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您是这县衙的衙役吗?”虽然看到女衙役身上的穿着已经大概知道其身份,但是青月还是上前询问。毕竟女衙役在整个岳国也是很少见的。
“我是。你们有什么事?”女衙役言简意赅地说,
“三皇子和嘉阳郡主到此,请问县丞在哪?”青月说。
女衙役有些惊讶地看向轩辕夜等人,之前听说皇上专门派了三皇子来剿匪,他们一直期待着。过了元宵节都还没到,本想着怕是又被朝廷骗了,没想到人真的来了。
“真的是三皇子和嘉阳郡主吗?”女衙役有些激动地问。
“如假包换。请把县丞叫出来!”青月说。
那女衙役立即兴奋地向着府衙内院跑了进去,一边跑还一边大喊。
“冯大人,冯大人,朝廷派人来了,三皇子和嘉阳郡主真的来了。”
女衙役虽然穿着衙役的衣服,但是身材消瘦,跑起来衣服就显得有些宽大。
不一会儿之后,就看见女衙役推着一个轮椅出来,轮椅上是一个瘦弱枯槁的老人,两鬓斑白,但是眼睛却很精亮。
轮椅上的冯兴正难掩脸上的兴奋,热切地看着轩辕夜和周云衣一行人。
“真的是三皇子殿下和嘉阳郡主尊驾?”刚刚被女衙役推到近前,冯兴正就迫不及待地问。
看着眼前头发花白的老人,周云衣有些心酸。
轩辕夜带着敬重的口吻,说:“我就是三皇子轩辕夜。”
青月立即拿出身份令牌给冯兴正看。
冯兴正看了令牌之后,突然之间就留下了热泪。
在这寒风之中,一个六旬的残疾老人,坐在轮椅上哭了起来。这样一副场景,让在场的众人都很是动容。
“冯县丞,我们进府衙说话吧!”周云衣上前很是客气地府冯兴正说。
冯兴正点点头,立即让女衙役推着自己,给众人让出路来。
很快,一行人就做到了后衙的正厅中。
“三皇子殿下,嘉阳郡主,请恕下官不能起身行礼之罪。”冯兴正有些不好意思地对轩辕夜和周云衣说。
“冯县丞不必多礼。”轩辕夜很客气。
任谁也不会对这样一个已经几十岁了还坚守在岗位上的人不抱有敬佩之情的。
“冯县丞,我们一路走来,看见这县城之中一片萧条。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周云衣问。
“说来惭愧,身为辞安县县丞,却并没有帮助朝廷把县城治理好。如今还让县城的老百姓受苦,真是万死难辞其咎。”冯兴正想起县城的事情,就一脸的自责。
“这事情也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现在我们来辞安县,就是想要帮助辞安县解决遇到的问题。还请冯县丞不要有心理负担,把你一个知道的都告诉我们。”青月长了一张人畜无害的脸,所以这个时候他出来说话,更容易让人亲近。
冯县丞抹了抹脸上的泪,说:“就像三皇子和嘉阳郡主看到的那样,这县城现在已经没有老百姓敢出门随意行走。其实主要就是,之前县城的各个商铺被聚风寨的人哄抢,烧杀抢掠,做了很多坏事。大家都怕了。”
“那县衙没有组织人员抵抗吗?”周云衣疑惑。
这里毕竟是县城,即便是不像边关那样有很多士兵守卫,但是基本的防卫应该是有的。
“这就要说到五年前了。上一任县令陆岩还在时,为了让老百姓们不再受聚风寨的迫害,组织了一次大规模的剿匪行动,那时候,得到了县城中,甚至其周边的村镇的支持。”
“但是聚风寨在府衙中安插了内奸,在剿匪的中过程中,聚风寨事先得到消息,设好了埋伏。县令大人带着临时组成的队伍去剿匪的时候,被聚风寨重伤。后来不治身亡。我也是在那一次失去了双腿。”
冯兴正说着,脸上很是哀伤,但是只一会儿就平复了心情,继续说:“后来,聚风寨的人渗透进了府衙中,从内部把府衙瓦解了。然后就是时不时的带人到县城中抢掠。陆县令离世后,我们一直苦苦支撑,期待朝廷早日派人来解决匪患。一等就等了五年。”
说完,冯兴正默默地掩面哭了起来。
女衙役见冯兴正已经哭了起来,轻轻拍着冯兴正的背,说:“冯大人,您不要伤心了,朝廷派了三皇子和嘉阳郡主来,我们有救了。”
“是啊!冯县丞放心,我们来了,一定帮辞安县把匪患解决了。”周云衣说。
“你的意思是说,如今在这县城中,仍然有聚风寨的奸细?”轩辕夜从冯兴正断断续续的述说中找到了重点。
“三皇子明鉴,要不是因为一直有奸细的存在,老百姓们也不至于害怕成这样。”冯兴正说。
本来轩辕夜还想说,怎么县衙不组织大家重振旗鼓,但是看冯兴正拖着这样的身体,还坚持守在县衙中,也没有任何责怪的想法了。
“县城中的奸细你都查出来了吗?”这是轩辕夜此时比较关心的问题。
“县衙中的衙役们都离开了。还剩下牢房里还有几个上了年纪的牢头。这整个县衙,就是我们跟毛丫头在大理了。”
见众人都盯着自己,冯兴正嘴角带着笑意说:“不过三皇子放心,虽然大局我没办法掌控。但是这些年把衙役们都放出去,就是为了能尽量找出县城中的奸细。现在,大致我有一些眉目了。”
说着冯兴正有些歉意的看着轩辕夜和周云衣说:“只是,下官能力有限,还是不能找出全部的奸细。”
“有眉就好。”轩辕夜也知道不能要求太高。
“谢谢三皇子体谅。”冯兴正知道轩辕夜是不满意现在县衙的情况的,但是却并没有过多苛责。
轩辕夜清楚,冯兴正只是一个县丞,他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来拯救整个辞安县,自己不能对他太过严苛。
“如今那些奸细的资料在你手中吗?”周云衣接着问。
冯兴正点点头,是以女衙役去把东西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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