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梦涵发了疯死地狂乱挣扎,使尽全身的力气乱挥乱拍推开靠近他。
病得昏昏沉沉的小司徒南风,被蒋梦涵撞了好几下又听到她惨厉的哭喊声。
他艰难地睁开眼睛便看见了司徒坤狰狞的脸,耳边全是蒋梦涵的绝望哭喊声。
“父皇……”小司徒南风揉了揉朦胧的眼睛虚弱问道,“姑姑怎么呢?”
“南风……”司徒坤看见他醒了,微微愣了一下。
趁他分神之际,蒋梦涵抓着自己破烂的衣服仓惶绕过他的腋窝滚下床。
还没来得及穿鞋子,她就绷紧神经迫不及待向外跑了。
司徒坤扭头看了看又一脸晦气地吐了一口闷气。
小司徒南风拉了拉他的手问道:“父皇……姑姑怎么呢?她怎么哭了?姑姑呢?”
司徒坤沉了一口闷气坐下来说道:“她没事。”
司徒坤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再掏出一颗药丸来递给他说:“南风,把它吃下去,一会就不难受了。”
小司徒南风吃了药丸又迷迷糊糊呢喃:“姑姑呢……我要姑姑……”
水君愁像头疯牛似地往皇宫的方向跑去,才刚到宫门口,就看见哭得梨花带雨的蒋梦涵仓惶跑出来。
“水君愁……”蒋梦涵扑入他怀里放声哭泣。
水君愁紧搂着她深吸一口气,他揉了揉她的脑袋苦涩安慰:“没事了!没事了!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事的了。别哭,别哭了……”
蒋梦涵哭了好一阵子,抓着他的衣服,再扬起朦胧的泪眼委屈哭喊:“他是个畜生,禽兽!差点……”
她哽咽了一下埋在他怀里抽噎:“差点把我……水君愁,我好害怕!”
“莫怕!”水君愁使劲揉了揉她的肩膀,他蹭了蹭她的侧脸歉疚呢喃,“对不起,我来晚了,对不起!别怕,没事了,我来了。”
蒋梦涵喘着气轻噎几下,再揉着泪眼看着他问道:“你怎么来呢?”
“我回到山庄就知道你进宫了,什么七皇子生病了,我压根就不相信。”水君愁满带宠溺摸着她的泪温声责备,“不是让你别跑吗?怎么又不听话了?”
“对不起……”蒋梦涵低念了声又哭了出来。
水君愁将她拥入怀中轻抚了她的头,他再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她的身上,再垂下眼眸看了看她的光脚丫子,他知道她有多害怕多彷徨了。
“我们回去,好好睡一觉,什么都别想。”水君愁抹掉她的泪温声低念,紧了紧披在她身上的衣服然后满带疼惜将她横抱起来转身走去。
蒋梦涵浑身还在颤抖双手紧箍着他的后颈,紧靠在他的怀里微微喘息,感受到他的温度和气息,心中怯慌才慢慢减缓。
她万万没想到司徒坤那禽兽竟然那么卑鄙无耻,竟然借儿子重病行凶,小司徒南风还睡在床上了,也不知道他看到了没?
翌日
安福寿端着水盆走进蒋梦涵的房间,他才刚想喊她起床,猛然看见睡在床上的男子背影。
他吃了一惊小心翼翼走过去,竟是水君愁!而他的小妙芙正满脸舒心地窝在水君愁的怀里!
“这人越来越放肆了!竟然……”安福寿咬了咬牙又一脸无奈放下水盆。奇快妏敩
从前这水君愁也是在她梦魇的时候才抱她睡一会,没想到这一次竟一觉睡到天亮!
他走过去戳了戳水君愁的后背,熟睡的水君愁迷迷糊糊醒来,他先看了一眼在自己怀里睡得正甜的蒋梦涵再扭头看了一眼满脸气愤的安福寿。
“出去。”水君愁轻声道了句。
安福寿几乎要遭跳起来了,他盯着水君愁忿忿低念:“你还要我出去?趁小妙芙还没醒来,你赶紧滚!别抱得她太紧!你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滚!”水君愁不耐烦地吐了一个字,阴翳的锋芒洋溢着毒辣的冷光。
安福寿盯了他一眼,愤懑拂袖离去。
水君愁再垂下眼眸看了看怀中熟睡的人儿,摸了摸她红肿的眼皮,这丫头可是哭了一夜,她的委屈,他清楚。
若她醒来看不到他,怕又要哭了。
“呃……”蒋梦涵揉了揉眼睛再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他满带疼惜的温眸。
她怪不好意思地拉了拉被子,仍枕着他的手臂低念:“你……陪了我一夜吗?”
水君愁温和地凝视她的双眸,轻抚着她的脸微笑说:“该不会怪我抱了你一夜吧?”
蒋梦涵甜蜜笑了笑,昨晚沐浴过后,他就一直守在床边哄她入睡。
这个大色狼抱了她一夜竟没有所动,是正人君子呢?还是打心底里爱她?
她又把手摸到他的面具上好奇问道:“为什么一直戴着它?睡觉的时候不难受吗?”
“习惯了,没关系。嫌弃我丑吗?”水君愁淡笑问道。
蒋梦涵伏过去轻嗅着他的气息,紧抱着他的背,扬起眼眸凝视着他低念:“以后都这样陪着我好吗?”
“以后?”水君愁眸色怪异地眨了眨眼眸,他又垂下眼眸试探着问,“如果我只剩下几个月的性命,你还会选择跟我在一起吗?”
蒋梦涵愣眨了一下眼眸急切问道:“为什么只剩下几个月的性命?”
“你先回答我。”水君愁凝重地看着她。
蒋梦涵点点头说:“都说离不开你了,无论你的性命有多长,我都一直赖着你了。”
她又紧抓着他的手问:“为什么你总说自己寿命不多了?”
“没事,我就想摸摸你的心,是不是真心对我的。”水君愁轻吻了一下她的眉心呢喃,“只要你爱我,我便会许你一生幸福。”
“喔,是有条件的。”蒋梦涵翻起白眼嘟了嘟小嘴。
水君愁抹了抹她泛红的脸颊微笑说:“从小到大,为你做的哪一件事没有条件的?”
蒋梦涵愠闷地背过身去不理睬他,水君愁轻搂着她的肩膀温声呢喃:“只不过,你这丫头好像没有一次达到我想要的条件。”
蒋梦涵扑哧笑了笑,又扭转眼眸向后白了他一眼说道:“那是因为我太聪明,而你太笨了!”
安福寿满股恼气来到芷涵苑,司徒坦青早就醒来了,只是目光有些呆滞,失了魂似的静躺在床上,呆滞的目光和微微上翘的嘴角却带有几分廉薄的讥诮。
是的,他的心在昨日彻底冷了,伤透了。
他一心想讨好的父皇竟想将他置于死地,醉了一日,他想明白了,他只不过是一件工具,他的父皇不在乎是否失去一个儿子,只在乎计划成功如否,是否干净利落。
当司徒裘说用假圣旨诱惑司徒鎏谋反的时候,司徒坦青就借花敬佛把这个计谋献给司徒坤,结果司徒坤很欢喜便同意了。
司徒坦青很得意,以为自己骗得了司徒裘又能讨好司徒坤。结果,昨日在大殿之上,司徒坤擒住司徒鎏后,第二要对付的人竟是他!
说他近来跟司徒鎏走得亲近,必定是其同谋。
当时他脑袋一轰,忙借说自己知道上次“司徒妙芙”被刺杀是司徒鎏动的手脚,之所以接近他身边,为的就是查探他的阴谋,得知司徒鎏的阴谋后就被他追杀。
这样他才勉强保住了自己的性命,但是,他的父皇是一国之君,他要杀的人,总是不会活得长久的,这点他比谁都清楚。
如果前晚他没有救“司徒妙芙”,那么,此刻他就走在黄泉路上了。
换句话说,如果昨日司徒妙芙进宫的时候说没有发生在佑亲王府那一幕,那么他会马上身首异处。
司徒坤之所以召见“司徒妙芙”,为的就是再一次把司徒坦青推上虎口,只要“司徒妙芙”所说的,跟他有丝毫不同,那么他就有借口说他欺君了。
他这样做,为的就是不想让其他人从司徒坦青的口中得到这件事的真相。
而且,这件事上司徒坦青表现得太聪明太阴险了,司徒坤担心他总有一日也会造反,所以,一不做二不休。
司徒坦青呆滞地眨了眨眼眸,如果当初刺杀“司徒妙芙”成功,自己的那个父皇会不会也顺势查出“真相”,未免让别人知道是他下的命令,所以将罪名全推他身上,杀人灭口。
“五王爷,有哪里不舒服吗?”安福寿走过来淡若问道。
司徒坦青回过神来扭头看了看他碎碎低念:“是你……这是什么地方?”
“惜梦山庄。”安福寿不管他是不是在装,反正看见他就觉得不高兴,但是碍于蒋梦涵的嘱咐,他对他还算客气。
安福寿紧接着解释:“昨日你醉倒在大街上,是公主把你带回来的,睡了一天一夜了。”
司徒坦青揉了揉还有点隐隐赤痛的脑袋,他才刚要掀开被子坐起来,猛地往身上一瞧,乌溜溜的眼珠差点没掉了出来。
他顿时惊乍大喊:“为什么本王穿着女人的衣服!”
安福寿差点没被他大惊小怪的模样吓着了,他吐了吐闷气解释:“你的衣服拿去洗了,这是我小妙芙小时候穿过的衣服,虽然有点委屈,你还是将就点吧。”
“你也知道本王委屈!”司徒坦青一百一万个不爽地揪着身上的裙子责备,“穿成这样,万一传出去,本王还有脸见人吗?” 奇快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一妃独宠:多面夫君请温柔更新,第163章免费阅读。https://www.xqikuaiwx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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