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快文学>其它小说>陆随深莫宗主>46.陆随深重伤【6000+】
  在尘昙回到斩魔宗后,魔族像是得到了消息,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方法,竟把一箱子无声无息的放在斩魔宗山门。

  守门弟子打开后吓的忙去禀报,正殿中,尘昙坐在首位,面若冰霜的凝视箱子中布满紫色经络的婴儿尸体。

  “老祖,苍绝这般欺人太甚!”

  “没错,老祖,弟子愿请战,消灭这些个狂妄的魔头。”

  “老祖,等下去不是办法,开战吧。”

  殿内仙尊们你一言我一语,各个义愤填膺,恨不得现在就出现在战场上。

  陆随深立在尘昙身侧,见他眉头锁起,心下明了对方有所顾虑。

  这时,又有弟子来报,各宗宗主齐聚宗外,求见尘昙老祖。

  尘昙淡声吩咐:“让他们进来。”

  同方才一般,这些宗主在落了坐后,纷纷请示尘昙是否开战,他们定效犬马之劳。

  陆随深闻言有些嘲讽。

  这一个个的,都想让斩魔宗冲到前锋,吃相真难看。

  “老祖,苍绝如此嚣张,这次咱们定要将他求于三十六重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想来老祖出手,必定能得以实现。”

  他们在试探尘昙这次会不会出手,这都挑衅到家门了,尘昙不出手都不行。

  奈何这群蠢的,只想着打仗,不想想打仗之时造成的动乱会酿成什么样的后果。

  此战要打,但总要有规划。

  “莫承。”

  莫宗主站起身,恭敬行礼:“弟子在。”

  “你同各位宗主带领着各家弟子在凡间设下阵法,以免介时伤及无辜。”

  “是!”

  “以宣阳为首,各宗元婴期之上的弟子即刻前往边界,给他人争取设阵时间。”

  宣阳站起身,“是。”

  “陆随深。”

  陆随深一愣,没想自己还有任务。

  “师尊。”

  “你想去哪?”

  陆随深愕然:“什么?”

  尘昙看他的眼神明显有了温度,“设阵,前线,你想去哪?”

  “前线。”

  他捏紧拳头,回答的很坚定。

  血液里的兴奋因子沸腾,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将魔族歼灭。

  尘昙对于这个回答丝毫不觉意外,反而露出轻笑,“那便随着宣阳,一同出发。”

  小徒弟要复仇,便给他机会让他自己打出一条大道。

  “那师尊您…”

  “苍绝的目的是我。”尘昙缓缓站起身,“我等着他便好。”

  这一次,便彻底分出个你死我活吧,苍绝。

  不光为这大陆,阿深至亲之仇,为师尊为爱人,都当为他讨回公道。

  ——

  各大宗门倾巢出动,很快魔族那头便得到了消息。

  他们全然没有紧张,甚至还设下宴会寻欢作乐,也不知到底是从何来的底气。

  苍绝笑的邪肆,漫不经心的靠坐在首位上,胸前衣襟半敞,身边美女云绕。

  这些都是他的妾室,捶腿的,揉肩的,喂酒的,好不快活。

  唯有青阑面无表情的坐在他的下首位,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酒,试图麻痹自己。

  几百年过去,他早就习惯了。

  这时,坐在青阑对面的男子突然站起身,“父尊,孩儿敬您一杯,经此一战,父尊必将成为大陆至尊。”

  “这马屁拍的。”

  青阑瞥了一眼自己下首位的二殿下,没说话。

  苍绝为人杀伐果断,这几个儿子却一个赛一个的蠢。

  也对,除了沾染一些血缘,苍绝何时在乎过这些人,无非都是一些工具。

  为苍绝揉腿的柔夫人见自己儿子站了起来,眉眼骄傲,笑意盈盈的对苍绝说:“尊主,越儿一片孝心…”wWw.xqikuaiwx.Com

  尊主向来随心所欲,她真怕他当众不给越儿面子。

  “孝心…”苍绝把玩着酒杯,看向自己的大儿子,“既然这般本尊便给你个机会好好尽孝,去边界给巴奇打打下手,让本尊瞧瞧你的能耐。”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各个都想着夺权,也不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命去拿。

  苍越脸色一变,堂堂魔界大殿下,竟要去给旁人打下手。

  瞧他的不满已化作实质,柔夫人面色一慌,忙说道:“越儿,还不谢恩。”

  若尊主降罪,她们母子不会好过。

  苍越灰溜溜谢恩,“多谢父尊。”

  苍绝摆了摆手,目光不经意的落在斟酒独酌的青阑身上。

  ‘我不开心’四个大字就差写在脸上了。

  不由得失笑了一声,运行魔气将自己面前的酒放到青阑的面前。

  骤然出现的酒盏让青阑愣了一下,随即抬头。

  “这酒是难得的好酒,青阑尝尝?”

  “…”

  他们的酒明明都是一样的。

  看清了男人眼中的恶趣味,青阑也乐得配合,拿起酒盏站起身对着苍绝的方向举了举,“奴敬您。”

  随后,一饮而尽。

  瞧着青阑如青竹般挺拔的腰身脊背,苍绝眸光暗了暗,随意的抬起新拿来的酒杯,承了他的酒。

  目光缱绻,温柔的不行。

  迎着几个妾室嫉妒的目光,青阑恍若没有察觉一般坐下,只苍绝的眼神让他耳根发烫,心头猛跳。

  两人的互动在场的所有魔族都习以为常,苍绝谁的面子都不会给,唯有青阑圣子,能在尊主心口占上一席之地。

  魔族战北王站起身粗声说道:“尊上,您之前说此次战役尘昙老祖不足为惧…不知属下可否知晓其中原因?”

  这是其他人好奇却不敢问的,此时纷纷看向苍绝。

  苍绝挥手,让那些妾室退下,身体前倾,背后的魔发落在胸前,同他黑色的面具相融。

  “到时…你们就知道了啊…”

  他眯着眼,懒散的以手拄着侧脸,眼眸深邃,任谁都无法揣测他的想法。

  …

  酒过三巡,宴会上的魔族越发的麋乱,男男女女搅合在一起,低吟笑声充斥在半空。

  青阑不喜欢面对这样的场合,早早起身便告了退。

  面对他的离开,苍绝不过是摆了摆手让他自便,似醉非醉的凝视着青阑的背影消失在他的眼前。

  猩红的舌尖舔过唇瓣,他猛隐了一口酒。

  还真像啊…

  除了笑,背影也像。

  …

  难得饮多了酒,又不想这般散了酒气,青阑孤身来到后山的竹林赏月。

  微风吹过,醉意越发的让人迷朦。

  他突然想起在百年前一次欢愉过后,苍绝突如其来的说要送他一个礼物,而后便拉着他的手将他带到后山。

  本一片荒芜的后山被翠绿的青竹覆盖。

  那是第一次,苍绝送给了专属于青阑的礼物。

  无关容貌,无关像谁。

  实实在在的送给青阑这个人。

  “青竹无语,却节节挺拔,就好似青阑一般,句句顺从事事柔顺,却从未真正弯下腰过,本尊喜欢这样的青阑。”

  这是苍绝当时说过的话,那一夜的月光出奇的亮,他被苍绝压在竹竿上,在这月光之下,疯狂的做到了天亮。

  而后…他好像都不曾再开心过了。

  过往如梦,他们之间的回忆很多,可值得珍藏的也不过屈指可数。

  这次,挚爱之人发起战争不为谋得苍生,只想夺得一人。

  青阑一时不知,若这计划成了,自己日后…又当如何自处。

  正牌都要都要来了,他这个替代品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大人,您哭了。”

  稚嫩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下响起,盘坐在巨石之上的青阑没有睁眼,“没有。”

  一节小小的竹笋跳到了青阑的肩膀上,笨拙的用自己短小的叶子去摸青阑的脸。

  “大人,若在此处委屈,便离开吧。”

  耳畔大大小小的迎合声响起。

  都是在劝慰青阑离开。

  青阑睁眼,失笑的把肩膀上的小竹笋放在掌心,在月光下他清澈的眉眼更显柔和,“你何以觉得我在哭?”

  “每次见大人,大人从未笑过。”

  “就是,有时大人还在哭,刚才也在哭。”

  “就是就是。”

  “大人,您离开吧,您本就不是…”

  “没有哭。”青阑打断它们的话,“最近,可有新的情报?”

  自甘堕落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哭呢。

  青竹们沙沙响动了半晌,“尘昙老祖同他的弟子,好像有私情。”

  “什么?”青阑不敢置信,“尘昙和陆随深,私情?”

  这是什么荒谬情报,陆随深他…

  猛的,青阑反应过来,陆随深现在只是蛇妖,不是半魔之体了。

  “有兄弟眼见着他们亲在一起,应当不会错。”

  青阑猛的站起身把小竹笋扔进了土里,随即转身离开。

  在到苍绝寝宫时,听到里面的嬉闹暧昧之音,他推门的手瞬时僵住。

  苍绝能察觉到他来,寝宫内的声响却一声比一声高昂。

  处在尴尬的境地,他僵硬了半晌。

  而后缓缓把手撤回,苍白着脸逃一般的撤出了魔宫。

  “父尊竟舍得让青阑圣子这般伤神,淮看了当真替圣子觉得不值。”

  青阑站定,看向身侧突然出现的人,眉眼间还有没来得及敛下苍白。

  “三殿下。”

  苍绝第三个儿子名唤苍淮,在那几个蠢的里还算胆子大的。

  “父尊在宴会上饮多了酒,竟瞧上了倒酒的两个仆从带回寝殿临幸,让圣子独守空房,淮心疼的紧。”

  苍淮嘴角噙着暧昧的笑,伸手搂住青阑的肩膀,“总归圣子无处可去,今晚…不如来淮的寝殿,让淮好生安慰…嘶!”

  掌心被突然窜出的尖竹穿出了一个血洞,苍淮再也笑不出来。

  他阴狠的瞪着青阑:“青阑,叫你一声圣子,你真就以为自己是主子了?不过是我魔宫伺候人的奴隶,你还懂不懂何为尊卑?”

  心中有火,偏生这位三殿下非要往火里撞。

  青阑歪头,眼眸覆上一层墨绿的光晕,淡淡的凝视他,宛若在看一个死人。

  所以…才说苍淮胆子大嘛。

  “何为尊卑?”青阑缓缓开口,缓步朝着他的方向逼近,“三殿下今日这酒,怕是喝多了些。”

  “青阑纵然是奴,也仅仅是尊主一个人的奴隶,至于三殿下…”

  话音未落,一声惨叫响彻,鸦雀纷飞。

  青阑甩了甩自己手,血珠顺着他的指尖滚落在地。

  “你…真敢…”

  “相比于你们,尊主更在乎的是我这个伺候人的奴隶。”

  苍淮满是恨意的盯着他看。

  “您应该知晓的啊三殿下。”青阑嗤笑了一声,“虽然青阑废了您一只手,但青阑这是在救您呢。”

  青阑嘲讽完便离开,并没有注意到在他离开之后从暗处显现处一个身影。

  苍淮看清是谁之后,惊恐的瞪圆了双眼,却再也发不出声音了。

  ——

  月余后,阵法设下,由远山顶替尘昙支撑护宗阵法,战场之上风云多变,尘昙若是发生什么事的话,斩魔宗还可以保持原样。

  离开的前一晚,尘昙与远山促膝长谈。

  “若遇到了棘手的事情,切记传音于我,莫要逞能。”

  怎么说尘昙的修为确实以停滞了几百年未曾增长,还是警惕为妙。

  “好生修炼便好,用不到你。”

  非到必要的时候,尘昙从未真正麻烦过远山什么,因为他知道,狐狸这般尽心尽力的修炼是为了早日飞升,与师尊相聚。

  曾经尘昙或许还不知道这等相思的滋味,如今他动了情爱,与阿深一月未见就已经想念的不行,更别说狐狸同师尊已经几百年未曾相见了。

  “早日归来。”

  “我会的。”

  ——

  边境战场之上,白与黑的交战。

  再次挑飞一个头颅,宣阳仙尊见陆随深的杀伐果断不由出声赞赏,“师叔祖这等身姿,倒是承了老祖七分。”

  “仙尊过奖。”像师尊,是对他最高的赞赏。

  交流不过一瞬间,杀不尽的魔族再次涌了上来。

  不过,这带头的人貌似有些不一样。

  陆随身眯了眯眼,手持冰刃迎了上去。

  近边一看,是一张与他两分相似的脸。

  不知想到了什么,陆随身浑身杀气倾泻,面色狠厉。

  “你叫什么?”

  苍越本就因为在边界浪费时间而憋了一口气,没想在战场上这斩魔宗的小子还趾高气昂的问自己的名讳。

  顿时,他提气杀了过去,“本殿下的名讳你还没资格知道。”

  自称殿下,自己的猜测便不错了。

  陆随深不退反进,征战了月余,总算出来了一个足以让他泄恨的人。

  转念之间,两人已过千招。

  陆随深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开始有心无力。

  再怎么说苍越都是魔族大殿下,活了几百年,陆随身再天才都没有办法轻而易举的要了他的性命。

  苍越见他开始颓败,面露狂妄之色。

  一个鞭子下去抽在了陆随深的左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陆随深的左眼瞬间充斥了血色,看不清东西。

  “区区元婴后期,不自量力的同本殿下叫嚣,瞧你这眉眼倒是同本殿下像了一些,该不会是父尊在凡间留下的孽种吧?”

  孽种两个字深深的扎进了陆随深的心窝子。

  幼时被同族欺凌的画面浮现。

  “听闻你还是尘昙老祖的弟子。”苍越靠近,准备做最后一击,“本殿下还当尘昙老祖是何方能人,现如今瞧了你,啧...”

  最后的那个字就算不说,陆随深也听得出有多少不堪的话语藏在其中。

  这无疑触碰了陆随深的逆鳞。

  胸膛随着急促的呼吸来回起伏,周身真气躁动,刺骨寒气再掌心凝聚,周围瞬间被寒冰覆盖。

  苍越察觉到威胁警惕的后退了一步,随即又觉得自己小题大做,恼怒的抬起手,“放心,父尊很快就能送尘昙同你在冥界相聚,臭虫,去死吧!”

  在他致命攻击落下的一刹那,陆随身燃烧真气,寒气一根根细小的冰针,朝着苍越的面上射去。

  不自量力。

  苍越嘲讽一笑,“就这样的攻击...呃!”

  腹部上的剧痛让他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低头看去。

  不知从何处出现的藤曼化作利刃穿透了他的肚子。

  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苍越恼羞成怒的再次聚气:“就算这般,你当真以为可以杀了我?”

  “是吗?”

  陆随深呕出了一口血坐在地上笑的猖狂,白净的口齿都沾染着血液,戏虐的看着眼前的蠢货。

  苍越还想说什么,脸色忽然大变。

  体内的藤曼开始发芽,将他的经脉堵了个彻底。

  涌动的魔气无处可走,都堵在一处。

  他想收,却被冰晶冻住,无法动弹。

  “不!”

  一声惨叫伴随着巨响,眼前的人瞬间化作血沫,喷溅了陆随深一脸。

  不过,他没有动,反而越笑越大声。

  好痛快,只要能斩杀了苍绝的血脉,他当真好痛快。

  陆随深摇摇晃晃的撑起身体,抹了抹面上的血。

  魔族的血,还真是脏的不行。

  “噗!”

  一口带着内脏碎屑的鲜血涌出,陆随深再也没了意识。

  ——

  魔族,魔宫书房内,青阑正在研磨,苍绝手拿着笔,慢悠悠的作画。

  “青阑,瞧瞧本尊画得如何?”

  青阑抬眼,眼前的画仅仅是勾勒了几笔就能看出苍绝画的是尘昙。

  “惟妙惟肖。”

  想起那日得到的消息,他不由得有些复杂。

  尘昙和陆随深之间的事,他有私心,并不想告知苍绝。

  沉思之际,下巴便被人捏住,“在本尊面前分神,青阑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方才在看到画时,苍绝并没有在青阑的眼中看到那抹熟悉的醋意,反而神色越发复杂。

  这一点让魔尊大人心中不舒坦了,开始找茬。

  青阑抿唇,注视着苍绝,睫毛微微颤抖,在月光折射下眼睑映上一层剪影。

  “青阑在想,若主人计划成功,青阑又该何去何从。”

  他露出一抹苦笑,指尖放肆的描绘着那张脸的弧度。

  “离了主人,青阑便如一缕浮尘,再无归宿了。”

  苍绝敛去了嘴角肆意的弧度,面具下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对方的表情,忽的又笑出声。

  “青阑这样的语气,倒是像那些个没有主人的流浪狗呢。”

  青阑扯了扯嘴角,可不就是吗?

  身边没了苍绝,又有何意义。

  “呃…”

  下颚一痛,青阑对上那双幽深的双眸。

  “可惜你是个有主的,本尊一天不死,你便一天都在本尊身边,青阑,你很特别,本尊很喜欢你。”

  有尘昙特别吗?

  若他到了你的身边,你还会这般说吗?

  青阑目光朦胧。

  怎么办,更不想将那件事告诉他了。

  一个放肆的想法从脑海中掠过。

  若苍绝的计划不成功,是不是自己就可以一直做那个最特别的了。

  “主人…”

  青阑贴近男人,勾住他的脖子,祈求怜爱,“您能,抱抱青阑吗?”

  此时的他同往日相差太多,一点都不像尘昙。

  可苍绝竟没有半分动怒的意思,就连他自己都觉得惊讶。

  他失笑的将人抱起,让他坐在书桌上,自己站在他的两腿间。

  “今日这是怎的了?我们青阑也会做这种姿态来勾引本尊?”

  青阑微顿,却没有中途放弃,自主的解着苍绝的衣带,低声道:“她们可以,青阑也行。”

  “呵呵…”向来都是被别人伺候的苍绝今日心情莫名的大好,也开始伺候起人来。

  正值关键的时候,门外忽有人来。

  “尊主,边界有急讯。”

  青阑下意识的绷紧了身体,惹得苍绝也跟着闷哼了一声。

  他拍了拍青阑的背,已做安慰。

  “讲。”

  “大殿下同尘昙老祖弟子交战,最后…最后…”

  接下来的话他不敢再说。

  “死了?”

  语气随意的仿佛死的不是他的儿子,而是一只虫子。

  那魔族一时间听不出悲喜,只能继续禀报:“对方也受了致命的伤。”

  致命的伤不代表会死。

  不得不说,苍绝越来越满意他这个小儿子了。

  又想到前几个不争气的,他一边动作一边同青阑闲聊,“青阑,本尊的血脉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青阑双颊嫣红的在苍绝的背上留下抓痕,“龙、龙生九子,各有不、不同…”

  “龙生九子?本尊现在加起来才五个儿子,还死了两个,剩下的几个…青阑给本尊生吗?”

  青阑没办法仔细想明明死了大殿下,苍绝为何会说死了两个。

  他的思绪仅仅停留了片刻,双眼再次变得迷朦:“青阑为男子…怎能为主人诞下子嗣…”

  “是吗?”苍绝低头看了看,若有所思,“或许,本尊应该想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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