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轻听了第一个字，便将背贴在了墙壁上。
陈羽的声音还是非常好辨认的，哪怕是冷冰冰不含一丝温度的声音，也还是很好听。
李轻听了一会儿，才发现陈羽是在对那个叫钟倩的女同学说话。
“你这次模拟考的成绩……还能让你顺利考上A大么。”钟倩问。
陈羽原本在跟钟倩讨论班上另一些学生的事情，闻言沉默了一会儿，再开口时，声音又冷了几分：“你什么时候有这闲工夫说叨这些了。”
“你又不是别人，”钟情顿了顿，声音小了点儿，却扬着调儿，“你不是跟我约好了，要去同一所大学么？”
陈羽没有反驳她的话，而是说：“放心吧，我犯不着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断送我自己的前途。”
“无关紧要的人，谁呀？”钟倩好奇地问，“是李轻？”
李轻听到自己的名字，倒吸了一口凉气，脚步下意识地往下一级台阶走了一步，但又舍不得走远，在那两级台阶之间来回挪动着。
“无关紧要的人，提他做什么？”陈羽没有直接回应，可能因为不够解气，又加了一句，“别跟我提他，倒胃口。”
“他惹你啦？”钟倩凑近他，大概觉得他这副模样挺稀奇的，想逗逗他，“其实我早就想问了，你跟他是怎么一回事呀？你不喜欢他，又放任他喜欢你，还让他跟你亲近，你平常连碰你一下都不愿意，却能跟他……”
“没完了？”陈羽的声音冷厉了起来。
“你是没养过狗还是怎么的？就只不过是被一只小狗贴上了而已，他以前还算听话，玩起来也有点意思，现在莫名其妙地把自己当成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了，还敢……”陈羽说到最后，几乎是咬牙切齿了。
“难道，他欺负你了？他还有这胆子？被老师训的时候，被他家里人打的时候，怎么没见他有这骨气呀。”钟倩掩着嘴小声笑。
陈羽没再说话，大概也不愿意再跟钟倩说下去了，他转身就往楼梯口的方向走，脚步非常急，让站在下一级台阶上的李轻根本来不及躲。
李轻没跟陈羽的视线接触，他在被陈羽看到之前就慌忙地转身，往下走的那一步就没踏稳。
陈羽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摔在了十几级台阶之下。
说起来，那个摔倒的姿势还有几分可笑。
蜷缩着身子在地上发着抖的时候，也像极了一只可怜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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