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热的气流轻轻地拂在耳畔,酥麻感从耳根向全身流窜开,傅沉砚眼眸微垂,看不到眼底的神色。
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按下车内隔板的控制键。
隔板缓缓升起,把后座隔绝成私密的空间,暧昧在两人之间悄无声息地蔓延开。
令恬心跳渐渐加快。
曾经,每次升起车内隔板所释放出来的讯号就是,他想吻她了。
很多时候甚至连隔板都来不及升,他就肆无忌惮地吻过来,热火缠绵。
最常给他开车的这个司机叫老程,已经承受了太多。
傅沉砚转眸看着令恬,低沉的嗓音里带着一丝笑意:“看来,是考得很好了?”
令恬点点头,脸颊微红,轻声说:“所以,哥哥可以给我一个奖励吗?”
傅沉砚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她的唇上。
她肌肤白皙细腻,唇色是水润的樱粉,唇角上提,天生的微笑唇,唇珠突出,透着一丝俏皮。
这么饱满,嫩嘟嘟的唇,让人看了都忍不住会生出想要亲一口的冲动。
何况,她还给出了可以亲的讯号。
傅沉砚喉结微动:“哥哥说过,只要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他慢慢地靠近她。
这是令恬的十八岁,这是她的初吻。
令恬闭上眼睛。
清冽的冷木香轻轻地漫过来,男人的呼吸声近在咫尺。
扑通扑通,她的心跳越来越快,眼睫颤动。
下一秒,一片温软的触感覆上了她的唇。
在两人唇瓣相贴的瞬间,细小的电流袭过,令恬心尖一酥,脊椎尾泛上一股麻意。
傅沉砚似乎也有同样的感受,却只是短暂地停顿了一秒,离开。
他眸色略深,低声说:“给你的奖励。”
分明是给他自己的奖励。
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比和自己心爱的人亲吻更美妙呢。
令恬缓缓睁开眼,看着他,脸颊有些发热,再一次与他这样亲密接触,让她心里充斥着甜蜜和欢喜,但她不满足。
她想像曾经一样,感受到他更加浓烈炙热的爱意。
夜色正浓,车窗外的路灯一盏接一盏地掠过,傅沉砚的大手覆过来,握住她的手。
他的大手一直都是这么温热干燥,令恬的小手就这样被他的大手包裹着,让她感到很舒适,很安心。
“哥哥,原来这段时间你经常去我学校。”
令恬把头轻轻靠到傅沉砚的肩膀上:“我好多次从你的车旁经过,却都不知道你就在车里面,你是为了去看我吗?”
顶级豪车总是能吸引人的目光,令恬有一次路过时,忍不住停下来,好奇地往车内瞄了一下。
可惜车窗膜黑漆漆的,只映出她自己的身影,车内什么也没看到。
当时,后座车门突然传来“咔哒”一声,车门打开一条缝,令恬以为车内的人要下车,赶紧不好意思地离开。
走出去不远,她回头看了一眼,车内的人却并没有下车,车门随即又严丝合缝地关上了。
令恬现在回想起来,应该是他当时看到她站在车前,忍不住想要下车见她吧。
车内的星空顶星光璀璨,傅沉砚侧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嗯,为了看你。”
有时候是一边在车内办公,一边等她下课或者放学,然后可以看她那么几眼。
集团有事情需要他亲自回去处理时,他才会离开。
令恬轻轻地笑,嗓音轻轻软软:“你好像每天都在,像陪读一样。”
傅沉砚淡声:“这段时间不是很忙。”
不想影响到她的学业,这样的等待很值得,她出现在他视线里的那一刻,就是他一天之中心情最好的时候。
他从未如此期待过一件事,期待高考结束以后,她还会记得曾用一枚草戒指预定过他,要做他的女朋友,要和他谈恋爱。
令恬从裤兜里摸出一颗糖,问傅沉砚:“哥哥,想吃糖吗?”
傅沉砚不喜甜食,但她给他的糖当然要另当别论。
他看向她手心里的糖,微微颔首:“嗯。”
令恬却没有把糖给他,眼睫轻轻一眨:“可是我只有这一颗了,怎么办呀?”
只有一颗还这样逗他?
傅沉砚笑了笑,温声说:“你留着自己吃,下次再给我。”
令恬不再说话,慢悠悠地剥开漂亮的糖纸,把糖含进了自己的嘴里。
甜腻的滋味在唇齿间化开。
她含着糖,转眸看傅沉砚,声音有点含混:“哥哥,我可以和你一起分享这颗糖,要吗?”
令恬微微张开唇,糖就含在洁白整齐的齿间,像他当初诱哄她那样。
傅沉砚的眼神显而易见地暗下来。
令恬眼眸含水,两颊蕴着一抹动人的绯色:“哥哥,很甜的,你尝一下嘛。”
很甜。
是在说糖,还是在说她自己?
傅沉砚盯着少女齿间的糖,在那洁白整齐的牙齿后,粉嫩的小舌头隐约可见。
男人喉结滚动了一下,眸色渐深。
这样的邀请,难以拒绝。
傅沉砚一只大手捧起她的脸,慢慢地凑过去,再次覆上她的唇。
糖在她的齿间,他却并不急于去尝,只轻轻地含住她软嫩的唇瓣,濡湿的舌尖反复描摹她的唇形。
他的气息潮热,一点点侵蚀着她,令恬心脏酥麻,闭上眼睛,双手不由自主地攀上他的手臂。
渐渐的,男人便不再满足于浅尝,他的舌尖探进唇瓣中,扫过她染着甜味的贝齿,抵住那颗糖往里推,顺势闯进她的齿关,缠上她的舌。
在两人舌尖相遇的那一秒,令恬浑身过电般一颤,轻轻地低吟出声。
傅沉砚情不自禁按住她的后腰,让她更贴近他一些。
很甜,不只是糖。
她比糖更甜。
这世上,比和心爱的人亲吻更美妙的事,是和她接吻,唇舌纠缠,耳鬓厮磨。
他的大手落到她的颈后,轻轻地摩挲她那一片细嫩的肌肤,吻得温柔。
他向来冷静自持,从来没有沉迷过什么,唯独在她这里,却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他沉溺在与她的唇舌厮磨中,越吻越深,却感觉怎么都不够。
可怀里的人似乎已经承受不了更多了。
他分开彼此,抵着她的额头,低声轻叹:“尝过了,真的好甜。”
他又捧起她红晕未散的脸,轻轻地吻了一下,低醇的嗓音透着缱绻:“严谨一点,我说的不是糖,是你。”
令恬的眼神中掠过一抹羞涩,依偎进他的怀里,唇边悄悄地绽出小梨涡。
她想要给他尝的甜,远远不止如此。
-
傅沉砚今晚安排了烛光晚餐。
巧的是,这家餐厅竟然就是令恬曾经和他第一次约会时来过的那家。
就连他预定的位置都是一样的。
只不过,她那次穿的是优雅的白色连衣裙,化了妆,精心打扮过,这次穿的却是朴素的校服,还素面朝天。
两人走进已经被提前清场的餐厅时,侍者们都不由怔了一下。
男人西装革履,气质矜贵沉稳,女孩却是穿着高中校服,扎着简单的高马尾辫,一身清纯稚嫩的学生气。
虽然女孩亲密地挽着男人的手臂,但很难让人以为他们是一对情侣,更像是哥哥带着妹妹来吃饭的。
当然,他们无疑就是一对情侣,不只是浪漫的烛光晚餐,男人还给女孩准备了一大束玫瑰花,女孩欣喜不已,红着脸亲了一口男人的唇。
而男人看女孩的眼神,也全是让人心动的温柔和深情。
吃完饭,时间还早,傅沉砚邀请令恬去看电影。
这是男女约会时的必备项目。
令恬心里有自己的主张,搂着他的手臂,软声向他撒娇:“哥哥,我想和你一起看电影,可是不想去电影院,去你家里看,好不好?”
傅沉砚看着少女清澈干净的眼睛,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眉。
去他家里?
她对他真的是没有一点点防备之心。
如果今晚和她约会的男人不是他,她也会这样第一次就跟人回家吗?
这么鲜嫩肥美的一只小兔子,自己主动送上门,到时被怎么吃掉的都不知道。
见他不说话,令恬的语气更轻更软了一些:“哥哥,不方便吗?”
“方便。”傅沉砚大手轻轻揽住她的肩,“走吧,带你去我家。”
-
夜幕下,霓虹闪烁,璀璨的车灯交织成海,黑色劳斯莱斯汇在车流中,平稳地向兰庭的方向驶去。
上了车后,令恬的手也一直被傅沉砚握着。
她心里甜蜜蜜,眼神看向车窗外,忽而说:“哥哥,我想买一点零食,等会儿在你家里看电影的时候吃。”
“好。”傅沉砚点点头,他平时并不吃零食,家里没有任何零食。
路过一家便利店,他吩咐司机在路边停车。
令恬转眸对他说:“哥哥,你稍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傅沉砚却已经打开车门:“我陪你去。”
令恬:“……”
没办法,她只好和他一起进了便利店。
两人径直走到零食区。
零食五花八门,令恬醉翁之意不在酒,只随意地挑了一些零食放进购物车里。
“哥哥,你喜欢吃哪种?”她问道。
傅沉砚淡声:“我不爱吃零食,挑你自己喜欢的就行。”
令恬脱口说道:“你有爱吃的零食。”
傅沉砚眉梢微挑,看着她:“我爱吃什么?”
令恬一顿,眼睫轻轻地眨了眨,不知怎么回事脸颊就染上了绯红,最后什么也没说,拉着他去结账。
在收银员一件件扫商品的价格时,令恬的视线从一旁的货架上掠过,忽然拎起收银台上的一袋果脯,对傅沉砚说:“哥哥,你再帮我去拿两袋这个好不好?我喜欢吃这个,拿少了。”
傅沉砚看了一眼,记住零食的名称和包装,点点头,二话不说转身又去了零食区。
趁他离开,令恬看准一旁货架上某个型号的安全套,飞快地拿了一盒,放到柜台上,小声对收银员说:“麻烦先帮我扫这个。”
这种计生用品以前都是傅沉砚买的,他的尺寸她记忆犹新,他用的是哪个型号她也记得清清楚楚,现在第一次自己买,有些脸红心跳。
还好收银员还是个小姐姐,没有太尴尬。
大概是见她长得太嫩了,又穿着校服,收银小姐姐的表情有些意味深长,拿起那盒东西扫了一下价格后,小声问:“妹妹,成年了吗?”
令恬红着脸点点头。
小姐姐又问:“需不需要润滑液?”
令恬怔了一下,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什么东西,连忙摇头。
她从来不需要这个……
傅沉砚曾说过,她是水做的。
令恬一时面红耳赤,赶紧把东西塞进购物袋里,和其他零食混在一起,藏在最底下。
她的动作刚结束,傅沉砚就按照她的要求拿了两袋零食回来,发现她耳根通红,问道:“怎么了?”
令恬若无其事地摇头:“没什么,正等着你回来呢。”
见她的视线落在一旁的货架上,傅沉砚以为她是害羞了,不知怎么的,看着她羞红的耳垂,他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
他凑近她,低声问:“想买一盒?”
令恬一愣。
傅沉砚:“买一盒吧。”
他的大手伸向货架,货架上层是安全套,下层是薄荷糖,他的手在伸往货架上层的中途顿了一下,接着换了个方向,从下一层货架上拿了一盒薄荷糖。
他说:“我觉得这个不错。”
令恬:“……”
似曾相识的情景,让她一时有点恍惚。
收银小姐姐唇角偷偷抿着笑意,没有揭露令恬的秘密。
傅沉砚也并没有注意到购物袋里多了什么,结账后,和令恬一起离开。
-
二十分钟后,劳斯莱斯驶入兰庭。
这是傅沉砚在回国前就已经让人购置好的房产。
他本该是二十六岁才回国,提前了一年,还是购置了兰庭,仿佛冥冥中注定。
专梯直达顶楼,大门打开,一张熟悉的脸庞迎出来:“先生,您回来了——”
看到傅沉砚身边穿着校服的女孩,对方话音一顿:“这位是……”
令恬看着对方,微微一笑:“秦姨,晚上好,我姓令,叫令恬。”
秦姨诧异:“您认识我?”
傅沉砚也不由看了令恬一眼,他没有跟她提过秦姨。
令恬点头,轻声说:“我小时候去傅家做客,见过你的。”
秦姨笑了笑:“原来是这样,令小姐记性真好。”
傅沉砚眼底划过一抹捉摸不清的神色,缓缓说:“是啊,记性真好。”
原来不是只记得他,连当年只见过一面的佣人她也记住了。
令恬察觉到他的语气不太对劲,轻轻地扯了扯他的袖口:“阿砚哥哥,当时是我找不到你,让秦姨帮忙。”
潜台词是,因为你所以才记得她。
傅沉砚果然神色稍霁,轻轻嗯了一声,牵着她的手,把她带到客厅。
令恬的目光缓缓地巡视着眼前的豪宅,这是他们曾经朝夕相处过的地方。
房子整体的装修布局和她记忆里的一样,墙上的装饰画没变,窗帘没变,头顶上的水晶灯没变,家里的阿姨没有变……
甚至,就连她身旁的男人也没变。
这里的每一个角落,她都能在自己的记忆里找到痕迹。
仿佛,她这些年只是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梦醒了,她终于又回到现实世界里。
“令小姐,您想喝点什么?”秦姨询问道。
“谢谢,不用啦。”令恬回过神,拎起装着零食的购物袋对傅沉砚说,“哥哥,我们去看电影吧。”
傅沉砚从她手里接过购物袋:“好,影音室在楼上。”
走到楼梯口,熟悉的记忆又开始在令恬的脑海里翻涌。
她停下来,转眸看着傅沉砚。
傅沉砚温声问:“怎么了?”
令恬眼神水泠泠,嗓音像春水流淌而过:“哥哥,我要你抱我上楼。”
她根本不去考虑,他们今天才刚确定恋爱关系,就这样撒娇让他抱上楼会不会不合适。
在她眼里,傅沉砚就是那个会毫无原则宠着她的老公。
而傅沉砚果然没有让她失望,二话不说,直接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令恬双手立刻勾住他的颈脖,看着他轮廓立体的侧脸,甜蜜地笑起来,凑过去,在他的脸颊上啵了一下。
傅沉砚转眸看她,眼底泛起笑意,轻轻松松地抱她上楼,直接抱到影音室门前才把她放下来。
至此,他大气都不喘一下。
像他第一次抱她上楼时那样,她衷心夸赞道:“哥哥,你体力真好。”
他常年健身,体力向来很好,甚至可以把她抱起来做。
这样的夸赞,让傅沉砚很受用,他轻轻地笑了一声:“是吗。”
走进影音室,令恬忽然转身:“哥哥,你反锁一下门吧,我不希望看电影的时候被人打扰。”
小兔子不止自己送上门,还主动要求把门锁了。
傅沉砚看着她:“不害怕?”
令恬:“害怕什么?”
傅沉砚微微一笑:“对我这么放心,不怕我对你做什么?”
令恬:“哥哥想对我做什么?”
傅沉砚嗓音压低,语气里似乎带着一点暧昧:“想对你做的事情多了。”
令恬心跳微微加快,小声问:“比如呢?”
比如?她还真敢问。
傅沉砚心里莫名有点痒,没说话,“咔哒”一声,按照她的要求把门反锁了。
他搂着她的肩往沙发走去:“别问了,怕吓着你。”
令恬:“我才不怕。”
他曾经总是喜欢逗她,有时候又直白得很可怕,比如她刚才问的问题,二十八岁那时候的他一定会咬着她的耳垂,说一些让她脸红心跳的话。
或许是因为他们今天才刚确定恋爱关系,他不想操之过急,又或许是因为她刚成年不到两个月,在他眼里还是太小了,道德感让他有所收敛。
“不怕?”傅沉砚突然把她扯进怀里,修长的手指捏起她的下巴,“把你吃了,怕不怕?”
他盯着她,幽深的眼神隐约带着热意。
令恬的指尖一颤,脸颊一寸寸涨红:“哥哥,你想吃了我?”
“怕了?”傅沉砚低声笑了一下,松开她,拉着她在沙发坐下,“逗你的,看电影吧。”
他打开影音设备,把遥控器交给她,让她选自己想看的影片。
令恬没花什么时间,选了一部经典的爱情电影。
落地窗外是京市最繁华的一片夜景,室内光影浮动,大屏幕上正上演着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
令恬依偎在傅沉砚的怀里看电影,不时把零食喂给他。
傅沉砚虽然平时不碰零食,但令恬喂的自然是来者不拒。
他抱着她,时不时低头亲她一下,他对她爱不释手,看她都看不够,怎么可能舍得把注意力分给电影。
大屏幕上明明灭灭的光线映照着她的面容,肌肤细腻,线条流畅饱满,如皎月一般动人。
令恬的心思同样也不在电影上,她忽而抬眸看傅沉砚,漂亮的瞳孔里光影斑驳:“哥哥,还记得我先前在便利店里说过,你有爱吃的零食吗?”
傅沉砚颔首:“嗯,所以到底是什么?”
令恬:“我喂给你。”
她从他怀里起来,背对着大屏幕坐到他的腿上。
傅沉砚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令恬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指尖因为害羞而蜷缩:“哥哥,张嘴。”
傅沉砚已然明白她所说的零食是什么,眸色顿时深沉了几分。
目光落在她的唇上,他像受到蛊惑一般,听话地微微张开嘴。
令恬扶着他的肩膀,慢慢地凑过去,两人灼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她偏着头,颤颤巍巍地伸出舌头,喂进了他微张的唇间。
傅沉砚眼底的光彻底暗下来,搂着她,含吮住她的唇舌。
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两人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以及彼此渐渐变得低重的气息声。
甜蜜和酥麻交织,目眩神迷。
再分开时,两人都有些喘,令恬抵着他的额头,轻声问:“哥哥,这是你爱吃的吗?”
傅沉砚抚摸着她的脸颊,嗓音微哑:“是。”
香软嫩滑,让他恨不得吞入腹中。
他意犹未尽:“再喂一次,嗯?”
于是,两人又是一番甜蜜的相互舐缠。
分开后,令恬埋在傅沉砚的肩颈间,轻轻地蹭了蹭:“哥哥,我好爱你,真的好爱好爱你……”
“我也是。”傅沉砚心口一片滚热,手臂紧紧地圈住她,“甜甜,我也爱你,好爱你。”
他对她有说不出的喜爱,一颗心都被她填占得满满的。wWw.xqikuaiwx.Com
她让他第一次感觉到了幸福的滋味。
因为何玥患有精神分裂症,时常会幻想出一些现实中不存在的人,所以他曾有过那么一瞬间的惶然,害怕自己遗传了何玥的精神病,令恬其实并不存在,只是他在那些灰暗无望的日子里幻想出来的一束光。
如果是这样,那就永远不要让他清醒过来。
令恬的手贴在他胸膛上:“哥哥,你现在心跳得好快,是因为我才这样的吗?”
傅沉砚按住她的手:“是,因为你。”
他只为她一个人心动。
令恬脸颊绯红,唇边漾起羞涩的笑意:“哥哥,我的心跳比你跳得还快,你也感受一下。”
她抓起男人的大手,按在她春山起伏的胸口上。
“扑通”,“扑通”……
她的心在他的手掌压下来的瞬间,跳得更急了。
“哥哥,感受了吗?”令恬的脸颊也更红了,“我的心跳得好快,是因为你才跳得这么快的。”
傅沉砚的嗓音莫名喑哑:“感受到了。”
不止是感受到了她急促的心跳,也感受到了三月山脊的柔软。
她还穿着乖乖的校服,清纯又稚嫩,傅沉砚喉结滚动了一下,想把手收回来,令恬却紧紧地抓着不让他离开。
傅沉砚无奈:“甜甜,好好看电影。”
令恬摇头,眸光闪动:“你还没看出来吗?我不是来看电影的。”
傅沉砚拧眉,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令恬脸红得几乎要滴血,鼓起勇气,贴到他耳边,轻声说:“哥哥,我想让你带我体验一下上天的感觉。”
傅沉砚的气息明显一滞,嗓音沉哑:“胡闹。”
令恬不服气,微微嘟唇:“你连枪都压不住了,还说我胡闹。”
傅沉砚叹了一口气,侧过脸,按着眉心:“甜甜,你起来。”
令恬却不听,她抱住他,气息落在他的耳边,像他曾经逗弄她那样,伸出湿润柔软的舌尖,轻舔他的耳廓。
没有任何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面对这样的挑逗会无动于衷,尤其对方还是自己心爱的人。
傅沉砚的身体有些僵,喉结滚动,眸色越来越深,呼吸都变得滚烫。
他忽然推开令恬,从沙发上起身,疾步去洗手间,打算洗把脸清醒一下。
镜子里的男人,眼睛赤红,暗欲涌动,他接了一捧冷水打在脸上。
两分钟后,他从洗手间里出来,抬眼看到室内的情景时,漆黑的瞳孔微微一缩,脚步钉在地上。
校服落在少女的脚边,她身后大屏幕上的光线忽明忽暗,映出她流光细腻的肌肤,曲线曼妙。
傅沉砚霍然背转过身,沉声:“把衣服穿上。”
少女轻轻软软的声音传来:“不要,除非哥哥来帮我穿。”
傅沉砚闭了闭眼,眼前立刻浮现出她方才的样子,他抬手,捏着眉心:“听话。”
“我不听。”少女的声音慢慢的由远及近,“你来亲我,我就听。”
傅沉砚哑声:“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你——”
他的话音忽然顿住,淡淡的橙花香从身后缠上来,令恬抱住了他。
“我知道。”她说,“哥哥,我知道我想要你。”
傅沉砚的后背能清晰地感知到她的柔软,他的喉咙一阵发干,僵着不动:“甜甜,你还小——”
“我已经成年了。”令恬截断他的话,一双雪嫩的手臂紧紧地环在他的身前,“我不小了,哪里都不小了。”
傅沉砚无言以对,大手覆在她缠在他腰间的手上,滚烫如火。
“哥哥,你说过的,只要我想要,你什么都可以给我。”
令恬将脸颊贴在他宽阔的后背上,语气带着娇嗔:“可我想要你,你却不给。”
明明,曾经都是他各种引导她,说要带她体验上天的感觉,说她让他受不了,想和她磨合,想给她浇灌,说她不是小孩子了,不能退缩,要迎难而上……
她轻哼一声:“你说话不算数。”
傅沉砚闭着眼,眉宇间都是克制:“除了这件事,别的都可以答应你。”
“阿砚,你不会知道,我有多爱你,有多想跟你再亲近一点。”令恬说,“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我认定了你,就不怕你将来会始乱终弃。”
她摸索着想要解他的衬衫纽扣,傅沉砚一把抓住她的手,嗓音沙哑:“可我怕。”
令恬:“你怕?”
傅沉砚手背上青筋暴起:“甜甜,你虽然已经成年了,但思想并没有成熟,心性未定,喜欢我或许只是一时心血来潮,就这样草率地跟了我,我怕你将来会后悔。”
谈恋爱可以,接吻也可以,但最后一步,还不行。
他们今天才刚确定恋爱关系,她就想一步到位,这样的进度太快了。
她对他能有多了解?就要这样傻乎乎地把自己全部交付给他。
“你太小看我了,我没有草率,我也绝不会后悔。”令恬语气笃定。
她松开傅沉砚,转身走到茶几前,“哗啦”一声,把购物袋里的一堆零食通通倒在了茶几上。
傅沉砚听到动静,问:“你在干什么?”
令恬从那一堆零食里,捡出一盒藏身其中的安全套。
她拿着安全套又走过来,把东西伸到傅沉砚的面前:“你看,我不是一时冲动,也没有草率,我真的已经准备好了。”
傅沉砚垂眼,看到包装盒上带着“超薄”,“持久”的字样,他喉结滚动,沙哑的嗓音里浸着沉沉的隐忍:“甜甜,别逼我……”
令恬的手缓缓地垂下,声音变得很轻,透着几分失落:“你不爱我?”
傅沉砚沉声:“爱。”
就是因为太爱她,才舍不得轻易地将这么一朵娇嫩的,将绽未绽的花苞从枝头摘下来,若非这么爱她,他早就遵从于自己深沉的欲望。
“那就算我将来会后悔又怎么样呢?”令恬说,“难道,你甘心把我让给别的男人?甘心我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卿卿我我——”
傅沉砚似乎感到很不适,打断她的话:“别说了。”
令恬却偏要刺激他:“你甘心我以后被别的男人压在身下,叫别的男人老公,和别的男人生孩子——”
傅沉砚猛地转身,眼底一片赤红,将她抵上一旁的墙,狠狠地吻住她,将她所有的声音都泯灭在交缠的唇舌间。
脑子划过她所说的那些画面,他都快要疯了!
他紧紧地搂住她,她的肌肤白如春雪,他滚烫的体温几乎要将她融化。
他抵着她的额头,嗓音沙哑低沉:“别说了……”
令恬轻轻地笑了,眼睛里水意盈盈,双手攀着他的颈脖,轻声软语:“哥哥,抱我去你房里。”
影音室离主卧有一段距离,秦姨一般不会上到二楼来,傅沉砚还是捡起令恬落在地上的衣服,用尽所有的自制力给她套上,然后抱着她离开。
光影明灭,大屏幕上的影片正到白热化阶段,然而已经无人问津。
夜色浓稠,微风拂动着纱帘,一轮上弦月在云中半遮半掩。
令恬的身体陷入软被里,傅沉砚欺身分开她的双腿,凝视着她,眸色暗如黑夜,哑声问:“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永不后悔。”令恬面颊潮红,眼神温柔而坚定,“阿砚,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傅沉砚的眸色彻底暗下去,再也无所顾忌。
空气黏湿,璀璨的灯影在令恬的眼底变得迷蒙,渐渐支离破碎。
她的眼角沁出星星点点的泪。
“阿砚,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吗?”
傅沉砚身上热汗滚落,粗沉的气息落在她的耳畔:“从什么时候?”
令恬:“上辈子……你信吗?”
傅沉砚只是微微一顿,“信。”
令恬:“你没什么想问的吗?”
傅沉砚:“我只想知道,上辈子我也是这么爱你吗?”
令恬:“是,你特别特别爱我。”
傅沉砚在她耳边轻轻地笑了:“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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