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兴的夏衫，漂亮的簪子，好喝的果酒……程少商都不知道该回些什么东西好。
“阿姊，这就是你用一个玉佩换过来的？”程娓边摸着衣服边问，“这料子好凉快啊，还有这些簪子，看着就价值不菲。阿姊，你赚到了。”
“娓娓！”程少商气得腮帮子都鼓起来了，“你这小丫头，还取笑我！”
“好好好，不笑你。”程娓拿了一个粉色桃花簪插在她头上，“这簪子可真好看，我只见过白玉桃花簪，未见过这粉色的，跟真的一样。阿姊你生得这般好模样，这簪子最配你了。凌将军当真了解阿姊，连什么东西与阿姊最相配，他都知道。”
送来的夏衫，也都是合身的。
果酒那就更不要说了，程少商喜欢喝酒，女儿家的，喝些甜丝丝的果酒，最好不过了。
“你怎么不说是因为你阿姊我天生丽质，什么东西都能驾驭？”程少商得意地哼着歌。
“……”
看她一副无语的样子，程少商不高兴了，转头看着她，不依不饶地逼问，“不是吗？”
“是是是，阿姊说得都对。”程娓无奈地摊摊手。
还得她哄着她，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谁才是阿姊了。
“娓娓，你说我回什么礼好呀？”程少商托着下巴，想了好几天，都没有想出来，就过来找她商量了。
能跟她商量的，也只有她了。
这事儿，总不能让三叔母知道。
“阿姊，凌将军呢，什么都不缺。”程娓想了一下，“我觉得吧，送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意呀。要不，阿姊你回都城，看看他？”
“算了吧，阿母不把我乱棍打死才怪。”一想到阿母，她就浑身冒冷汗。
好不容易回来，对她却不好。
以前，她活下去的动力就是他们回来，就没有人敢欺负她了。
没想到，阿母才是欺她做甚的人。
其他人欺负她，她可以以牙还牙。
可是，阿母欺她，她什么都做不了，做了就是不孝，是忤逆。
“阿姊。”程娓这个旁观者，自然是看得明白她的委屈的，“大伯母也是爱你的，她就是，就是……”
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这话，她自己都不信。
“算了吧。”程少商叹了口气，“我现在，不想说她。她不是我的阿母，是姎姎堂姊的。”
“阿姊，要不，你做个香囊？”程娓自然没有不识趣到继续说大伯母的程度，“我看院子里的栀子开得正好，可香了，放在里面，闻着还能安神。凌将军平日里那么忙，晚上应该也睡不大好。”m.xqikuaiwx.cOm
“香囊，我看着像是会做的人吗？”程少商看着自己的手，“女红，做不了。子晟那么威风一个人，挂着一个蹩脚的香囊，不合适，不合适。”
她越想越觉得不可行，一直摇头。
“阿母做得好，你跟她学学嘛。”程娓无奈地笑了笑。
“算了吧。”一想到凌不疑挂着自己做成四不像的香囊，她就一阵恶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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