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寝亦如当初寂静,到处寻不见君王。仕芸正发慌,幔帐后面窜出黑影,将她抱在怀里。下意识的尖叫引来探究。小豆子望见是君王,赶忙缩回头去。奇快妏敩
刘启恒抱着女人朝着床幔后面奔。仕芸想到她来月信,不好睡在龙榻上,便说:“这几日夜里总要醒几次,怕是会惊扰皇上,我还是睡在侧榻。”
“不妨事,你和朕一起睡!”
“其实,是怕皇上吵到我?”
登时,刘启恒的脸色阴沉下来,望着让人心里发憷,松了松手上的力量。
仕芸搂住男人的脖子,贴住他的脸。“不如皇上一起来?”
刘启恒重新高兴起来,亲了亲怀里人,来到侧榻,快速脱掉彼此的外衣。仕芸见到男人压过身子来,支起腿阻挡。“皇上!这儿没有被子?”
男人没有作答,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欲望之上。膝盖被温柔的双手放平整,分列在两边。虽说温柔,但是过于暧昧的姿势带着胁迫的意味在里边。心间有一团的喜悦在跳跃,渴望着包裹挚爱灵魂的身体持续地靠近。
仕芸摇着头,暗示着停止更深入的亲密。
“刚才你和赵丰年说的话,朕都听见了,你自己说已经好多了,所以是不是让朕和你……”
“皇上是听到这个,才喊我的?那还是把筱平唤来吧?”仕芸支起双臂,控制两人间的距离。
手捏住女人的面颊。“朕想要的人是你!你竟敢弄个小宫女来糊弄朕!看着,朕怎么收拾你!”
“我还不是心疼皇上,宫里的姐妹那里皇上也不大爱去,我的身子又不争气,长此以往……还不把皇上……憋出病来?所以才找来筱平!”手背沿着硬朗的面容滑过,手心笼罩住耳的轮廓,指尖一下下地轻轻敲打着男人的喉结。视线跟着手游走,沁出饱满的心疼。
嘴唇追逐着女人移动着的手,亲吻着,依偎着。“突然,那么舍得朕?是不是你心里有别的男人了,才着急把朕甩开?”
“哪里?每一次都是皇上在迁就着我,我……”除了长乐宫那一次,男人都在小心顺应着,满足着她,却压抑,委屈着自己,囚禁着激情和欲望。看过侍寝薄,心更加不是滋味。
“那今夜你就给朕一次!”眼眸里神采飞扬,亲吻炙热由上至下,
“皇上,月信在身,今夜……不行!”
刘启恒被扫了兴,说话声音难免带着怨气。“什么时候能行?朕看着你这辈子都行不了!”
仕芸听言,双手一推,单腿蹬出去。刘启恒狼狈万状摔在地上,随即起身,扑了回去;望见身下的女人一双眼泪,又翻身下来,睡到旁边。女人转身,朝向里侧躺着,一声不吭地立着寒了心的脊背。烛火微光,温暖如月色,照在女人清瘦的肩膀上面。纤细的腰以及隆起的胯勾勒妩媚的曲线。刘启恒靠近过去,不想被杨柳肩顶回来,拨开头发,再次贴近女人,抚摸着柔软的身体。手掌触到的肌肤透出温热的丰盈。扳过女人的身体,将人搂在怀里,一遍遍地亲吻着;亲到最后,嘴唇发麻,肿得生疼隐隐地不舒服。
手指徘徊在女人的唇瓣上面。仕芸边拿开男人的手,边向后面躲闪。刘启恒睡到旁边,默默地望着愠怒的杏仁眼,竟然有些不好意起来。
“有些凉,我去拿被子?”仕芸想着离开,回避尴尬。
“不拿了,和朕一起睡过去!”
仕芸不同意,但还是被抱在怀里。
躺在龙榻,人舒服了,心却不安。龙榻沾血,便会招来血光之灾。侧着的身子被男人宠溺地搂在怀里。睡熟了,男人梦里还喊着她的名字。昏睡中,仕芸隐约听见小豆子的说话声音,悄悄地起身。
月光中,仕芸绕过屏风,来到门廊。不远处站着个人,逆着光看不清楚,望着轮廓像张力本。仕芸没去理睬,直接和小豆子对话。“皇上刚睡,小声些!”
小豆子压低声音。“回姑娘的话,张卫尉有事情要见皇上!”
“什么事?”仕芸问起。
小豆子回答不上来,朝着后面望去。张力本犹豫,默不作声。仕芸干脆转身向屏风走。“不着急就明儿!”
“事关利害。”张力本关键时候冒出话来。
仕芸扭过头,径直来到张力本面前。“静心苑出事情了吧?”
张力本惊讶对方的未卜先知。“正是,有人将妍妃放出静心苑,卫士们在半山石附近将妍妃抓了回去。”
“这宫里还有妍妃吗?”仕芸打量着对方的脸色问话。“胆大包天的人……捉到了吧?”
张力本把手中里的腰牌递了上去。仕芸接过腰牌看都不看,直接收进袖笼里,闷声不响地走开。张力本发觉哪里不对劲,突然感觉到后悔。“请姑娘务必转呈皇上!”
回到龙榻,仕芸发现被子里空荡荡。紧接着,身后传来脚步声。一束高大的影子与地面纤长的身形重叠在一起。
“你在和谁说话呢?”
“小豆子。”仕芸说着话,悄悄把腰牌塞到枕头上面。
刘启恒探身,随手将腰牌掏了出来,拎着它,忽高忽低地瞅了半晌。腰牌上面刻着卫尉丞三个字。“你帮朕看看这腰牌上写的是什么字?”
仕芸夺过来,重新压到枕头下面。吴青山营救宋妍完全在意料之中。但是,仕芸没有想到速度那么快,而且还利用暗道。张力本说得含蓄,但是半山石明显就是暗道。暗道的事情没有扩大知情面,吴青山不应该知道,但他还是知道。“一个总是在不该来的时候出现,一个呢,总能在最需要的时候及时赶到?皇上很是会选人!”
前面说的人是张力本,剩下的自然是吴青山。吴青山的父亲是成府的吴管家。当年,吴管家将半山石运进皇宫。换言之,暗道是吴管家秘密修造。吴管家死后,刘大人只是一介布衣,数年间平步青云。不是成万州仁义,很可能是刘家捏着成府的把柄?譬如赵老将军的不白冤死,皇宫的暗道图纸?身为皇宫的卫尉丞,明知暗道隐瞒不报!“吴青山?!”刘启恒双拳击打龙榻,直直地站起身。
仕芸捉住男人的手说:“无非是倾心爱慕,皇上何必那么认真呢?”
刘启恒心头疑问,宋妍已经在静心苑有些日子,吴青山怎么才想起来行动。
仕芸讲话:“这事啊,也怨我多嘴。刚才宋嫔和郑嫔两个人来了,我想着皇上没时间见,就说了几句哄她们走。吴青山可能误听:宋家小妹没有几天可活,才做出傻事来!”
哪里是多嘴,根本是精心策划。刘启恒不得要领地说:“朕什么时候说,要妍妃性命的?你这是假传圣旨,扰乱视听!”
仕芸听到男人继续称呼宋妍为妍妃,生出醋意,陡然甩开大手,重重地落下身子躺着。“我只说:她的日子可能不多了!她那个刚烈的性子,还能耐心等着皇上的圣旨吗?皇上那么舍不得,最好亲自去静心苑看一看,我可是听说妍妃上着刑具呢!”
“你先睡着,朕去去就来,一会儿陪你一起睡!”刘启恒俯身亲吻着床榻上的美人,单手探到枕下去拿腰牌。不想腰牌没摸到,却握住女人先前一步到达的手。
仕芸抚摸着男人的胸口说:“刘家和成家早不是一条心,当初那个吴管家就是替罪羊。”现在想来,大哥马仕荣可以轻易得手——除掉吴管家完全是成万州借刀杀人的手段。更何况还有吴青山侥幸逃生,卢刚被错杀的事情。刘家和成家注定貌合神离。
刘启恒渐渐松开手,坐着沉思。仕芸慢慢起身,手里攥着腰牌,悄悄朝着外面走。
“你去哪里?”眼睛盯住腰牌的流苏望,语气里透出严厉。
“如厕。”仕芸摇了摇腰牌,说:“可以吗?”
刘启恒没有反对,满脸心事。置死地而后生?行动已是开始。
门廊里,小豆子望见仕芸走出来,惊讶地问:“姑娘,可有吩咐?”
仕芸摆着手,示意他站在原地不动。一路来到大门,望着外边既有吴青山,还是张力本。子欣跟着她走过来,说着如厕之事。“姑娘怎么还出来了,我早在内寝备好了?还跑出来,要受凉的!”
仕芸拿出腰牌递给子欣,又在她耳边一阵低语。
子欣急忙收好东西,将门打开,走了出去。她先朝着吴青山走去,将腰牌塞过去。“姑娘吩咐,不要到处乱跑!”
吴青山低头看到是自己的腰牌,心头大惊。那是他匆忙间遗留在静心苑的吗?宋妍逃出宫去了吗?
子欣又来到张力本的面前。“张卫尉,姑娘说,刚才的事情已经和皇上说过。甘全宫有卫尉丞就可以,卫尉请回!”
张力本担心君王安危,站着不动。
吴青山才意识到,事情败露,张力本是来缉拿他;然而,仕芸压住事情,没有声张。如今,手心里的腰牌就是性命。没有证据,谁也奈何不了自己,抵死不承认就是!
事关重大,张力本不敢耽搁,再次朝着大殿走。这一回,他想着闯进内寝,向君王直接禀报。
“卫尉请留步!”子欣尝试阻拦。张力本轻轻一拨,人摔到旁边。吴青山出手搀扶子欣。
此时,大殿们微微开启。仕芸迈过门槛,向前走几步,立在高处。月光下,一身素白的内衣,临风舞动。雪地上是她清瘦的影子。
长时间的对视中,仕芸在想,张力本贸然硬闯,即刻命吴青山将之拿下。
最后,张力本收住脚步,选择离开。物证没有了,还有人证?他要去静心苑撬开宋妍的嘴巴。
仕芸回到内寝,发现君王还呆坐在龙榻,似乎不曾移动。她睡下,掀开被子,拍了拍身边空白处,邀请男人睡过来。
刘启恒望见摊开的臂膀,不禁浅笑,顺从地依偎进女人的怀抱里。“张力本回去了?”
“怕是去静心苑了。”仕芸冷冰冰地说。
张力本去静心苑,必然使用手段。宋妍难免遭受皮肉之苦。刘启恒多少有些不忍心。“你怎么也不拦着他?”
“皇上觉得宋妍会招认自己的救命恩人吗?”宋妍受了皮肉之苦,吴青山才有再次搭救的理由。
“西域王死了。”刘启恒没头没脑地说,随后一声叹息。
仕芸搂紧男人,温情地抚摸着他的后背,轻声吟唱起摇篮曲。没有歌词,只有简单的旋律。她安抚着彼此间的不安,以及宣泄着做为母亲对珉儿淡淡的思念。
纷乱不堪的疲乏,一瞬间的脆弱沉浸在温暖的怀抱中,刘启恒感受到被呵护的依靠。那种被呵护的感受只有母亲给予过他。 奇快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独宠之邪帝谋妃更新,第196章 明月清风人影瘦免费阅读。https://www.xqikuaiwx1.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