面十几公里有个服务区,停车休息会儿吧。”徐飞羽轻声说完,又看了一眼副驾上的三朵,三朵好像很冷似的,蜷缩着身子。
“九儿,空调温度开高一点。晚上挺冷的。”
“嗯。”九儿回应着。
……
车子到服务区停了下来,三朵也惊醒,茫然的看着九儿,“嗯?到了?”
“没有,服务区,等会儿我开车。”徐飞羽轻声回应。
九儿下了车,伸了伸懒腰,开车实在是太累了。
徐飞羽看着两个人的样子,心里满是愧疚。心里想着回到月城之后要去买辆车,最好是再请个专职司机。wWw.xqikuaiwx.Com
几人下车呼吸了有半个小时新鲜空气,徐飞羽开门坐在驾驶位上,九儿和三朵见状也赶紧上车。
徐飞羽系上安全带,打着车,看了一眼油表,缓缓倒车,驶向加油站。
……
六点多,车子停在了七里镇的街道上。徐飞羽看了看睡着的两个女人,打消了将二人喊醒的想法。
街道上已经有了很多早起赶集的人,三三两两的在菜摊前走着。
徐飞羽轻声打开车门,前方再有四百多米,便是视频中的那个地方,七里镇中心小学。
徐飞羽下了车,又轻声把门关上。浑身已不受控制的轻轻颤抖。终于还是到了,终于还是找到她了。
时间一分一秒,又是一分一秒,街道上的行人开始多了起来。慢慢的有了学生进入校园。徐飞羽现在学校对面,静静的看着。
“老板。”三朵和九儿轻声走到徐飞羽身边,
“吃点吧。”三朵递给他一个袋子。里面装着几个包子和一杯豆浆。
“嗯,你们醒了,不再睡会儿?”徐飞羽伸手接过,眼睛却从未离开学校大门。
“嗯,街上人多,太吵了睡不着。”九儿一脸倦色,说完还打了个哈欠,赶紧又捂住嘴巴。
“辛苦了,去车上休息吧。”
“不了,陪你站会儿,呼吸下早晨的新鲜空气。”九儿指了指袋子,“老板,再不吃一会儿就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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