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妤和楚蕴一起走到了她之前的宫殿外。
“这里也是你受伤昏迷的时候住的宫殿。”
她一愣，反应过来楚蕴说的是她卷入空间乱流，穿梭到三百年前时的事情。
“你都想起来了？”
姜妤晃了晃他的手，询问道。
“嗯，于阿妤而言或许是不久前发生的事，但于我而言，却是三百多年前我不愿意忘记的回忆。”
楚蕴犹记得当初姜妤离开那一刻，他心里空落落的，仿佛失去了对他来说很重要的记忆。
他日日夜夜地下棋与雕刻，就是不希望彻底忘记。
就算后来他的记忆里已经没有了姜妤，但下棋与雕刻已经印入了他的骨血里。
“说起这个，我没想到原来云卿小时候那么可爱！”
楚蕴耳尖开始泛红，显然是记起了他在姜妤面前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嗯，小时候会活泼些。”
他一本正经地说道。
姜妤不依不饶地指着他的耳朵，故意说着；“云卿，你耳朵红了耶！”
“阿妤不要取笑我了。”
楚蕴抓住她指着他耳朵的指尖，无奈地说道。
“就要就要，我喜欢云卿害羞的样子。”
她似乎完全不知道这句话对楚蕴来说，威力有多么地大。
大到让楚蕴整个脸都红了，他默念几遍清心诀都不管用。
偏偏姜妤依然不放过他：“这下连脸都红了！”
楚蕴想堵住姜妤的嘴，又不舍得严厉地说她，更不舍得用任何法术。
他只好淡淡地，自以为杀伤力很大地说道：
“阿妤，你再调皮，我就要吻你了。”
楚蕴原以为此话一出，能让姜妤消停一会儿。
但他却不知，他说的这句话正中她的下怀。
姜妤和楚蕴分开这么久，原先雪地里的那一吻根本不够。
她就想让楚蕴主动亲她。
“好啊，那你亲啊！”
随后她就闭上眼，显然很是期待。
楚蕴看着她素净的脸庞，心跳如雷。
姜妤挠了挠他的手心，催促道：“快一点啊。”
他嘴角一笑，双手捧着她的头，顺从自己内心亲了下去。
这一吻就比先前在雪地里霸道多了。
两人你来我往，不甘示弱，最后还是姜妤败下阵来。
她靠在楚蕴的胸膛，心想，他的吻技什么时候这么高超了。
姜妤想到就问，问话间她还微微喘着气。
“云卿，你的吻技怎么这么好了？”
楚蕴没想到她这么直白，还是认真回答道：
“和阿妤亲过一两次，就大概掌握了技巧。”
他下巴抵着姜妤的脑袋，一脸淡然。
这就是全能型天才的恐怖之处吗？
正天马行空的想着，一道声音突兀地响起。
“姐姐，你回来了？！不对，姐姐怎么了？怎么看起来很虚弱的样子？”
白无涯进阶了化神，已经能够化为人形，此时就是一副少年模样。
还是一只纯情灵兽的他完全读不懂姜妤和楚蕴的氛围。
更不知道姜妤此刻靠在楚蕴胸膛上一副“虚弱”的模样，是怎么回事。
担心姜妤的他直接问了出来，还把姜妤拉了过来。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和白无涯解释，只好说道：“没有，我只是有点累，休息一会儿。”
她和白无涯的平等契约已经解开了。
但是白无涯自己还是把姜妤当作主人。
当初楚蕴把他带到了逍遥间，因为知道姜妤和楚蕴的关系不一般。
他也没有地方去，所以白无涯就一直在逍遥间，没有离开过。
“姐姐你累吗？是哪里不舒服吗？”
他急切又关心地问道，一张娃娃脸上布满了焦急。
“不用担心，现在已经不累了。”
这是实话，只不过是她想多和楚蕴亲近亲近，才靠在他胸膛没起来。
“那就好，姐姐，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呜呜呜姐姐大坏蛋，把我一个人丢下！”
说到这件事，白无涯就忍不住委屈哭诉。
当时解开契约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撕裂了。
“小白不哭了啊，我这不是好好回来了吗，当时也是没有办法嘛。”
姜妤把小白眼角的眼泪擦去，心里可惜了一下不能撸毛了。
“那小白原谅姐姐了。”
白无涯重新喜笑颜开，还是和兽体形态一样，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他化作人形就是一个半大的少年，因为定颜丹的缘故，脸只能是十六岁的模样。
白无涯把姜妤的手放到自己的头顶上，蹭了蹭。
他兽体是就很喜欢姜妤撸毛时的感觉，变做人形以后也一样。
起初，白无涯这样做的时候，在场的三人都没觉得不对。
直到白无涯像他还是小兽时那样，扑到姜妤身上，凑到她脸颊边。
就要和以前一样舔舔。
姜妤刚想伸手推开白无涯，就有人先她一步。
楚蕴把白无涯扯开，拉着姜妤远离了他。
姜妤敏锐察觉到楚蕴的心情不太好。
是因为白无涯要舔她脸的原因吗？
是了，白无涯已经不是先前憨态可掬的小兽，他已经化作了人形。
她就算再不在乎这些肢体接触，但还是要考虑楚蕴的感受。
“楚蕴，你干什么？”
白无涯质问道，心里想不明白楚蕴为什么要阻止他和姐姐贴贴。
楚蕴没说话，脸色不太好看，心口处还有些酸涩之感。
看着白无涯不解的神色，还有楚蕴沉如水的脸庞，姜妤第一次感觉头有点大。
她安抚性地拍了拍楚蕴的手。
然后看向白无涯，其实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对小白解释清楚。
“那个，小白，是这样的，你现在已经变成人形了，然后要学会男女之别。”
“什么是男女之别？姐姐，我不懂。”
白无涯很是茫然，从来没人教过他这些。
“就是你是男性，像我这样的就是女性，你不可以没经过异性的同意，就做一些亲密的动作。
像刚才那样就不可以。”
姜妤试图用最简单的话语解释给他听。
“那姐姐也不可以吗？”
“不可以。”
白无涯有点受伤，他还以为变成人形以后就可以像君若雪一样。
君若雪每次来找姐姐，都会缠着她，还会和姐姐贴贴。
“那如果我变回兽体形态呢？是不是就可以了？”
虽然姜妤很想撸毛绒绒的，也很回答“可以”，但是她还是回答道：
“不止是这个原因，还有……还有我和楚蕴的关系……”
姜妤求助似的看向楚蕴，她实在解释不下去了。
让她对着和白纸一样的白无涯说这些话，她真的会很羞耻。
楚蕴则是直接丢给了白无涯一本书。
“好好读完。”
那是一本灵兽启蒙大全，以白无涯的智商读完就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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