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色俱厉的将其编辑,发去了校园网上传播而开。
不过是一夜的功夫,阮淼淼就又一次的‘火了’。
“淼淼你看!”
气呼呼的拿着手机指给她看,司蓉简直要被上面的言辞给气炸了:“他们简直是胡说八道!”
“···”
视线在前桌的示意下扫了扫,阮淼淼看到上面加粗的大字标题。
——
震惊!某大家族养女,居然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身份决定格局!某乡下人为三千万行窃!
···
——
“别看了。”
想也知道这都是谁干的,阮淼淼面无表情的将屏幕摁灭。
“他们根本不了解实情!怎么能随便乱说!”气愤的挥舞着小拳头,司蓉脸都快青了。
早在昨晚帖子出来的时候,她就给好友打了电话。
在电话里,阮淼淼也没瞒她,说明了真实情况。
情况远比想象中的复杂,但作为好友,司蓉自然是站在她这边的。
“一定是阮巧巧搞得鬼!”表情愤愤不平,司蓉气压极低的说道:“你想想,这事出来后,除了阮巧巧,还有谁受益最大?!没有了!所以肯定是她!”
“她一定是偶然发现了你和阮夫人有一条一模一样的项链,所以就偷了项链,嫁祸给你!”
“如此的话,她只需要再借助舆论,说动阮夫人放弃收养,就能趁机赶你出门!”
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司蓉一抹下巴,阴恻恻的说道:“可惜她并不知道,你的项链是小魔女送的!这事要被小魔女知道,一定没完!”
说到这里,司蓉下意识的看了旁边一眼。
空荡荡座位上,并不见时淮安的身影。
“小魔女怎么不在?”她奇怪的嘟囔道:“难道是去处理这件事了?”
“没有。”
阮淼淼瞥了一眼,悠哉道:“她去厕所了。”
“哦…”了然的点了点头,司蓉却不打算放弃:“那你没有告诉她吗?”
“让小魔女出面的话,这件事很快就能平息。”
···
叽叽喳喳的声音透着一股子怂恿,阮淼淼摸了摸鼻子,不为所动。
“没用的。”
她耐下性子解释道:“他们已经认定是我,解释再多也没人信。”
“况且这件事本来就有点说不清,就算时淮安出面,多数也不信。”
··
“你是不是··”耳畔是好友不咸不淡的说话声,司蓉眨了眨眼,忍不住脱口而出:“根本就不清楚小魔女的厉害。”
“真要她出面,学校里绝不会有人再讨论这些。”
生怕她还了解的不够明白,司蓉又道:“早些年得罪过小魔女的可都被教训惨了。”
“你知道时二夫人吧!就是时家二房那个,时凌他妈···”
“之前小魔女养在他们家的时候,时二夫人经常无事生非。后来有一天,时二夫人刚做了一手漂亮的美甲,结果过了一晚上指甲就被刮干净了。”
“这件事就是小魔女做的!她这就是在警告二夫人啊!从那天以后,时二夫人就再也不敢找小魔女的事了。”
“这事我们圈子里可都知道,时凌还为此和小魔女打了一架呢!”
···
头一次听说时淮安的那些光荣事迹,阮淼淼难得听的很入神。
只是随着话的推进,她却越来越觉得,好像那里不太对?
“时二夫人做的那个美甲··”酝酿着口中的说辞,阮淼淼非常含蓄的问道:“是不是镶钻的那种,亮晶晶的很好看?”
“这怎么能知道。”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司蓉完全get不到她的意思。
“你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
阮淼淼干巴巴的笑了笑:“就是好奇。”
她现在十分怀疑。
时家的二夫人,是做了一手镶钻的美甲。
那种亮晶晶的东西,不正是时淮安的最爱。
她完全有理由怀疑,某个人就是怪癖发作了。
所以才刮走了二夫人的美甲···
不得不说。
在这方面,她还真是异常的敏锐。
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我说这些就是想告诉你,小魔女是真的很厉害!”
激动的双眼都亮了,司蓉眉飞色舞的说道:“她连时二夫人都不放在眼里,更别说这些人了!”
“她真的很厉害!”
眼瞧着对方一副小迷妹的样子,阮淼淼尴尬的抿了抿唇,没忍心告诉她真相。
好在个话题也没有持续很久,时淮安就回来了。
风风火火的从外面刮回来,她长腿一迈,一屁股坐在了座位上。
“淼淼,你又被挂了啊。”
她第一句话说的就是这个。
“到处都在讨论你,我蹲个大号,都听见有人在骂你。”
“于是我就用拖把.把她们关在厕所里了。”
抓了抓自己凌乱的长发,时淮安笑嘻嘻的凑了过去:“有没有奖励呀~”
阮淼淼:“···”
她总有一种在上幼稚园的感觉。
·····
叮零零——
上课铃声的及时响起,打断了时淮安和前桌的追问。
暗自松了一口气,阮淼淼将手伸进抽兜里拿书。
然而···
“淼淼···”
视线淡淡的扫过前面转身过去的司蓉,时淮安伸手禁锢住了那人的手。
手臂亲密的和她交叠,一同塞进抽兜,她整个身子都顺势欺压了过来。
“为什么不用我给你的文件。”
呼吸暖暖的打落在阮淼淼的耳畔,时淮安满意的看着她泛起一颗颗小疙瘩。
一如既往的敏感。
“没什么用。”
小手被那人强制性的扣紧,阮淼淼动了动手指,面无表情的说道:“就算她们受了威胁,不敢在我面前嘚瑟。那必然也会在背地里做小动作···”
“与其这样,倒不如让他们明面来。”
她并不害怕阮氏针对自己。
左右他们也不会太过分。
而明面的针对,总要好过暗地里。
“你倒挺聪明。”时淮安笑了笑:“其实这件事,还有一个更好的解决办法,你想不想听?”
什么解决办法?
阮淼淼下意识的竖起耳朵。
但很快,她就想明白了。
“你说的该不会是···”狐疑的瞅了那人一眼,阮淼淼说出答案:“让你出面来解决吧!”
“对啊!”
时淮安承认了。
点了点小脑袋,她笑嘻嘻的同她咬耳朵:“怎么样儿,搬来和我住,由我护着你···”
“你放心,阮家不敢把我怎么样儿的···”
“你搬来和我住,无论是学校还是家里,我都听你的。你让我上,我就上,你让我下,我就下···”
红唇随着她的动作,不断的摩擦着阮淼淼的耳垂。
她的手臂也随着话语,越缠越紧。
“我就是你的一条狗···”
靠着她的肩膀,时淮安低低的笑了起来:“你让我咬谁,我就咬谁。”
“好不好?”
感觉到对方没骨头似的贴紧,阮淼淼十分不自在的动了动手臂。
却发现抽不出来。
“你能不能先坐好。”她拧眉开口:“黏黏糊糊的像什么样子。”
要不是她们两人的座位在教室的偏僻角落,就她们这样子,恐怕早就被老师发现并教训了。
也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回事。
总喜欢对自己动手动脚。
“我不要,你还没答应我呢!”撅了撅嫣红的小嘴,时淮安不依不饶的撒娇:“答应我嘛!来和我住啊!”
“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wWw.xqikuaiwx.Com
“不要。”
一点儿都不为其所动,阮淼淼继续和某人的手臂奋斗。
可接连几回都抽不出来,她也有些恼了。
“放开。”
用另一只没被掌控住的手,狠狠地掐了那人腰一下,她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唔···”
小蛮腰被突然拧了一下,时淮安疼的嘴角都抽抽了两下。
“你就会欺负我。”
自知阮淼淼是真的恼了,她嘟囔着松开了手。
也是很识时务了。
“那不然你亲我一下,我帮你处理学校里的舆论。”时淮安换了个方式为自己讨要福利。
“不用了。”皮笑肉不笑的看了看她,阮淼淼慢条斯理的从抽兜里拿出这节课要上的课。
现在所上的这节课,是历史。
所讲的内容,是她比较感兴趣的。
故此,在拿出书籍后。
她便第一时间,翻到了这节课所讲的那一页。
“五百年前,我们凤耀帝国出了第一位女帝,名叫顾栾。她是先皇后所生的嫡女···”
讲台上,老师不紧不慢的讲述着。
讲台下,阮淼淼摊开笔记本,拿起笔开始做笔记。
这位叫顾栾的女帝,一生都很富有传奇色彩。
收割失地,攻打蛮族···
推翻旧政,一举称帝。
而这些,却都不是最让人在意的。
最让人在意的是,这样一位出色的女帝,死后竟然没有葬在皇陵。
不仅如此,至今也无人知晓她的埋葬地。
“···”
眼睁睁的看着阮淼淼翻开书,开始专注听课。
被完全忽视了的时淮安,不太开心的扭了扭腰。
“你不愿意用我给你的文件就算了,为什么也不让我帮你处理舆论···”撑着下巴,她嘟囔道:“真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
耳畔的喃喃声,就像是一只只苍蝇般,‘嗡嗡嗡’个不停。
阮淼淼抄完一段笔记后,放下了笔。
“我只想要你安静点。”
语气平淡,她不咸不淡的说道:“这件事说到底是我的事。”
“只要我不觉得有什么,这不就行了。”
正如她所说的那样。
宁愿让阮氏明着来,也不要对方暗地里做小动作。
故此,阮巧巧引导舆论来攻击她。
阮淼淼根本就不在意。
这些东西,听听就行了。
只要她没感觉,也就伤害不了她。
“我是不会被舆论影响的。”她说。
“是吗···”时淮安撑着脑袋,懒洋洋的问道:“你就不会感到难过嘛?”
“阮家如此对你,你就不觉得难过吗?”
“我为什么要难过。”奇怪的瞥了她一眼,阮淼淼坦言道:“被莫名诬陷这件事,确实令我不开心。但也只有这样了···”
“我不会感到难过,因为我并不在意他们。”
无论是这个世界,还是之前的世界,都没有她所在意的人。
所有的不开心,说白了,其实都是对自己无能的埋怨。
这次的事情,是她太无能了。
才会被对方抓住机会,借此攻击。
她身陷局中,为了生存不得不去妥协。
好在也仅此而已了。
感情方面,她可一点儿都没有被影响。
作为一个情感缺失的人。
她会生气,会开心。
也会有自己的小脾气。
但唯独。
不会产生眷恋等,类似于亲情、爱情或者友情的这种东西。
所有的人。
都不过是她生存路上的‘消耗品’而已。
没有什么人是必须存在的。
也没有什么是不可替代的。
这就是她的想法。
“你不会懂得。”
不想再和对方继续讨论自己的心思,阮淼淼闭上了嘴。
将注意力全部转移回课本。
————
凤耀帝国六十三年。
女帝顾栾革职离开。
传位于先皇第五子。
放弃了自己刚刚打下来的大好山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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