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宴沛身后的竹戈内心对对自家公子的计划忍不住想要赞叹一声。
他就说,公子怎么会为了一个女人失了分寸!
“宴公子还要继续演下去么,人已经被你的人带走了,你现在要搜查我的住处?”夜殒歌凝眸看着他,嘴角的笑容渐渐地沉了下去。
那双漆黑的眼睛里,有几分戾气沉沉。
宴沛的眉峰微挑,看着夜殒歌,面上的怒火压不住,手心猛的拍在了桌子上。
霎时间,众人只听到一阵轰鸣声儿,再回神之际,圆葱立压宴沛身边的紫檀木的桌子,此时此刻已经变成了一堆碎渣。
“你的意思是,人不见了?”他咬牙切齿的开口。
看着宴沛想要动手的模样,夜殒歌心中忍不住疑惑起来。
难不成,这人当真不是宴沛带走的?
他心里有半分不信。
“人如今不在我这里,方才守卫来报,再院子里发现了有人打晕了守卫,还扒了两身衣服。”夜殒歌将情况如实告知宴沛。
他仔细观察着宴沛的脸色。
男子清秀的面上渐渐被戾气所覆盖,紧紧抿着的薄唇显得凌厉,微睨的眸子,藏着滔天的情绪。
夜殒歌心中更加不确定了。
真是不知道是这宴沛的演技太好,还是,这件事真的就不是他?
“带我去?”
裴衍从口中挤出这三个字。
夜殒歌挑了挑眉,没说话,手中的折扇打开,眉眼带着几分懒散,悠然的起身,一副不急不躁的样子。
他是在试探宴沛。
果然,下一瞬间,宴沛的手便握上了旁边的文书和玉佩,吃屎明晃晃的威胁。
夜殒歌咬了咬牙,没再犹豫,快步带着人去了守卫口中说的地方。
袁子逸,一阵昏暗,唯有月光还有几分亮堂。
夜殒歌派了人拿着火把在旁边照明,身后的守卫很自觉的端来了凳子让他坐下。
宴沛瞥了他一眼,面上多的是不耐和厌恶。
夜殒歌看见了,也不恼,这样的眼神,他看到了不知道多少次。
两个人身边的守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对于自家主子看着对面之人那厌恶到极致的态度眼明心解的。
守卫在院子里搜查了许久,只在草叶花丛之中发现了一根钳着雕花的银针。
裴衍自然是认得这银针的,上面那细到几乎不能用眼睛看的花纹是最为明显的标志。
“琅琊家的?”
看着宴沛手中的银针,夜殒歌喃喃自语。
宴沛微微收紧了手指,细小的银针在手中瞬间碎裂,他随手丢落,回头冷冷的看着夜殒歌,那双眸子,赤红的血丝有些吓人。
他嗓子微微沙哑:“夜殒歌,你最好祈祷她没事。”
说罢,宴沛带着人浩浩荡荡的离开。
看着人离开,夜殒歌广袖一挥,手心的内力翻转,面前的守卫当即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一片哀嚎声。
“一群废物。”
竟然连一个女人还看不住,还让别人闯到了他夜殒歌的院子里劫走了人。
当然,这件事夜殒歌也不是万分确定的。
一众守卫堪堪的从地上爬起来,跪在夜殒歌的面前求饶。
“南浔。”夜殒歌唤身后的人。
一身白衣的男子上前,穿的像个守卫,嘴角有梨涡浅笑,一双亮晶晶的眸子像是小姑娘家的眼睛干净明亮,唇红齿白,是个浓眉大眼的俏公子。
他面上笑的温柔,眉眼间不似夜殒歌那般有阴戾之气。
不过,听到夜殒歌唤南浔的名字,那些守卫却抖的更加厉害了。
名唤为南浔的公子哥如今同夜殒歌一般大小,乃是他从小玩儿到大的生死之交,原也是名门出身,只可惜少年时家道中落,被仇家杀尽了族亲,是由夜殒歌救起。
从此之后,少年戴上了温柔的面具,在夜殒歌的帮助下报仇。
据说,当时是这南浔亲手剥了那些人的皮,将血肉用盐水腌了做菜,喂养给了夜殒歌豢养的虎豹豺狼。至于那些人的皮相,被塞了稻草粪土悬挂在了猎日下一个月。
那场面,当真是惊心动魄,叫人几乎不敢看一眼。
听到夜殒歌的话,南浔没说话,收敛了面上过分温柔的笑容,低声应了一句。
“你觉得,宴沛是在演戏么?”
南浔抬了抬眸子,眉眼低笑:“我是不信的,他既那样看中那女子,不惜要用文书和玉佩同你交换,人不见了,竟就这么走了?”m.xqikuaiwx.cOm
夜殒歌皱眉,他说的的确有道理。
“罢了,你将这些人处置了吧。”他这里,从不留废物。
夜殒歌转身离开。
身后的守卫不约而同的跪了下来,口中尽是求饶。
“少主,饶了我们这一次吧,少主。”
“少主,我们再也不敢了,再也不会有这样的失误了,还请您宽宏大度,给我们一条生路。”
院子里,二十几个守卫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只想要给自己一条生路。
没有一个人敢在这样的情况下出言不讳,因为他们知道,倘若说出口了。
他们面对的就不仅仅是死这么简单了。
夜殒歌没回头,只言片语鳄鱼没有留下。
众守卫只看到那身影渐渐地消失在他们可以看得见的月光下。
“噗。”
是匕首没入血肉的声音。
并非是南浔动手,而是那守卫自己动手自尽。
“啧啧啧,怎么自己动上手了?”白衣的少年在月光下笑着,温柔的眉眼望着那割喉自尽的守卫,叹息了一声。
看着守卫那动手,其他二十几人面面相觑,最后,竟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同样的方法。
一时间院子里,竟都是守卫自尽的场面。
血腥味儿弥漫在院子里,南浔身上原本干净的白衣也沾了几分血色。
他微微皱眉,抬手唤来了自己的贴身侍卫,“将这里所有的人都清理一遍。”
“是。”
跟在南浔身边这么久,侍卫知道,他口中若说的所有人,不仅仅是刚刚自尽的这些人。
是整个院子的守卫,前院和后院的所有人,加起来左右走两百多人,都要清理一遍。
对于南浔的话,侍卫已经习以为常。
少年从月色下鲜红血泊踏步离开,那一身白衣上的鲜红,将少年的眉眼衬的残酷,那双泛着光的眸子,散发着骇人的阴郁。
从远处看,少年依旧是那个,温浅笑的白衣公子。
另一边,襄州环湖边院。
院子不小,不过同夜殒歌的大宅院相比,不过半边大罢了。
这宅院,是裴衍名下的。
乔悠被楪析送到了院子里,派人送了一些好酒好菜伺候着。
老子一桌子菜肴,大半天没吃饭的乔悠却没有半分饿的意思。
宴沛没回来,她心中哪里装的下这些东西。
楪析在外面敲了敲门:“姑娘,公子回来了。”
听到这话,乔悠立刻起身,快步的跑出去。
楪析只察觉到一阵风从年前吹过,他眯了眯眼睛,回神之际,乔悠已经跑咯出去。
庭院的门口,裴衍刚刚进了小院子,就看到他的小姑娘跑了过来。
楪析和竹戈以及身后的那些侍卫很自觉的退了出去。
裴衍张开双臂,等着小姑娘扑过来。
然,小姑娘到了他面前就停下了脚步,只在他身边转悠了一圈儿,睁大了眼睛问他:“你没事儿吧?”
裴衍心里有一阵失落,不过很快,他面上扬起一阵笑,主动将小姑娘搂进了怀里。
“没事儿。”
他还没和小姑娘成亲呢,怎么可能有事儿。
乔悠推了推他,从裴衍的怀里退出来,瞪了他一眼:“你说说你,怎么哪儿都有敌人啊?”
不过半天时间,她迷迷糊糊的就被抓到了襄州来,还不知道爹他们现在担心成了什么样子了。
知道乔悠心里想什么,裴衍将她鬓间的碎发撩上去,拉着她的手,朝着屋子里走过去。
他轻声道:“你放心,我已经交代人了,和你爹说,你在外面个人家谈事情呢。”
“谈事情。”乔悠狠狠的在他的手臂上捏了一把,“你说说,我要谈什么事情,要到襄州来。”
裴衍吃痛,面上依旧赔着笑脸,却突然道:“谈,恋爱啊。”
乔悠一下子红了脸,猛的在他身上打了一下。
这个词儿还是她告诉她的,现在倒好,他竟然用来调戏自己。
“好啊你,你敢在说一遍么?”她瞪着人。
裴衍伏低做小的笑着:“我错了,不敢说了。”
两个人进了屋子,楪析很自觉的出来将门给关上,对于他们家公子方才说的话,他非常自觉的,听了进去。
嗯,公子在宠未来的媳妇儿,他知道,公子说过,媳妇儿就得宠着的。
两个人坐在屋子里,乔悠也不说话了,裴衍就这么坐在旁边静静的看着小姑娘。
乔悠心里有些压抑。
她从来都知道宴沛的身份不简单,她也知道宴沛每天要做的事情我不简单。
可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她胆怯了。
倒不会因为自己。
乔悠从来都不是怕事儿的人。
倘若她退缩了,也只是为了身边的人。
前生,为了她的爷爷还有死去的父母,今生,为了便宜爹还有那个让人操心的不行的妹妹。
如今,还加上一个不知身份的宴沛,她真不知道要操多少心。
“怎么了?”
看着小姑娘紧紧皱起的眉心,裴衍忍不住伸手去将其抚平。 奇快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田园蜜宠病娇相公挺腹黑更新,第一百五十章 人生如戏免费阅读。https://www.xqikuaiwx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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