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砚牵着兰娉的手儿,随谭孜墨走上前去,他们一起站在这座水潭前,欣赏这座大自然鬼斧神工的杰作——双泉眼瀑布。
谭孜墨回了个身,牵住殷砚的手,拉她爬上碧谭的边沿,“上来吧!”
殷砚把手给他,兰娉也由舅舅拉了一把才上前去。
几个人眺望那飞流直下的瀑布,殷砚看得心中惊悚,“我们爬上去么,谭眸。”
“今儿不了,天黑下来了,我们得找个位置生起篝火,在远离这座水潭的不远处平整的地面上度过一个夜晚,明早再做攀上这座山峰的打算吧!”
谭孜墨说着,自己倾了个身,掬了口溪涧里的水喝。
“来,你们渴了,饿了吧,我们到那块平整的雪地上去……夜幕随即就降落了,我们得赶紧生起了篝火,好驱赶夜间出没的野兽。”
“舅舅,你说这山中找宝贝的此时就我们几个人吗?”
“不知道。小家伙,乘着一点暮色,多捡点柴火去……”
“舅舅,我可不比殷砚姐小几岁,您待殷砚姐姐有如知交,却一直只把我当作孩儿……”
“去吧,娉儿,舅舅答应你一块儿上雪山来,并跟你一块到姐姐那儿征得她的同意,怎么敢小看你呢,去吧,捡点柴火去……”
“你这样讲我听得明白,一定捡柴火回来。”兰娉说着,就转了个身去。
“娉儿,等等我。”
殷砚也跟了上来。
“殷砚姐,你知道雪峰上的柴火哪儿找吗?”
两人正说话,突然,眼前闪过一个金黄色的身影。
“有动静。”兰娉惊悚地喊了一声,并嘘警惕了起来。
两人躲进一旁灌木丛中。
“不好,该不会在篝火还未生起来之前遇上豹子了……”兰娉嘴边小声嘀咕着。她回头看了看舅舅在的那片雪地,离这儿已经几丈远了。
“殷姐姐,看……”
兰娉把声音放在最低的音部,她抬高手,食指远远指着,那儿一匹雪貂正昂首阔步走着,雪貂垂着尾巴,耷拉着脑袋瓜子,想是在这一大片雪林里找不着猎物,饥饿多时了。
“怎么办?”兰娉依旧小声嘀咕。
“别出声了。”殷砚吩咐道。
雪貂看来还未发现两人,但两人身上散发着气味,雪貂灵敏的嗅觉很快觉察到了。它侧了个身,向两人的方向靠近。
眼前一米开外,灌木丛外,一根木棍。
殷砚想好了,拾起这把木棍,或许还可与这批雪貂一番周旋。想到两人都是女子,力气就那么点大,实在没有办法,干不干——都得想办法拾起这把木棍,与这只雪地精灵周旋一番。总比束手就擒来得强吧。
兰娉看出了殷砚的意思,她侧目看向殷砚,咬了咬嘴唇,“看我的。”
兰娉一个翻滚身,拾走了那支木棍,她已经一个翻滚身到了对面的灌木丛中,这时候,与那匹雪貂也就几步远的距离了。
兰娉不再知会殷砚的意思,正想起身一棍抡起朝那匹雪貂砸去。这时候,木棍的棍头被人吃劲地把持住了。“你不要命了,丫头。”
是谭孜墨。
“舅舅?”
在关键时候,舅舅不知几时及时出现在了身边,兰娉拧紧的心总算放松弛了一些。
“你看!”几步远的一堆灌木丛里,那匹雪貂正在吃一头腐烂多时的牦牛的骨头和稀肉。
“原来它是闻着这味儿过来的……”
“你一个女孩子家还敢武松打虎,不要命了。”
“舅舅,你不是开始搭帐篷了吗,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出来抓住了我一把呢?”
“我不过来的话,那匹雪貂会只要那只腐烂的牦牛吗,它的确嗅着我们的气味了,那匹牦牛只是个引子,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
“嗯!”兰娉颔首。
谭孜墨抡起那支木棍,带来两个姑娘离开了那片林子。
“在雪地附近捡些枯萎的灌木或草就好了,我们烧一会儿篝火,就进帐篷里去睡觉了,今天也算是累了一整天了,还有我们的午饭和午饭都没有好好吃,回去吧,我带了走电池的电饭锅……总算能烧出点东西填填肚子……”
兰娉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唤了几声。
“饿了吧!”
“嗯!”
“我们电池起灯光吧,这些羸弱的灯火尚且能驱走山间的野兽。”
“野兽只害怕篝火啊……”
“谁说的,我们的蓄电池的点燃的可是模拟篝火的灯光……”
“舅舅舍不得我俩捡柴火了……”
“柴火还是得捡些回来,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你们先自己搭搭帐篷,舅舅去捡吧!”
“舅舅,我可以到瀑布边洗罐头吗?”
“那水潭深得很,你不要走得太近才是,就到溪涧中去舀水吧!”
“听您的。”
兰娉拾兜起了瓶瓶罐罐,就往那条溪涧走去。
“等你回来啊,我用这溪涧的水煮杯热咖啡你回来喝。”
“好,丫头。”
“小心野兽。”
“嗯!”
谭孜墨已经点亮了那模拟篝火燃烧的电池灯光,跟殷砚交代了几句,告诉她搭建帐篷的要领,主要还是嘱咐俩姑娘注意出没的野兽,就离开了。
他手中握着用树脂燃烧起的火把。只为了捡点柴火,若遇见真的野兽还是得真枪实刀对阵才有用。
兰娉到溪涧里洗了几瓶罐头,几把菜,还有半罐的舂米,回来的时候,殷砚已经搭起了一个像样的帐篷,“怎么样?”
“还不错,姐姐,你也还真能干。”
“现在这样的处境,我们三个人可得都是劳力担当啊!”
“姐姐说得是,娉儿只管着饿肚子,还想烧壶水喝,先不管你那么多了,我先起火吧!”兰娉烧水做菜、殷砚整理帐篷及其周围起居的营地,两人整顿得忙活了好一会儿。
这时候,不远处几点荧光闪烁。俩姑娘完全没有在意到。
谭孜墨抱着几把柴火回来的时候,一锅米糊粥已经煮得差不多了,兰娉不会做菜,殷砚看着手艺也不在行,只等着谭回来下锅炒好这盘洗好的白菜。
嗅着米粥的香气,谭孜墨丢下一打把柴火,“捡得差不多了……”
“回来了,舅!”
“嗯!”谭孜墨急忙去掏出腰包,掏出了打火机,“关键是起火,赶紧地!”
“舅舅,这壶水烧开了,我给你泡壶热咖啡啊!”
“巧克力!”
“都ok啦!”
“殷砚姐姐,那你想喝点啥?”
谭孜墨使了个眼色。
“什么呢,舅舅!”
“你看你身后,密林里……”
兰娉放下了兴头,往身后望去,这时候才看见了那一双双闪亮的萤火。
“狼群?”兰娉心里头打了个犀利的寒颤。
“安静点,只得生起一大把篝火来驱赶狼群了。”
“它们盯上我们多久了,我怎么一直在忙都没注意到。”
“这会看见了也不迟……我们的电池篝火亮着它们尚且还不敢靠近,一旦让它们发现这是电池发光的火,它们就会持无忌惮地扑上来……所以我们现在得生起一把真材实料的篝火,并点燃几把树脂燃烧的火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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