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长歌笑的无比尴尬。
晏无道:“……”
“蠢货。”晏无道停顿片刻,憋住嘴角的笑,一脸高贵冷艳地站起身来,但依旧遮掩不住他身上的傲娇气息,他几步靠近燕长歌,啪的一下抓住了燕长歌的手腕,没有再让他收拾桌子上的盘碗,而是看似拉着他,其实力道却有点儿搀扶他,引着他往内殿走,“过来,侍奉我就寝。”
有了晏无道些许力道的支撑,燕长歌还真觉得那圆滚滚的肚子没有把身体坠的过于难受了,他随着晏无道进了内殿,跟在晏无道身后极小声问道,“……主人,要怎么个侍奉法?您不是说,七天,七天之后才会——”
晏无道脚步一顿,冷声道,“你想多了,我只是让你叠被铺床。”
燕长歌小脸儿一垮,没道理啊,难道真不爱了?
可是要说不爱,这除了爱爱,其他事又依旧明显对他特殊关怀。
比如那吃撑的晚餐,看似拉着实则扶着的力道。
燕长歌眉头微挑,落在晏无道的后腰上,难道,他真不行?
之前沐浴,虽说是明明白白看到了那昂扬巨物,但说不定是,举则举矣,不能久矣?
所以晏无道才自觉羞愧,不敢做那种事?
嗐,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嘛,他就不会自己躺平平,那举且久矣的事情,让身为奴隶本该辛苦的自己来做就好了嘛!
高高在上的魔主大人,当然是只需要躺着享受啦~
体力活儿怎么能一个奴隶,还要让主人干呢?
“咳,主人,其实,这除了叠被铺床,其他的事,身为奴隶,我也是可以为您效劳的,您真的不用不好意思。”
燕长歌脸上的笑容,就差把猥琐俩字儿刻在嘴角了。
晏无道的整个身体都僵住了。
这该死的奴隶!
是在诱惑他么!
白天伺候沐浴时还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这会儿居然故意出言挑逗,看来是个外拒内迎的浪荡小东西呢。
要不是体内的火阳之毒,他哪里还会忍到现在?
早在白天幽泉塔时,就把他办了!
好不容易冰封镇压下去的欲火,这小奴隶大晚上的竟然又诱惑他!
晏无道扬了扬眉梢儿,将头一点一点转过来,狭长的冰黑色眼眸仿佛藏匿着恶龙深潭般深不见底,他盯着燕长歌那张尚且残留着一丝猥琐笑容的脸,一字一顿道,“你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燕长歌本能地就从他眼睛里读出了危险,瞬间清醒了过来,他,哪怕动用神魂力量,也不一定保证压的过晏无道。
但……却又未必不能一搏。
俗话说得好,不想当一次攻的受不是好受。
何况是面对晏无道这样一个惊尘绝艳的冷傲大美人儿。
谁不想尝试一下把这高傲的白孔雀压在身下薅一把毛,看他炸火红眼,奋力挣扎呢?
越是高傲的人,被折压于他人身下,那模样儿就一定越让人心满意足。
比如,晏无道这样的大魔头。
“是的,主人,我一定会把您侍奉的舒舒服服。”
燕长歌心一横,已经在暗中凝聚神魂力量了。
可惜,晏无道却从头到尾会错了意,毕竟,他哪里会想到一个奴隶,会有那样胆大包天的想法?
听到燕长歌的话,他反而满意地勾了勾唇角,“你有这种觉悟,我很满意。只是这事儿,不急,七日之后再说。”
这小奴隶还真是上道。
本身已经说定了七日以后要他,原本还一脸抗拒,没想到罚他去冰室干了一下午活儿,就想开了。
晚上就这样主动要献身。
嗯,是个乖巧懂事的人。
本来下午罚他去冰室的事儿,自己还有点儿后悔,怕罚的重了,现在看来,适当惩罚一下,还是很有必要的。
这不就迅速想开,知道反过来讨好自己了。
燕长歌眼睛一亮,“你答应了!?你居然答应了!?好,好好好!七天就七天!你放心,这七天我肯定好好强健身体,争取七天后给你一个最舒服的体验!”
晏无道一下子有些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兴奋。
难不成,这小奴隶其实巴不得侍奉自己?
难道他白天只是矜持,其实内心正期盼着自己的宠幸?
也是……
自己身为魔主,长得也……自认不错。
宠幸谁,那都是谁求之不得的福分,是对方的荣幸!
过去无数年,也曾有无数修真男女试图爬他的床,想要攀上他这个玄界魔主的大船,只是被他前前后后处置了太多,才零星少了。
现在他要想宠幸一个人,当然是那个人的无上荣耀。
自认为想明白一切的晏无道,嘴角弧度越发明显了,“当然是真的,这事还用说吗,我们不是早就提过了。放心,届时我不会亏待你。”
小奴隶不仅积极,还想的挺周到。
生怕身体承受不住自己这个修为高深的魔主的宠幸,还要主动想到强健体魄!
但他这么乖巧懂事,自己肯定是不舍得对他太粗暴的,更不会做到让他的身体扛不住的。
一主一奴就这样在美好的期(误)盼(会)下,度过了一个安然静谧的夜晚。
安然到,晏无道躺在宽大的床榻上,燕长歌躺在外边靠墙的一张侧塌上,两人睡得井水不犯河水,却又个个香甜。
…
可是直到半夜时分,才终于拖着沉重的双腿走出冰室的薛韶和晏无道小号,可就没有那么愉快了。
小晏当然还是好的,毕竟他又不是真的没有修为的凡夫俗子,随便一个障眼法都足够他糊弄薛韶的。
但薛韶可就不行了。
本来修为就不高,连筑基期都还没有达到,这下足足饿了一天两夜了,而且到了后面,修为也越来越支撑不住使用,冰室的寒气也越来越明显,虽说不会冻得受不了,但长时间的饥寒交迫,还是让他有一种随时都会一头栽倒下去的感觉。
好不容易撑着虚弱无力的身体出了冰室,两人仰头看了看夜空中的明月,薛韶都忍不住看了好像状态比自己都强的小晏,“怎么你连修为都没有,反倒比我看起来还轻松一些?”
小晏摊了摊手,“可能因为,我吃午饭了?再有就是,我说过了,我的身体特殊,怕热不怕冷。既然这饿和冷两个问题都不存在,至少不强烈存在,只是干活干的久点儿,当然不会像你一样难熬了。”
不知道是不是身体的疲惫无力已经让薛韶没有了跟小晏硬对的力气,这会儿燕长歌不在,小晏又是唯一在这玄界算得上“同一条船”上的人,薛韶的语气都脆弱了许多,后悔的话也终于出了口,“早知道这样,我中午就不该嫌弃那盘菜了,好歹比什么都不吃强。”
对于薛韶累瘫了才磨掉一丝丝无用硬气的模样,小晏不置可否,他脑子里只记得,这个奴隶,在自己的冰室,偷盗了一株自己的灵草。
小晏抬头,远远朝着山上的奴隶所的方向看去,“吃的东西这会儿肯定是没有了,奴隶所饭堂早就过了分饭的时候,我们今晚注定要饿肚子了。不过好歹是把事情做完了,与其在这儿后悔中午的事情,还不如赶紧回去歇着,赶紧睡觉。不然,明天还不知道有什么新任务等着我们做呢,熬一夜,可真要撑不住了。”
薛韶看了一眼还要爬山才能回去的奴隶所,认命地拖着虚软无力的双腿继续走,哪怕面对的是自己并不喜欢的小晏,还是忍不住念叨了一句,“我都恨不得直接躺在这儿睡到大天亮得了。”
小晏冷冷回头看了他一眼,“你随意。”
说罢,也没了等薛韶的意思,便继续朝着山上走了去。
“哎,等等我!”
薛韶也不敢耽搁,赶紧追上了他。
…
“薛韶是个怎么样的人?”
一大早,床上的晏无道还没下床,就朝着侧榻上也刚睁开眼睛的燕长歌看了过去,直接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他本以为,昨晚薛韶回去,一定会趁他的分身睡着,去把那株偷出来的灵草拿出来或用或吃或研究,没想到他都先一步装睡了,结果薛韶比他想象的还没用。
竟然直接倒头就睡,鼾声如雷。
那株灵草的事,依旧没有着落。
但看薛韶偷灵草和偷灵草之前的短暂反应,他几乎可以肯定,那株灵草肯定不是枫蓝草。
不然枫蓝草一大堆,他要偷也不至于费这种劲,只偷一株。
毕竟像枫蓝草那种东西,身为魔主,他的确不在意,就算丢个十株八株,他也完全可能都不知道有这回事儿。
燕长歌听到晏无道的问话,一个猛子就坐起了身,看来,这是昨晚他离开冰室后,发生了什么啊,不然高高在上的魔主大人,怎么会开口过问一个奴隶怎么样?
“他为人随和,但也有些骨子里的硬气,而且说来,他也是有福气的人,每次有难,好像都能逢凶化吉。”
燕长歌自认为,自己已经把薛韶气运特殊这件事,说的尽可能直白了。
他不能告诉晏无道,薛韶是这个世界的主角。
但这个世界,修真者,尤其是高层次的修真者,是很讲究气运这种东西的,甚至层次到达一定程度时,都能隐约窥测几分天道气运。
所以他知道,他的话这样说,是一定会成功引起晏无道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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