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画莞汀转身就走,前一世她一定会认为,这是一个体贴人的大姐姐,但是今生她绝对不会在这样想了。
看着画莞汀的背影,画梦萱愣在当地,她虽然游走于王侯子弟之中,但是如今跟她提亲的却寥寥无几,她所能够走的路,无非是进宫选秀,之久再等着被赐给某个王爷罢了。
画梦萱狠狠的握住拳头,心里想道:画莞汀你今日如此得意,希望他日你不要后悔,只要我做了皇后,无论我要谁,还不是我随便挑的事情吗。
画莞汀一路走回了自己的小院,而心中却是说不出的难受,平日里总是有紫玉跟在她身边,而如今却只有空荡荡的空气。
王府。
“不知今日画大人来我府上,是为何事?”容池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坐在前堂,手里端着一杯茶,用茶盖刮去上面飘着的茶叶末子。
“王爷。”画兆应就站在下面,跪在他身后的是被五花大绑的紫玉:“小女对王爷多有不敬之处,还望王爷见谅。”
“画大人,今日摆着这个阵势,就是为了让我见谅?”容池嘴角含笑,水夜看不出来,他是生气还是不生气,但是却可以知道,他现在的心情绝对不是很好。
“这……”画兆应微微低头:“之前是微臣管教小女不当,定会给王爷一个满意的交代,这个婢女,竟然敢把那……弄脏了王爷的衣服,真是罪该万死,如今微臣把此婢女帮来,任由王爷处置。”
“区区一个婢女,大人想要让我如何网开一面?”容池说道。
站在一边的青石心里默默的感叹着自己的家主子的腹黑,只怕要为画丞相默哀了。
“这……王爷。”画兆应几分为难的看着容池,一咬牙说道:“王爷想要什么,就直说吧。”
“我倒是不要什么,你只要记着,你欠了我一个人情就可以了。”容池微笑着说道。
“是。”画兆应跪在地上,头上的冷汗都下来了,这人情是最不好还的东西,尤其在他这个位置,在朝堂之上,要说可以那就是方便,如果要是让他去做什么他不能做的事情,他也不能拒绝。
“还有,你家那个公主,本王看上了。”容池微笑着说道。
“啊?”画兆应都顾不得大人的遵仪,一抬头直接就对上了容池的眼睛。
“有问题?”容池微笑着问道。
“不敢,只是不知小女哪里让王爷您青眼。”画兆应心中暗恨,如今这却是火上浇油雪上加霜,画莞汀和大公子的婚约,可以说整个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今容池如此一说,那不是纯心难为他呢吗。
“本王也不太清楚,这个可能要以后慢慢的去看,以后,明白吗?‘容池微笑着说道。”
“‘是。”画兆应回到。
“行了,要是没有别的事情,大人就先回去吧,明日本王会去找大人商议国事。”容池说道。
“下官告退。”画兆应回到画府的时候,只觉得气的自己手都哆嗦。
“爷,您真喜欢上画府的那个小姐了。”画兆应刚出去,百里就从后面蹿了出来,一脸奸笑的看着容池。
“你的事情,我们还没算呢。”容池看都没看百里一眼。
只听百里一声哀嚎,瞬间消失不见,爷怎么这么记仇呢,不就是吓到他家美人儿了吗?至于记这么长时间吗,在说过一段时间,他就要走了,还不能好好对他。
青石听着百里的哀嚎,心中默默的念了一句活该,但是今日他也感觉,只怕自己家这位爷,对于那个画小姐,还不是一般的用心,在没见过那位姑娘,让自己家这位爷如此挂心,宁愿损坏自己名誉,告诉画丞相,他看上画小姐了,也生怕画丞相回府去为难画小姐,不过说来……好像这更有损画小姐闺誉。
坐在闺房之中的画莞汀还不知道这边出现了这么多的事情,她房中如今没有了大丫鬟,只怕是桂氏一定会趁机安排进来一个人。
夜色已经缓缓降临,今天发生的事情,虽然都在画莞汀的算计之内,却也叫人疲惫。
画莞汀刚想叫一声紫玉,却忽然想起来紫玉已经被送走了,坐在房中,画莞汀不仅有些发呆。
今日下午发生的事情,足以在画府之中,降低她的威严,如她院子里的小丫鬟,也并不是很尽心尽力了,没事也就跑出去玩了,更有一些找着关系,要往别的地方去的。
“明日,你就要正正经经的学规矩了。”
忽然一个苍老而柔和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嬷嬷?”画莞汀愣了一下,然后缓缓笑开,走了出去。
“嬷嬷。”画莞汀盈盈下拜。
露心嬷嬷点了点头,刚要转身往回走,就听到画莞汀继续说道:“嬷嬷,莞汀有些事情,想请您帮忙。”
“说。”露心嬷嬷依旧背对着画莞汀,那声音之中不带一丝情绪。
“请露心嬷嬷帮莞汀挑一个身边人。”画莞汀跪在说道。
露心嬷嬷连身子都没转过来,只是冷笑了一声:“老身挑的奴婢,未必方便公主行事。”
画莞汀愣了一下,在看的时候,露心嬷嬷已然开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画莞汀微微皱眉,方才露心嬷嬷那话,显然不是无心之举,就在画莞汀走回房里的时候,露心嬷嬷正对着院内的窗户,也悄悄的支了起来。
“小姐。”露心嬷嬷就坐在窗前看着那无边的夜色轻轻的叹息:“这个女孩子,可要比你有心计,比您狠多了,如果当时,您也有如此心思,只怕也不会落到年纪轻轻就变为一捧黄土的惨景了……外人只知道,当今圣上有多爱您,却不知道,您在宫里熬的多么艰难。”
画莞汀回到屋中,静静的坐着,今夜注定是一个无眠之夜。
画兆应和桂氏住的正院,也是热闹非凡。
画兆应从王府回来,脸色就很不好,直接就回到了屋中,连一个招呼都没有打,虽然画兆应并不喜欢桂氏,但是桂氏却是实心实意的挨着画兆应,自然对于画兆应的一举一动都清楚无比,便让所有人多出去,只是自己温柔小意的陪着。
“爷,莞汀到底只是一个孩子,你何必如此生气呢?”桂氏柔柔的说道,现在她只要展现的越大度,越宽容,那么画兆应就会越觉得以前委屈了她,错怪了她。
“一个孩子,能做出如此事情!”画兆应狠狠的一拍椅子,虽然是一个文人,但是到底久居官场,一生气却也是有那么几分气势。
看着画兆应如此模样,桂氏就知道,这是真的动气了,心下更是开心。
“爷,王爷到底跟您说了什么?您走的时候,还没这样生气啊?”桂氏问道,心里却是高兴的不行,之所以问着一句,不过是看看画兆应是否真的嫌弃了画莞汀,如果真是的话,只怕画莞汀以后就在她的手里了。
“王爷……王爷,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口,王爷居然说,看上了那个丫头,要是婉丫头没有婚约也罢,偏偏是有婚约的,而且还是大公子,这事满城皆知的事情,在没一个人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了,亏他还是个王爷!”画兆应愤怒的说道,但是可以看出,他的愤怒大部分还是对着容池的。
“老爷,隔墙有耳。”桂氏轻轻的拍了画兆应一下。
画兆应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桂氏端了茶点过来,心中一转轻声说道:“老爷这不能怪孩子,毕竟她那个样貌……你我也都是年轻过的人,别说男人,就算是女人看了都动心。”
“她那个样貌。”画兆应微微皱眉,想起了画莞汀眉心那一点妖艳绽放的朱砂痣。
“可不是吗?当初如果不是醉梦住持,看到了莞汀的那副容貌,说了一句妖孽的话,也不会委屈那孩子,在庄子里面,呆那么长时间,规矩都忘了,今日也不至于如此冒犯王爷。”桂氏假作无心的说道,而她的眼角却一直瞟在画兆应的身上,看着画兆应缓缓隆起的眉头,心中的兴奋不言而喻。
画兆应心中一阵不舒服,不禁又想起了画莞汀母亲的死,忽然只感觉,自从画莞汀回来之后,画府的安宁就不再存在,今日又出来了十王爷容池的事情,这孩子,只怕当真是一个克夫克母的妖虐……
“爷,您何必如此愁呢?如果真的不行,不如把莞汀在送到庄子上去避避,如今莞汀也有了教养嬷嬷,不怕她吃亏,只等到公主府上来人提亲,岂不好吗?”桂氏一脸善解人意的看着画兆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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