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靓靓想继续吹牛，说自己五岁就开始吃鱼，鱼刺什么的不在话下。不过话到嘴边还是算了，上辈子的事情，万一圆不了场就麻烦了。
于是她老实一点，只是夹肚子上的肉，吃相也优雅一些。
毕竟对面那位美女，神情看似闲淡，其实注意力都放在她这儿。
上菜之前，周程假装无意地讲了当年的那场战役，讲美女如何如入无人之境，以一已之力拖住犬戎主力，给慕燚的骑兵创造出奇袭的时间和空间。
赞叹之情，溢于言表。
慕燚神情很淡，但是能看出他有出神的时候，对于那场战役也有心驰神往之感。
费靓靓想起他说的，他和影木是生死之交。他说的时候很自然，后面又说没把她当女人，所以他是真的把对方当成同生共死的战友。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神女有心，襄王无梦。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费靓靓脑子里迅速掠过好几句前世名言，第三句？呃，貌似把自己比作沟渠了。
费靓靓忍不住笑，转过头看边上这只俊逸无边的男人，心道，你看着挺聪明的，怎么会不知道，亲密战友对你居心不良？
慕燚不明白她的笑容怎么变得贼兮兮的，莫名地看她一眼。
“干嘛？”
费靓靓挑挑眉，“明日你把那个箱子给我，我闲暇无事，好好琢磨一下。”
她明白周程之所以讲那件事，是让她明白人物关系，万一有点啥事，也能不看僧面看佛面。
都是人精，她心领神会，只是她脑回路走了另一个方向。
影木是收集情报的高手。
上辈子她是黑客，干的也是这个行业。过来这个世道，没有互联网大杀器，她成了折翼的天使。情敌这么厉害，她也要有所建树，同专业可以pk一下。
现实很明显，首富家的傻儿子有海量信息，相当于数据库，她可以和他合作。
费靓靓不考虑陆冉会拒绝。
在她看来，科学处理数据是一门技术，陆冉若是不傻，会热情欢迎她的加入。
想到这里，她挑一挑眉，从容且淡定地掠了一眼乔安。
目光里有深意：单相思不是你的错，你是有功之臣，我允许你使坏一次。
乔安收到眼神，初时她不动声色，垂下眸思忖良久，她慢悠悠地抬起头，回了一眼。
目光里也有深意：我可以为慕燚付出生命，你可以吗？
她没看懂费靓靓的意思，费靓靓也不可能看得懂她的意思。
而且在外人看来，她俩不过就是互相看了一眼，之后唇角也都含了笑意，其乐融融的感觉。
周程话多，搁前世能得个话痨的称号。不过一般这种人心胸也开阔，不会太纠结。
只是这回想给自己机会，私下里传消息，把乔安弄了过来，所以有点心理负担。
于是话更加多。
通篇讲的都是慕燚、乔安，还有他的一些往事，说到后来他都伤感了，幽幽地叹一声，“到底都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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