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一副大限将至的模样。
方糖汐不会看病,她这好找毛毛帮忙,“毛毛,我怎么看都觉得皇太后不像病倒的,不然你替她检查一下如何?”奇快妏敩
“有什么好处吗?”
“救人一命,甚造七级浮屠,还要什么好处啊。”在方糖汐的逼迫下,毛毛只好附身给皇太后检查。
方糖汐在征得皇上同意后,就给皇太后把脉,许久她才微微皱眉头,最后方糖汐微微起身,“皇上,太后这不是病。”她沉默许久,才轻声道,“是中毒。”
方糖汐这话一出,皇上和皇后都脸色大变,皇上看向那些太医,“你们都没有看出来?”
那些太医又纷纷低头,“皇上,太后的毒解不了。”
“所以你们就拿生病来糊弄朕是吗?”皇上被气得不轻,他脸通红,皇太后中毒,这对整个皇宫来说都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皇上,此事若传出去,会让众人惶恐啊。”所以他们便选择了隐瞒。
“这件事情,止于此。”皇上的意思大家再明白不过,“太后中的什么毒?”皇上也没有打算继续深究下去,
方糖汐凝眉又道,“具体什么毒药民女不知道,还请皇上赎罪。”
“我着能帮你到这了。”毛毛对方糖汐道。
“谢了。”
秦济楚轻声问方糖汐,“你怎么还会看病了?”
“以前学过那么一点,皮毛而已。”方糖汐轻声道,可秦济楚却还是觉得很奇怪,这又让他想起之前方糖汐一人杀狼的事情。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现在主要想的是,到底会是谁对皇太后下手。”最近皇宫里事情很多,一件接一件的,方糖汐总觉得事情不会有这么简单。
“皇兄,此事还需彻查。”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秦风发话了。
“臣弟附议。”一旁的秦济楚也沉声道。
“这种祸乱朝纲的事情,必然要查,但要暗中查。”皇上沉默一会儿才又道,“老五老六,这件事情你们必须给朕一个结果。”
这种事情,多来自于深宫,皇宫里面盘综错节,如今朝堂之上,没有拉帮结派的只怕是也只有秦济楚和秦风两个王爷了。
皇太后去世的时候,干旱许久的天下起了大雨,皇上把所有的丧葬事宜都交给了皇后,皇后又让方糖汐帮着点,兜兜转转,方糖汐终究没能和这件事情扯开关系。
皇上坐在书房,不耐烦的翻阅奏折,皇太后被人下毒害死,加上之前思源遇害一事,更是让他心神不宁。
这皇宫内外,既然已经危险到这个地步。皇上沉着眉头,不敢闭上眼睛,他害怕闭上眼睛会看见自己的尸体。
皇太后出丧,举国哀悼,京城家家户户的门口都挂起了黑丝带,雨也一直没停,反而越下越大。
整个京城都是压抑的,方糖汐和秦济楚也都闭目不言,皇家丧葬,本来就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所以这几日他们几乎都没有怎么合眼。
说不辛苦都是假的。
方糖汐因为连续劳累加上今日在雨中跪了许久,有些发烧,她整个身子都是昏昏沉沉的。
秦济楚看着方糖汐摇摇欲坠的身体,小声询问,“你没事吧?”
方糖汐轻轻摇头,咬着牙道,“还撑得住。”她声音有些许嘶哑,喉咙也干涩得厉害。
秦济楚微微皱眉头,他没有说话,而是直接把方糖汐抱了起来,“你该减肥了。”
本来方糖汐还想感动一阵子的,可是秦济楚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硬是让方糖汐化感动为悲愤。
“你到底会不会说话?如果嫌弃我重,大可把我放下来。”
“重小爷也抱得动。”秦济楚脸皮已经越来越厚了,他想就这样一辈子抱着方糖汐走下去。
到芳华宫之后,天已经黑了,秦济楚原本想叫太医的,被方糖汐阻止了,对于她而言,发烧是一件特别小的事情,不需要惊动太医。
秦济楚尊重了方糖汐的想法,他只好叫凝香去给方糖汐煮了一碗姜汤驱寒。
“关于皇太后一事你怎么看?”方糖汐纵然已经病倒了,但是她依旧停不下操心。
“你的身体能不能吃得消?”方糖汐是很担心秦济楚的身体的,现在皇上把宫里的事情都交给他,她担心他吃不消。
“我的身体没事,你照顾好自己就可以了。”秦济楚看着方糖汐略显得苍白的脸轻声道。
“皇太后近几年都不在宫中,基本上不会得罪这后宫的人,如果是积怨,只怕是陈年旧恨,只不过这次借思源被刺杀来做为契机。”秦济楚知道这起案子并不容易,且还加上还有思源被刺杀一事。
秦济楚微微皱眉头,“我现在担心的是有人借刀杀人,把自己摘除干净。”这种事情在皇宫里面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秦济楚在深宫多年,他比很多人都要清楚这皇宫的规则。
微微点头,她眼皮有些沉,头也昏昏沉沉的,闷哼一声,道,“所以你也要小心,别打草惊蛇了。”
秦济楚看着这么为自己操心,微微皱眉头,“你不又操心这么多的。”
秦济楚的声音也因为几天的疲累而变得沙哑起来。
“我现在要去找老六商量些事情,你就好好休息。”秦济楚又道。
方糖汐还想想说点什么的,可是秦济楚已经转身不见了。
方糖汐只好微微叹息。
凝香这个时候也刚好煮了姜汤进来,“姑娘,想什么呢?”
一直在想事情的方糖汐这才反应过来,看见凝香就道,“等五爷回来后,你也给他备一碗姜汤。”
凝香偷偷笑,“其实姑娘很担心五爷,可你为什么走不让她知道呢?”
方糖汐没有再说话。
方糖汐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脑子里不停重现这几天的场景。
整个宫里死寂一片,所有的人都戴着孝布,平常里还会偶尔说笑的宫女太监也都是匆匆低头而过。因为皇太后的丽世,给了皇上重重一击,所以他们都担心自己会不小心掉脑袋。
皇上还在祠堂里祈祷,最近的事情他若是不担心都是假的,他都担心得不得了,但是他又毫无办法,找不到真凶一切都徒劳。
秦风的院子里也是死气沉沉的,没有任何一点生气。
秦济和殷素素都坐在院子里,两个人无聊到数天上的星星。
看见秦济楚来,“这么晚了你不睡觉,来我这里做什么?”
“最近事情多,就不能来找你聊一下吗?”秦济楚轻声回道。
“那你们聊,我去准备点吃的过来。”殷素素见秦济楚来了,也识趣的自己。
“说吧,找我什么事?”秦风看着秦济楚这一脸疲惫相,又道,“你真的应该先好好休息休息,而不是到我这里来。”
秦风大概知道秦济楚现在来找他为了什么,无非就是想和他讨论一下宫里的事情。
秦济楚拿起桌上茶一饮而尽,随即把玩着茶杯,他沉默许久才道,“事情还没有解决,就始终都是隐患,对谁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如果在这样的情况下秦济楚还能睡着,他也不叫秦济楚了。
秦济楚对皇太后是没有什么感情的,反而是秦风经常和皇太后一起玩耍,会有些许感情。
“你说的这些问题,我都懂,但身体为大,该休息的时候还是得好好休息。”秦风微微抬头,“你和糖糖两个人都是太执着,对一件事情总要追究到底才会彻底的放松,可这样,把身体累坏了,有什么用?”
秦风都知道秦济楚的意思,现在凶手就藏着宫里,可能随时都有可能对皇上或者皇后有伤害,皇上一旦受伤,局势就不可逆了已经。
“我今夜来,不想和你讨论这些,就是想来和你喝茶聊天而已。”秦济楚看着秦风,轻声道。
秦风被秦济楚这一句话堵得无话可说。
秦济楚在秦风那里坐了许久,他才离开。
他自己一个人骑着马,在回宫的路上,现在夜色太深,街道上已经病见多少行人,偶尔会见到还没有收摊的小贩,他们为了讨生活,只好在这深夜忙碌。
秦济楚回到芳华宫的时候,方糖汐已经睡着,凝香把准备好的姜汤给他送了过去。
“这是姑娘吩咐的。”凝香对着秦济楚轻声道。
“是吗?”秦济楚的嘴角忽然往上扬了扬,对于方糖汐对他的关心,他心里始终是高兴的。
“她身体有没有恢复一些?”秦济楚又问道。
“好多了。”
“那你下去吧!”
“五爷,其实姑娘心里有你。”凝香实在没忍住,“她其实很早就喜欢你了,只是顾虑太多,不敢和你在一起而已。”
凝香实在是不忍心看着他们两个互相嫌弃又明明爱得要死的样子了。
秦济楚微微笑道,他看着凝香,“你猜明天她如果知道你同我说这些,她会不会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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