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解释对现在的她来说,太关键了!
一来,若是言语稍有不慎,自己便会陷入危险之中,即便是南疆的和亲之女,怕是也救不了自己了。二来,淡晴宣在思考,关于孟郊尘的事情,自己要说出去多少,才合适。
她的目的不是搞垮孟郊尘,也不是立刻就让先皇把孟郊尘抓回来,只是想辅助先皇,早日让孟郊尘登上帝位。
若是先皇能够吩咐自己前去找寻孟郊尘,那便是极好的。
不过好在先皇的反应还好,只是冷着脸,居然愿意听淡晴宣解释。
“皇上息怒,萱儿不过是先前在南疆的时候就认识了郊尘皇子,那时萱儿还不知道孟郊尘就是郊尘皇子,中间发生过很多事,一直到后来,机缘巧合,萱儿嫁到北环,近几日才知道……”半晌,淡晴宣才紧张兮兮地开口。
“尘儿在南疆做什么?”先皇疑惑。
这么多年,尘儿,是一个人在南疆生活吗……
听淡晴宣的语气,倒也不像是在骗人。
也罢,宣妃若是当真在骗人,接下来要编的慌,可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先皇这样想着,倒是有一些相信淡晴宣说的话了,他朝淡晴宣递去了个眼神,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回皇上,郊尘公子只身一人在南疆,靠着卖些书画为生,那时萱儿喜欢微服出游,只觉得郊尘公子实在是有趣,便时常会光顾下郊尘皇子的生意……”
淡晴宣很是满意先皇的反应,继续说道。
这句话倒是不假,那时的孟郊尘,也不过是个三角猫功夫,就敢在南疆的闹市上摆摊卖字画,如若不是淡晴宣暗中照顾他的生意,自己时不时地也会买上一些,恐怕这孟郊尘早就在南疆熬不下去了。
“皇上息怒,那个时候,萱儿是真的不知道,那人就是郊尘皇子。”
看着皇上眉头皱起,表情凝重,淡晴宣还以为自己又不小心说错了什么,连连再次解释道。
倒是还是关心孟郊尘的,先皇听完这些解释后,不管这心里信不信,其实,也已经原谅淡晴宣了。
方才他听得不仅仅是解释,也是这几年,自己从未踏足的,亲儿子的生活啊!
淡晴宣又絮絮叨叨地讲了一些,约莫还是孟郊尘在南疆如何如何……
先皇倒是听得很是入迷。
“那字画,宣妃如今可还带在身边。”先皇打断了淡晴宣的话,问着。
淡晴宣赶忙点点头。
也没有全带过来,不过是自己喜爱的一些,那时来北环就顺手给拿上了。
“宣妃,可否取过来让朕瞧瞧?”先皇看见淡晴宣点头了,一时之间欣喜若狂。
听见尘儿的故事,看看尘儿的字画,先皇觉得,自己离自己的小皇子,仿佛更近了。
那字画虽然歪歪扭扭,不成大体,也没有什么气势,先皇却是能感觉的出来,这字画,孟郊尘写的格外用心啊……
他一手轻轻拿起,一手抚上那一笔一划,就好像回到了年轻的时候,正为人父的他,在教年幼的孟郊尘如何执笔写字。
看了很久的字画,先皇倒是忽然抬起头,看着淡晴宣,脑海中逐渐平静了,也恢复了些理智,想起淡晴宣方才的话,还是有漏洞在的。
而此时的淡晴宣并不知情,仍旧是淡淡地笑着,看着先皇手上的字画。
“那后来宣妃又是如何知道的!回到北环之后,朕可从未在人前说起过尘儿!”先皇收起字画,犀利地问到。
“不过是那日……萱儿在太后房内,看见了郊尘皇子的画像。”淡晴宣小心翼翼地说着。
幸好自己在太后房内真的见到了,否则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收场啊。
“画像……”先皇抬起头望着御书房的上梁,口中不住地喃喃着。
太后惦记尘儿,也是惦记的很深。
只不过是很多时候,太后怕先皇伤心。
“原来是这样……”先皇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淡晴宣只觉得,不过才过了这么一会儿,先皇看起来,苍老了不少。
“既然你与尘儿曾经是如此要好的朋友,可是知道尘儿如今身在何处?”先皇缓缓开口,终是问出来了最关键的问题。
淡晴宣皱了眉。
她自然早就知道,若是自己告诉先皇自己认得孟郊尘的事情,先皇必定是要问起孟郊尘的下落的。
可是此时此刻,她却犹豫了。
她在犹豫,要不要把孟郊尘就是白老的身份,告诉先皇。
这样一来,毕竟白老当初也是林醉柳带进宫里的,先皇怪罪下来,她脱不了干系,那廖銮也自然是躲不过了。
想想倒也是一件一举两得的事情……
可是想到孟郊尘在心里决绝的字句,淡晴宣就忍不住地心痛。
上次自己是喝醉了酒,不小心无意识地说漏了嘴,才让封消寒知道了孟郊尘就是白老的消息,自己,都还没来得及跟孟郊尘解释……
若是今日,自己在清醒的状态下告诉先皇,那事情不就更说不清楚了。
那样的话,即便日后,孟郊尘登上了皇位,想必她和他之间,也会一直有着无法跨越的隔阂在吧!
“罢了,朕知道尘儿心里一定是怨恨朕的,朕也不逼着你非要说出来,想必你与尘儿交好,让你出卖尘儿也是件难事。”
先皇开口,打断了淡晴宣的思绪。
“尘儿若是知道了,怕是也会不高兴的。”
先皇看淡晴宣犹犹豫豫的,这么长时间也不开口,自己倒是出口阻止了。
他打从心底里,希望廖銮他们能比安太医早一步,得知尘儿的下落。
毕竟,那样一来,才有可能保住尘儿二十五岁之后的性命啊!
“嗯。”
淡晴宣有些意外先皇的不再深究,但是也没有多问些什么,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微微地点了点头。
心里,却是无尽的落寞。
先皇到底还是了解孟郊尘的性子,只不过,已经太晚了啊。
白府。
“走吧。”木惋惜用力地敲着孟郊尘的房门。
“怎么起的这么早。”孟郊尘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睡眼惺忪地打开门。
木惋惜已经是衣冠整洁,收拾妥当了。
“你怎么一点也不上心啊!”木惋惜看他这个样子,着急了。
孟郊尘揉揉眼,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他自然着急,不过这到了南诏下一步要干嘛,他还没有想清楚,或者说,见到了廖銮他们应该说些什么,孟郊尘自己也没有想清楚。
本来打算上午好好和木惋惜探讨一下,下午再出发的,看木惋惜现在的架势,怕不是要上午就出发了。
既然如此,便也好,省了点在路上的时间,在车上讨论也可以。
“你……这脸?”
孟郊尘才注意到,木惋惜今日易容的脸,是如此地倾国倾城,看了眼直教人移不开视线。
平时和她大大咧咧相处惯了,忽然顶着一张这样的脸,倒是教孟郊尘觉得浑身不自在了。
再者,这平时,木惋惜都往丑了易容,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一反常态。
“练习一下易容术罢了,大惊小怪什么,瞧你那点出息。”木惋惜冲着他翻了个白眼。
孟郊尘叹了一口气,果然,这面前的“美人儿”一开口,还是以前那个味儿。
“东西可是都准备好了?”他问到。
“准备好了,就差你上车了,早膳也包好了我们车上吃吧!”木惋惜兴冲冲地提着早饭,催促着孟郊尘。
孟郊尘甚是意外。
自己不过是晚起了一会儿,这丫头,竟是把什么都打点好了。
孟郊尘这些年一个人惯了,糙惯了,特别是在南疆后山湖边修养的那一段日子,他几乎是三四天不吃饭,偶尔吃点果子什么的。
倒也不是因为没有饭吃,不过是修养的期间,要么就吃上乘的,要么就不吃。
那个时候的他,哪有什么上乘的食材,就算有,自己也没有功夫和心思让那食材发挥出极致的味道。
所以便就凑合着一天天,饿着肚子。
如今忽然一切都被木惋惜打点好了,还细致地准备好了热气腾腾的,自己最爱吃的早饭。
孟郊尘这心里,可谓是五味杂陈。
夸张一点地来说,他甚至感觉,这份温暖快比得上母爱了。
“愣着干嘛,吃啊。一会儿凉了。”wWw.xqikuaiwx.Com
木惋惜看着孟郊尘盯着他手里的早饭发呆,不禁拽了拽他的胳膊。
“哦哦。”孟郊尘一下子回过神来,揭开包着那大包子的牛皮纸,狠狠地咬上一口。
“满足!走吧。”他乐呵呵地冲着木惋惜一笑,便上了马车。
“这样一来,这白府,王爷府,可是都空了。”
坐在马车上,木惋惜忽然感慨了起来。
“这么,就来了这么一小段日子,还有些舍不得北环?”孟郊尘一边吃,一边毫不含糊地问道。
不过过了会儿,看木惋惜一直不回答,只是面露淡淡的忧伤,孟郊尘忽然便停下不吃了。
“你在北环又没有家,有什么舍不得呢,我还没有开口说舍不得白府呢!”
看见淡晴宣这样子,孟郊尘不适应了,又开口说到。 奇快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医妃难囚王爷请听命更新,第六百四十一章 取得信任免费阅读。https://www.xqikuaiwx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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