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牧拿下离轩之后,宋锦衣加入了虎踞谷中的其他战场,有了宋锦衣的全力参战,结果可想而知。
无论是剑平生,还是玄猎都被迅速镇压。不知为何,陈牧看着宋锦衣战斗的场面,心中隐隐发毛。
无数的涟漪在剑平生周围涌现,好似身处在湖面之上,天上忽然下起了雨,雨点淅淅沥沥地打破了湖面的平静。
而剑平生顿在原地,不能动弹,只能够任由小安的大斧将其拍飞,草草且憋屈地晕了过去。
要是当初宋锦衣刚开始就使出这种雷霆手段,那么陈牧哪有机会去找什么离轩?
当然,陈牧击败离轩的事情没有宣扬。明面上依旧是第六斋赢了。因为军训还要继续,因为这群大虞学府的弟子要是这样出去,指不定再死多少人。
第六斋“毫无意外”地赢了。
第二天,虎踞谷中所有被破坏的建筑物都被修复了,就连地面上的那点坑坑洼洼也被填平,完好如初。
陈牧不得不佩服离阳军的效率。仅仅一晚上的时间,几处战场的破坏痕迹已经消失了。尤其是剑平生和小安这里,大剑对大斧,打得山崩地裂。奇快妏敩
清晨,辽阔的演武场上,虎贲等人身着铠甲,威风凛凛,身姿笔挺地站在演武台上。在他们身边的是第六斋的五位成员,以宋锦衣领衔。
在演武台的下方,是一列列整齐的队伍,男生身着黑色衣甲,女生身着白色衣甲,泾渭分明地分成两个部分。
虎贲踏出一步,俯视着演武场上一群大虞学府的弟子,嘴角一划不经意的一抹笑容一闪而逝。
清风吹拂,拂过每个人的脸庞,带着虎贲的一丝丝嘲笑。
“我对你们很失望......”虎贲开口道。响亮却又低沉的声音如同老虎低吼,在整个演武场回荡着。
但是,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宋锦衣默默地低下了头,脚尖轻轻踹着地面,像是要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离轩则是扭头看向一旁,哇,那边的花儿可真好看呢。
五人之中唯有白万、白芊和小安昂着头,一脸俯视众人的模样。
“数百人,将近七百人参与战斗,对付仅仅五个人,除了不过双手之数的那么几个人,其他人甚至没有动手,就已经出局。丢人!太特么丢人了!还好意思称自己为大虞学府的天才,别特么给大虞学府丢人了。”
不少人更是低下了头,脸上一片臊红,隐隐发烫。想要证明自己的他们晕的很快,眼前出现一片黑暗之后,一觉到天明。
“行动迟疑,思绪混乱,团队之间没有一点配合,单打独斗,轻视对手!宋锦衣说的没错,要是你们的对手是第六斋,一夜之间,甚至不用一夜,你们都会悄无声息地变成刀下亡魂。”
宋锦衣看向虎贲,仿佛在说......这时候你给我拉仇恨干嘛!
“近七百人对付五人,团队作战逐个击破是最聪明的选择。但是,你们选择了最愚蠢的做法——单打独斗。奉行着个人主义的愚蠢想法,希望自己成为独一无二的英雄?”
“愚蠢!这是战场,你们的敌人不会和你们单打独斗,不会和你们奉行什么公平公正。所以,因为你们的愚蠢,你们输了!”
“输了,忘记你们所谓的骄傲,忘记你们在外界那些狗屁的称号和名头。在这里你们只需要记住一个身份,那就是新兵!接下来你们将要接受军训的一切安排,接受地狱般的训练和磨砺!”
“明白了吗!?”
稀稀拉拉的声音响起,“明白了。”
虎贲虎躯一震,一股强大的气势瞬间笼罩了演武上数百人,恐怖的威压让部分人喘不过气来。
“我再问一遍,明白了吗?”
这一次,整齐划一的声音出现。
“明白!”
说完,虎贲转身离开,随之离开的是第六斋的成员。
龚箭上台,微微一笑说道:“新兵蛋子们。我叫龚箭,是本次军训的教官之一。接下来由我宣布接下来一个月的任务,很简单——体能训练。现在吃早饭,一个时辰之后,演武场集合。解散!”
......
体能训练?
李念念耷拉着脸,陈牧一脸无所谓,什么体能训练,身边的虞溪刚来就已经绕着演武场跑了三十圈,整整三万米。
食堂,陈牧一边吃着油条包子豆浆,却见沈南寻带着几人走了过来。
沈南寻输了,他想着打败第六斋来树立自己的威望,但是他输了,输得很惨。全程都被压制,甚至没有像燕甲那样抗衡一下的。
“陈牧,昨天,你为什么不参战?就这样看着我们这一届大虞学府的弟子被羞辱吗?这就是你这位大考第一的作风?”沈南寻说道。
陈牧依旧低头吃着,仿佛眼前没有人一样。
“沈哥,这什么大考第一,不过是个怂包而已。”
“就是。大家快来看看,这就是我们大虞学府的大考第一,缩头乌龟!”
陈牧依旧低着头不搭理,沈南寻怒火中烧,一巴掌拍在了陈牧的餐桌上,碗里的豆浆晃了晃,终究是荡在了桌子上。
沈南寻最看不起陈牧这种无动于衷。这种无动于衷被沈南寻认为是在轻视自己。
陈牧一口喝完了碗里剩余的豆浆,平静地起身。
终于忍不住了吗?.......沈南寻心中有一丝计谋得逞的得意。昨天,陈牧没落败。丢人的只有他,他不开心了,必须要让陈牧也要败一次。
何其古怪的想法。
只见陈牧绕过了沈南寻朝着厨房走去,“大娘,我能再要一碗豆浆吗?”
“好勒!孩子多吃些。等下可累人了呢。”
“谢谢大娘。”陈牧很有礼貌地说道。
沈南寻:???
“陈牧!”沈南寻咬牙切齿,一手就扫去了桌上陈牧的早饭。“我让你吃!”
噼里啪啦的声音引起了众多人的关注,很快就有人围了过来。昨天,所有人就知道沈南寻和陈牧不对付,至于不对付的原因,没有人在乎,他们只在乎有没有好戏看。
陈牧淡定地喝着豆浆,摊摊手说道:“你至于吗?”
沈南寻阴笑一声,说道:“当然至于。要不是你昨天畏缩不前,我们就有可能战胜第六斋,今天就不用在这个鬼地方浪费时间,就不会没有任何尊严地接受什么体能训练。缩头乌龟!”
“你才是缩头乌龟!”李念念气愤的声音聪陈牧的背后响起。“自己输了。只会埋怨别人,胆小鬼......再说了,你怎么知道牧哥哥........呜呜呜”
陈牧赶紧捂住李念念的嘴巴,以免她乱说。
“哥,你让我说!”
“说什么说!”
“他那么骂你,我忍不了!”
陈牧在李念念耳边说了几句,终于让这个叛逆期的少女停下来张牙舞爪。
谁料沈南寻将枪口装向了李念念,“小丫头片子,你和你哥一样,也是个废物,也不知道怎么进入大虞学府?看来大虞学府的大考得改改了,什么人都能进。”
燕甲也在人群之中,说道:“沈南寻,过分了。”
“哼。”沈南寻冷笑一声,说道,“和这个怂包,有什么可以客气的!”
“呵呵。”陈牧也冷笑了一声,随手将手中的半碗豆浆放在桌子上。他走上前一步,蒙在黑色缎带下的眼睛忽然百年的炯炯有神。
“你笑什么?”沈南寻忽然觉得眼前的陈牧变了,有一股不同与之前的气势。
“我现在忽然觉得玄猎说的对。要想避免一些鼠辈的骚扰,不妨先踩死一只老鼠。杀鸡儆猴!”
虞溪也在人群之中,本想制止此事。但是,当她听见沈南寻侮辱李念念的时候,她知道陈牧已经不会轻易罢手了。李念念是逆鳞,陈牧的逆鳞,触之必死!
沈南寻看了李念念一眼,嘴角划过一丝冰冷的笑容,不怀好意地看向李念念。他也从那个少女身上看出了什么。
.......
龚箭和韩义背靠着墙壁,站在食堂之外。在冲突开始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发现了一切,而且一直都在一旁关注着里面的动静。
“我们不要阻止他们吗?”韩义说道,“怕是要起冲突。”
龚箭抬头看看天空的春光明媚,百无聊赖地说道:“单纯的体能训练提不起他们的兴趣,给他们来点开胃菜,来点精彩的表演。”
“任凭他们打?”
“当然不是。军队中私斗是违规。要是他们两个小家伙私斗,咱就弄死他们。呵呵。”龚箭眸子里露出一丝阴险。
韩义似乎想起了数十年前,他入伍的时候所经受的非人的折磨。他轻轻地摇头,如今回想起来,依旧悔不当初。
“老龚,是咱经历的那一套吗?”
两人对视一眼,顿时阴险地笑了起来。
......
“沈南寻,你不是一直都想挑战我吗?”陈牧双手抱胸,说道。
沈南寻意动,没想到今天的陈牧这么容易挑衅。
没等沈南寻答应,陈牧继续道:“军中不允许私斗。演武场擂台上一战,敢吗?”
面对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沈南寻喜笑颜开,生怕陈牧反悔说道:“有什么不敢!”
陈牧笑了笑,“两位教官,请帮忙做个见证!”
龚箭和韩义一听,心想,计划泡汤。两人无奈地走进食堂。
“年轻气盛不错,到集合训练,还有半个时辰的时间。既然如此,这场对决由我来做见证。”龚箭说道。
陈牧点点头,又对着沈南寻,一字一句地说道:“演武场,对决,生死不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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