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把那块表扔掉！他在里面装了窃听器！】
莫念：？
“……啊。”
2501本以为牠的宿主会生气，结果莫念在听了这件事之后只是很轻的“啊”了一下，就没了？
甚至还平静的去给小猫崽开了半个奶猫罐头。
牠震惊了，怀疑自己是不是数据错误说错了话。
【您……为什么这么平淡？】
莫念眨了眨眼眸，将手放在蹲下的膝盖上看着那块黑金色的腕表，跟牠道：
“我不知道。”
她想了想：“我只是觉得，他做出这种事好像不是很意外。”
毕竟季燃的想法不正常。
顿了一会，她问2501：“装了窃听器的意思就是我现在出声讲话，他也可以听见吗？”
？？？您的关注点是这个吗？！
2501：【……是的。】
“哦。”
看着小猫咪把那半个罐头吃完，莫念起身活动了一下蹲的发麻的双腿。想了想，将那块腕表摘下来收到了抽屉里。
毕竟是别人送的礼物，总不能真的扔掉，可以收起来不用。
——
【老板，你之前让查的事有着落了。】
【文件另外转你，和这次的研究进度一起。】
从浴室出来，季燃随意扫了一眼手机信息，回了一个【嗯。】
想了想加了个【辛苦。】
【辛苦倒是不必，就是小老板，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多大了？】
【从我见你那一次到现在，满打满算都快五年了！你见过员工五年只和老板网络联系的公司吗？】
【还是当初那小孩真是你找的群演？】
季燃：……
无表情的退出聊天界面，季燃觉得这位合约即将到期的员工有些躁动。
就像是有些人天生就懂得如何安慰别人与释放善意，他似乎天生就懂得如何去控制与利用。
哪怕是儿时对一切的感知都靠分析的时候，也独对这方面的嗅觉异常敏锐。
在对比了偶尔听得的他的爷爷教季临风的那些东西之后，季燃哪怕奇怪也不得不略有自恋的承认，可能有些东西，确实是看天赋。
——
——
金卓余光瞥见洛北钦手里的文件，本欲走过的脚步停下：“莫念……？你在查这孩子？”
他碎碎念：“你不能是看上她了吧？虽然这孩子长得是不错，但你比人家大了快一轮，而且人家两个小孩青春洋溢的恋爱挺好的，你过去插一脚也不太好。”
洛北钦：“……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金卓：“啊？”
他略一思考，转了思路：“那你是看上季家那孩子了？噢，怪不得你总关注他。”
他越说越觉得有理：“而且那孩子模样是挺……漂亮。”
“但是北钦，人家明显是正常取向，而且就那孩子表现出来的性格手段，你俩谁上谁下还不一定。”
洛北钦：“………………”
他放下手中的资料加重了语气：“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金卓：“呃，不是就不是。但是说真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关注季家那孩子？”
手中的a4纸转了几圈，洛北钦沉默了片刻略带不确定的开口：“因为他大概能算是我的……弟弟？”
“或者……算了，没什么意义，反正也不会认的。”
毕竟他跟那位表姑也没什么感情，他只是有些好奇这个一身傲骨拼尽一切让自己站起来走路的孩子，最后会怎么样。
金卓：“额……？”
弟弟就弟弟，为什么这么不确定？难不成还能是妹妹？
——
——
门铃声响起的时候，莫念还在洗漱间，于是开门的那一刻，季燃看见的就是一个穿睡衣仰着头，含着牙刷，还带着一个鹅黄色发箍的小朋友。
他露了笑意：“早安。”
莫念点点头算作回应，退开身让他进来。
几分钟后，季燃荡悠着手里的小白团，看着莫念重新站到自己面前，发梢还带着点水意。
莫念看着雪阳用力挣扎的小爪子沉默了片刻。她想出来住，就是为了不让别人发现这些动物异常，结果出了眼前这个意外。
但是如今看季燃的表情，好像没觉得这只猫有哪里不对。
最终莫念只能自圆其说的归结于，这位少爷可能就不知道猫都是什么样子。
沙发上的人松了那只一看就不喜欢他的小白团，拉过小姑娘昨天受伤的那只手，看了看那块浅淡了一些的淤青。
温热的毛巾包裹住手腕，又被有力的掌心牢牢定住。
在帮莫念热敷的时候，季燃扫了眼莫念另一只同样光滑干净的手腕，问她：“那块表不喜欢？”
而且从监测来看，应该是昨晚就摘下来了。
他眉眼含着笑意。
就在他们分开之后。
2501：？？？
他还问？他还好意思问？！
2501觉得牠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莫念的目光在这人脸上停了几秒，点了点头：“不太习惯。”
她有些想当面采访一下季燃，在做这些事的时候究竟是什么想法，但是又没办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知道窃听器的事。
季燃悠悠的“哦”了一声。另一只手拉过她的那只手腕抚过那纤细的弧度。
不习惯？是戴着东西不习惯？
微垂的黑眸掩藏了不能暴露的深意，指尖沿着那淡青色的血管描摹轮廓。
会习惯的。
几分钟后，他收了毛巾将带来的袋子放到小姑娘手上：“去换衣服吧。”
难得哄到的机会，不能浪费。
*
跟着季燃站到电玩城的入口，莫念奇怪的摸了摸脖子上的一圈黑带。
说是叫颈环。
戴着倒是没什么感觉，就是前面这个小挂坠在走路的时候会打在皮肤上，有点凉。
季燃瞥见她的动作：“这个也不习惯？”m.xqikuaiwx.cOm
莫念实话实说：“有点凉，不舒服。”
分明的指节擦着她的指节捏上那个吊坠：“等一下，这个能摘下来。”
带着热意的手又点了点她的下颌：“稍微抬一点头。”
然后，莫念看着季燃把那个摘下来的吊坠随手扔进了垃圾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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