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上还拎着李婶清晨送到医院的包子，一靠近，司南就像是有感知一样抬头，眼神迷离望着她。
“吃过早餐了吗？”
“好点了吗？”
叶舒和司南同时问出声。
“我好多了。”叶舒食指拂过司南下眼睑，问道，“不过司南，你的脸色怎么比我还差。”
司南用大拇指和中指按压两侧太阳穴，轻松地说，“昨晚没休息好。”
叶舒心想，他肯定在努力备考数学竞赛。
“那先吃早餐。”叶舒打开饭盒，里面是新鲜出炉的包子，又白又松软，“吃饱，才有力气学习。”
司南: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
“舒舒，我刚听到个小道消息。”
“说来听听。”
“听说，学校今年安排了秋游。”
“有吗？”
“对呀，听水房里的同学说的，感觉像是真的。”知许言之凿凿，“下节课，就是班主任的课，要不要秋游等下就知道了。”
叶舒困惑点头，上辈子，宁德中学并没有秋游。
走廊外，顾建涛和隔壁班班主任边聊天，边走进教室。
班上同学或多或少都听到些“谣言”，但是心里还是很期待，一个个眼神盯着班主任一步步走上讲台。
“看你们这群，小崽子。”胡建涛手臂扫过下方，嘴角带笑道，“是不是早就打听到，我要说什么了？”
“没有，我们怎么会知道。”
“是老班，今天太帅，让我们看呆了眼。”
“难道小道消息是真的？老班你就快说嘛。”
“...”
胡建涛手掌摆平往下压，示意安静，“我就不卖关子了啊，你们这群小崽子就乐吧。”
“这周末秋游，地点s市，时间周六早八点校门口集合，学校安排统一大巴车。”
话落，欢呼声响彻云霄，胡建涛看着直摇头。
“老师，那我们住哪儿啊？”
“老师，晕车怎么办？”
“老师，到那能自由活动吗？”
......
胡建涛:这群小崽子是十万个为什么化成精了吗？
叶舒转过身，兴奋地对司南说，“真的太巧了，上次在医院刚说要回s市，学校就安排秋游了。”
“确实很巧。”
司南暗想，学校组织秋游都会就近原则，坐3个小时大巴去s市，路途远，人数多，安排不好，很容易出事，学校真的挺大胆。
“舒舒，你看我的小道消息没错吧。”
“嗯，知知很棒呢。”叶舒答，“那你可以去吗？”
“我得回家，问一下vivian老师，她同意，我就去。”
下课后，胡建涛叫上生活委员陆橙去办公室，商量着秋游用班费给大家在路上买点吃的和晕车药。
回到班级，陆橙在班里协商，沟通好后，“行，那周五下午，班委就和我一起去超市置办。”
数学委员司南，英语委员叶舒，物理委员顾琛纷纷点头，文艺委员知许暂不确定。
晚上，三人组队上数学辅导课，叶舒刚坐下，前排走下来一个男生。
“叶舒，听说你生病了？”
叶舒抬眼看，来人是高三年级级草林言之，一身格子衬衣休闲裤，清爽高中生打扮，五官清秀，在一众油头满面的高三生里确实很出众，但是和司南比差远了。
“已经好了，谢谢关心。”叶舒秉持着礼貌，微笑回复。
林言之一眼看呆，春心荡漾，体贴道，“同学之间，多关心一下也是应该的。”
“用脑消耗能量，这瓶牛奶请你喝。”林言之将藏在口袋里的奶，掏出来，放到叶舒桌前。
叶舒连忙拒绝，她不想喝不认识的男生送的饮料，“不用了，我乳糖不耐受，不喝牛奶。”
林言之信了，殷勤地问，“那你喜欢喝什么，我去买。”语气已经不像是关心普通同学。
“我现在不想喝，马上要上课了，要不你先回去吧？”
林言之心想，校花真是人美心善，还关心他能不能准时上课，他说，“没关系。你想喝什么，我跑着去，很快就能回来。”
叶舒扶额，说到哪儿去了，他难道听不出来，这是委婉的拒绝吗？
“她不喜欢喝买的饮料。”司南幽幽出声。
林言之满眼只装得下叶舒，他撇过一眼叶舒身侧，样貌出色，气质出众的司南，顿时有些自惭形秽。
但转念一想，像校花这样有颜有才的女生一定不会那么肤浅，他说，“你和她什么关系啊？怎么知道她喜不喜欢喝？”
司南轻撩眼皮，淡淡开口，“关系尚未发生，但她喜欢喝我亲手煮的冰糖雪梨。”
“亲手”二字，司南说的格外用力。
叶舒听着前半句，小脸一红。而后半句，怎么听都觉得不对劲。
林言之难堪地站在原地，那瓶牛奶拿走不是，留下也不是。
恰好，顾琛从门外走进来，一眼见着三人修罗场，他气定神闲地走上前，拿起桌上那瓶牛奶拆开，喝了一口，“口渴了，这牛奶谁的，我转钱给你啊。”
“不用了，送你喝。”林言之尬笑，说完扭头就走。奇快妏敩
顾琛拎着牛奶瓶回到座位，轻笑道，“司南，我承认我又输给你了。”
司南扫了顾琛一眼，淡淡然问了一句，“哪里？”
顾琛嘚瑟地吸了一口牛奶，着重它的存在，暗自较劲道，“就你这醋劲，我真比不过你。”
司南撇开眼，沉着声说，“那你再接再厉。”
叶舒不受控制地笑出声，司南凭借毒舌总能让人下不来台这点，更是没有输过......
顾琛额头三条黑线划过，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
上课铃响，辅导班氛围严肃认真，每个人都在用心对待即将来临的数学竞赛，教室里都是唰唰唰，笔尖划过书本和翻页的声音。
第一节辅导课下课，叶舒想出门透口气，走去开水房打水，回来时桌面竟多了一张试卷。
“什么情况啊？”
叶舒拿着卷子，左翻右翻。
“接下来两节课考试。”司南平静答。
叶舒一秒变丧，难道有比临时通知老师更悲催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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