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婉儿,你自幼与奕文相识,一起长大,你我两家早就认可了这门亲事,奈何奕文阴差阳错成了驸马,此事有些对不住你,但你放心,杜家绝对不会亏待你。”
闻言,柳婉儿缓缓起身,擦了擦眼泪,说道:
“婉儿怎么样都无所谓,只要杜大哥心里有婉儿就行了,不过…”
话说了一半,柳婉儿悠悠叹了口气,看着两位老人,仿佛在考虑该不该说出口。
见状,杜员外皱了皱眉,说道: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都是一家人不必藏着掖着。”
闻言,柳婉儿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不过杜大哥虽然身为驸马,但在府中一点话语权都没有,次次在公主面前受气,这次还被…”
话落,柳婉儿眼中的泪花打转,神情悲伤。
“驸马怎么样了?”
听到驸马在府中如此地位,杜氏眼中满是怒火,想到驸马的伤,语气又一软,担忧的问道。
“驸马…情况很不好,还在昏迷之中。”
“快带我去看看!”
柳婉儿点了点头,带着杜氏走进驸马的房间。
片刻后,杜氏站在床边看着面色苍白的驸马,心中苦涩至极,冷冷的说道:“驸马真的是公主打伤的吗?”
见鱼儿上钩,柳婉儿心中欢喜,随即皱了皱眉,眼中满是阴翳,“公主咬死不承认,还说驸马是因为醉酒摔伤的,但其中肯定有猫腻。”
话落,杜员外从门外走进来,面色阴沉,说道:“堂堂公主行为如此张狂、放肆,难道完全不顾皇家的颜面吗?”
闻言,柳婉儿叹了口气,说道:“公主行为一向如此,皇上也奈何他不得。”
“不管怎么样,逸文这副样子与公主脱不了干系,我倒要问问她是何居心?”
说完,杜员外一甩袖子,随即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公主别苑。
“公主你怎么了?是不是担心驸马呀?”
闻言,蔺初芸摇了摇头,“没有,我担心他干嘛?这一切不过是他自作自受,但我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也许是我想多了吧!”
话落,蔺初芸揉了揉两鬓,随即看着账簿上不断增加的银两,心中安稳了许多道:“最近店铺有没有遇到什么问题?还有给皇后的分成不要忘了。”
“放心吧公主,有皇后专门派的女官协助,没人敢来闹事,还有休德在那里盯着,没什么问题的!”
“那……”
不等蔺初芸话落,屋外传来一阵嘈杂声音。
“公主说了,她不想被人打扰,所以几位还是安心等着,莫要声张,不要让我等为难…”
等着?
闻言,杜员外脸上的神色更加阴沉,冷哼一声说道:
“公主果然好大的威风,不过目无尊长恐怕不是个好习惯,赶快让她出来见我们,给我们一个说法!”
听到这个声音,蔺初芸觉得似乎有些耳熟,于是推门出去,看着被侍卫拦在身前的两个老者,一时呆愣在原地。
怎么会是他们?
念此,见到被护卫拦住的杜员外夫妇二人,蔺初芸急忙出声呵道。
“不得无礼,赶快放开他们!”
听到主子的命令,护卫这才闪身让开一条路。
“平云见过二老,二老来之前为何不告知一声,让平云好做准备,为您接风……”
不等蔺初芸说完,杜员外直直盯着蔺初芸,语气颇为不善道:“公主客气了,我等乃乡下粗鄙之人,怎敢劳驾公主,不过今日而来确有一事相请公主给个说法!”
“伯父请讲!”
伯父?
明显被蔺初芸如此生疏的称呼惊的愣了一下,杜员外眉头紧紧皱成一团。
“驸马从公主别苑被抬出来且身受重伤,公主作何解释?”
果然是来搞事情的吗?
念此,蔺初芸唇角勾起一抹冷厉的弧度,神情却强添出几分悲伤道:
“说来也是一场意外,前日半夜我正在熟睡之中,忽然惊醒发觉床边有一道黑影,以为是刺客,惊慌之下便出手打了他…”
说罢,蔺初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歉疚的神色,继续说道:
“之后才发现是驸马,本宫心中实在过意不去,对驸马的遭遇很是同情!”
看到蔺初芸这般,柳婉儿面上涌起一丝冷笑:
“公主,你不是说驸马是醉酒摔倒的吗?怎么一会儿您就是行凶者了?”
听到这话,杜员外二人看着蔺初芸,目光十分冰冷,“公主这么做,会不会太过分了?”
“是吗,可我这么说都是为了驸马的声誉着想啊!”
见状,蔺初芸直视着杜员外,眼神中蕴含着极为强烈的气势,淡淡的说道。
被蔺初芸的眼神盯的心里一慌,杜员外往后退了一步,说道:
“公主此话怎讲?”
“按照规矩,驸马若没有经过本宫的同意,在宵禁之后是不能进入公主别苑的,否则就是犯了僭越之罪,这最轻都是要流放的!所以本宫才找了个借口为他开脱。”
话落,蔺初芸一脸严肃的看着杜员外。
“流放…这……”
听到这话,杜员外并不知道蔺初芸所说是真是假,但事关重大丝毫不敢乱来,被惊的一句话也说不出。
见状,杜氏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语气十分不善:
“不管你是公主,还是什么身份也罢,既然身为女儿家,相夫教子就是一生的宿命,现在连夫君进妻子的院子都犯法,这是什么道理,反正老身是不信的!”
闻言,蔺初芸冷冷一笑,看着杜夫人说道:
“伯母慎言,这是陛下通过的规矩,对这个规矩不满意就是对陛下不满意,说大了,可是一个谋逆的罪名。”wWw.xqikuaiwx.Com
谋逆?
听到这话,杜员外被惊出一身冷汗,蔺初芸越说越离谱,罪名也越按越大,神色越发慌乱。
见状,柳婉儿面色十分难看。
本想着有了驸马的爹娘在,蔺初芸怎么也得收敛收敛,不成想她竟如此放肆,言语间将他们压的死死的。
“公主,这话未免有些严重了,驸马只是想去探望您,反倒被您打成重伤,此事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闻言,蔺初芸一挑眉,冷笑一声说道:
“探望?大半夜一声不吭闯进房间探望,这理由未免有些牵强吧!但不可否认,此事我确实有责任,我会请最好的郎中给驸马治伤,这总可以了吧!”
说完蔺初芸转身走进书房,似乎不愿在与他们做过多的争论。
见蔺初芸对打伤自己的儿子并没有一丝的悔悟,还如此巧舌如簧,目中无人,杜母不由得怒火中烧,紧跟着她走进书房,伸手指着他,吊着嗓门骂道:
“公主一言不合就动手打自己的丈夫,这与市井泼妇何异?这难道是公主该有的样子吗?如此行为岂不让人心寒!”
泼妇?
闻言,蔺初芸眉头一皱,自己已经对他们百般忍让,不愿再与他们争执下去,没想到竟然如此出言不逊,不由得怒上心头,一掌拍在桌子上,冷冷说道:
“本宫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此事是驸马逾矩在先,打伤他也是意外,本宫已经退了一步,再纠缠下去,休怪本宫不顾情面!”
话落,那张桌子上的裂纹越来越大,最后发出一声痛苦声音,碎裂成几块。
被这一掌吓了一跳,杜氏看着一指厚的桌子被拍碎,后背惊出了冷汗。
听到屋里有动静,杜员外和柳婉儿急忙走进来,看着地上碎裂成几块的桌子和瑟瑟发抖的杜氏,心中十分震惊。
见状,柳婉儿赶忙扶着杜氏,杜员外对上蔺初芸的眼神,心神一颤,到嘴边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见此,杜员外无奈的摇了摇头,带着二人离开了别苑。
柳婉儿扶着杜氏,想到蔺初芸刚刚的行为,眼中满是浓浓的怨毒之色,说道:
“阿叔、阿婶,您都看到了吧,你们在时公主都如此放肆,可想而知,平时是怎么对待驸马和我的,二老可要替我们做主。”
闻言,杜员外长长的叹了口,神色满是无奈,对着柳婉儿说道:
“我们都是寻常百姓,并无官位在身,又怎么能奈何得了公主呢!”
听罢,柳婉儿眼珠一转,一条计策涌上心头,对着两人说道:
“办法自然是有的,不过…有些风险!”
“嗯?什么办法,说来听听,只要能替驸马讨回公道,不管多大的风险也要去尝试一下。”
听到柳婉儿说有办法,杜员外眼睛一亮。
话落,柳婉顿了顿继续说道:“告御状!”
什么?
闻言,杜员外心中一惊,顿了顿说道:
“这…公主好歹是皇上的妹妹,如果皇上向着公主的话,惹怒了皇上,岂不是白白送死!”
见有戏,柳婉儿心中一喜,说道:
“毕竟驸马是受害者,如果将此事闹大,相信陛下不会包庇公主,更何况…我还查出了公主其他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绝对会对其造成重创!”
闻言,杜员外犹豫了片刻,想到躺在床上身受重伤的儿子,脑海中又浮现出蔺初芸张狂至极的样子,一咬牙,点了点头。
见状,柳婉儿嘴角露出一丝阴险的笑意,仿佛马上就能看到蔺初芸跪地求饶的狼狈模样。
此时金銮大殿内,皇上穿着明黄色龙袍,端坐在龙椅上,面色严肃,看着下方,站成两排的文武百官,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威严:
“众位爱卿有何事要上奏吗?”
安静了片刻,一人站出来,手中握着象牙笏行了一礼说道:
“陛下,臣有本要奏。”
顺天府府尹张兆?
见状,众人看着出列之人,小声议论:
“顺天府负责守卫国都,责任重大,最近有什么大事能惊动张大人呢?”
“没有啊,国都一向安稳,并没有人闹事啊!”
“这就奇怪了…”
皇上扫了一眼张兆,咳嗽一声,殿下众人顿时安静下来,说道:
“张爱卿有何事上奏啊?”
闻言,张兆顿了顿说道:“回陛下,臣要说的事与平云公主有关!” 奇快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穿成公主后我抱得美人归更新,第三十章找茬免费阅读。https://www.xqikuaiwx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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