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高贵、她典雅,却没有温度。
“说,发生了什么?”
厉君泽的手因用力而剧烈颤抖,
孟无欢的手被攥得生疼,可是她却一句话都不敢说。
厉君泽从未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与她而言,现在的厉君泽无疑就是一颗将要爆炸的核弹,将会摧毁整个世界。
“我让你说话!”
“厉……厉总……疼!”
“你也知道疼?”
厉君泽猛然用力便把孟无欢推到了地上,他眼眶通红,似乎已燃起了熊熊火焰。他抓着苏樱落的肩膀一字一顿地问:“你别告诉我,我们的孩子已经没有了?”
“他不该来到这个世上!”
苏樱落的脸上毫无惧色,她的目光也寒冷如冰。
厉君泽如火。
苏樱落如冰。
火终将把冰融化,而冰融化成的水也终将浇灭火焰。
他们都是彼此永生都躲不过去的劫,生与死,都不能避免。
“那是我们两个人的孩子,你凭什么可以一个人做决定?苏樱落,你到底有没有为我想过?这么多年来,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我……”
苏樱落以为自己不会掉眼泪,奇快妏敩
但看到如此难过的厉君泽时,她还是忍不住落了泪。
是啊,这么多年来,她到底有没有爱过他?
她对他的那些情谊,是不是全都是假的?
怎么可能?
她怎么可能不爱他?
可是苏樱落说不出口。
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海有舟可渡,山有路可行。
舟可渡千海,路可行千山。山海皆可平,难平是人心!
“砰!”
沉闷的声音,是血肉撞击一片坚硬。
厉君泽猛然挥出一拳,医院门口的玻璃门顿时被轰成了碎片,一片片玻璃映着阳光,就像绚烂的烟花猛然间炸开,然后又很快消失。
血。
碎玻璃割破了厉君泽的手,
鲜血顺着他的指尖缓缓滑落,在地上开出了一朵又一朵红色的痕迹。
血色暗痕迎风绽放,蕴藏着巨大的悲伤。
随着一声巨响,彼得堡医院的保安们迅速揣着橡胶棒跑了过来,
他们把三人围在了中间,似乎想要一个说法。保安队长正要叫嚣,却突然发现‘闹事者’不是别人,而是自己惹不起的厉君泽。
保安队长‘咕咚’咽了一口唾沫,客气地问:“厉先生,你这是要……”
“叫你们院长出来见我!”
“院长现在不在……”
“院长不在,你能做主吗?”
“不……不能!”
“那就给我滚开!”
厉君泽说罢不由分说便跑了上去一拳轰向了他的脑袋,只用了一拳,保安队长就被打倒在地,好久没有起身。
“叫你们院长出来见我,立刻、马上!否则我就停了你的医院!”
“快……快去联系院长,报警!”
厉君泽说罢又把孟无欢拉起来,揪住了她的领口,面目狰狞可怖,语气阴森至极,就像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魔。
他冷声说道:“带我去找做手术的医生!”
孟无欢无奈,只好带他去找。那个医生正在休息,当看到如此模样的厉君泽时显然也吓了一跳。
厉君泽又一把将孟无欢推到了地上,眯起眼睛问医生:“就是你给我老婆做的手术?”
“我……”
“我问你是不是?”
厉君泽暴怒的声音响彻圣彼得堡医院,当他发起火来,根本没有人敢上前来自触霉头。
“厉先生,我不知道她是……”
“呵呵,你不知道?她那么出名,你居然敢跟我说你不知道?你没有在电视上见过她吗?你不知道她是我的妻子吗?你不知道她肚子里怀的是我厉君泽的孩子吗?是谁给你的胆量?”
“对不起,我真的……”
“你说,你要怎么做?”
厉君泽动作很快,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便已死死掐住了医生的脖子。他的力气很大,医生想反抗,却根本无济于事。医生剧烈咳嗽了起来,只能以这样的方式才能得到更多的氧气。
“厉总,这样下去真的会出人命的。”孟无欢哭得失重跌坐在地上。
她想过厉君泽会很生气,后果会很严重,但是没有想过,事情竟然会演变成这样。
他会失去理智到这个地步。
无欢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厉君泽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意识,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声音,他要杀了那个医生,不顾一切!
“院长来了,院长来了!”
聚集的人群自动让开了一条路,年过五十岁的院长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院长是一个地道的俄罗斯人,在中国已经生活三十年。他自然知道厉君泽是个怎样的人物,但情况紧急,身为院长,他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厉先生!请先住手,这是个误会!”
“误会?你们杀死了我的孩子,竟还敢说这是误会?”
“厉先生,万事好商量,我们赔。”
厉君泽冷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东西:“赔,你能赔得起吗?”
厉君泽的脸上突然闪出一丝残忍的笑意,他笑着说:“我要他的命。”
“厉君泽,你够了吧!”
苏樱落的声音和微弱,却越过人群清晰地飘进了厉君泽的耳中。
苏樱落步履维艰地走到了厉君泽的面前,嘴角泛起阵阵冷冽的弧度。
她柔声说:“这是我自己的决定,跟其他人无关。如果你要杀人心里才会好受些,那就杀了我吧!”
厉君泽眼中的戾气忽而荡然无存,他看着苏樱落的脸摇头冷笑。
好像有一把钝刀在剌着他的皮肉,一下,两下,三下。他的肉带着血,却又无法彻底与身体分离,那些被剌下来的肉撕扯着自己的身体,宛如凌迟之苦。
他不敢呼吸,因为连呼吸都是折磨。
他看不到阳光,看不到希望,甚至看不到眼前的苏樱落。
厉君泽的世界逐渐模糊,就连那些回忆都慢慢变了模样。
他的眼前一片黑暗,在黑暗的尽头,他恍惚看到了一只手。他连忙跑上前去,却忽然又迷失了方向。他在黑暗中极力奔跑,毫无目的,毫无方向。
终于,他昏倒了。
在昏倒的那一刻,他仿佛得到了解脱。
……
守望者酒吧。
厉君泽待在这里已经有好久了,从白天到黑夜,再从黑夜到白天。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阵,几天,又或者几个星期。
醒来以后,他却没有再去找樱落,甚至连想都不敢去想,那是他心中的折磨,永远都无法抹去。
他身前的空酒瓶已堆成了山。他想买醉,却惊恐地发现自己怎么喝都醉不了。无论喝了多少,他的意识还是那么清醒。他强迫自己去忘记,但越是强迫,就越难忘记。他清楚地记得苏樱落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句!
“帅哥?怎么,有什么烦心事?要不要我陪你喝一杯?”
说话的是个年过三十浓妆艳抹的舞女,她穿着几近透明的低胸内衣,恨不得把胸前的肉全部都露出来。
下身则穿着一件小短裙,紧身丝袜包紧了松弛的大腿肉。
若是平时,厉君泽见了这等货色甚至都会吐出来。
但今天,他没有心情找别人麻烦,只是冷蔑一笑:“怎么,你想陪我玩?”
舞女受宠若惊:“只要厉先生愿意,就算要我陪到天荒地老我都愿意!”
“呵呵,真的吗?”
厉君泽说罢拿着一杯掺了冰块的白兰地放到她的大腿内侧,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的反应。
“你讨厌!”
舞女嘴上这么说,身体却并没有排斥厉君泽的动作。她索性扭着腰坐到了他的腿上,一只手很自然地勾住了他的脖子。她从厉君泽的手里接过那杯白兰地一饮而尽,眼神也忽而变得妖娆妩媚:“厉先生。”
厉君泽就这么看着她,面无表情。目光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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