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与他走得近些的，便是那苏若绾。
但瑾王也从未对外宣称过什么，世人说那些无非是杜撰！
而且啊，自那次‘贵女为婢’事件后，瑾王府就辞退了所有的女眷，到如今瑾王府都全身清一色的男丁！”
这么一说，陶夭夭才意识到自己这几回去瑾王府，除了有一回碰到过苏若绾和她的婢女，还真没遇到过女眷！
忠贞不渝？
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实在不像沈之渊能说出来的话呀！
陶夭夭心底却有些自得，故作怀疑：
“哥，那他若只是嘴上说说，往后若真负了我，我难不成还要寻死觅活地跟着他呀？”
“呸呸呸！他若真这样，小爷我第一个饶得了他！”
陶其华恶狠狠地说。
可信服力度却不足。
陶夭夭甚哂笑着拍了拍陶其华的肩膀：
“哥，你还是先想办法顺利继承侯位吧。”
“……你就等着吧！哼！”
被戳了一下心的陶其华，愤然要走，却被陶夭夭一把抓住质问：
“你方才故意压低声音，原先那愿意为沈之渊‘为奴为婢’的贵女，恐也在这次的‘巾帼班’里头吧！”
但肯定不是苏若绾。
陶其华没想到陶夭夭这般敏感，支支吾吾间，还是小声道：
“就是、就是那个柳月寒！你往后，还是注意点她！”
柳月寒？
陶夭夭好像都没注意到有这么个人！
“行了，我知道了，你快些回去休息吧，明日还有早课！”陶夭夭并没有怎么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陶其华一想到早课要去习武，脊背一寒，连忙溜了。
陶夭夭也回了卧房，“送”走了胡珊珊和胡先生两只碍眼的“跳蚤”，耳边总算清静了。
但陶其华方才所言，却一直于她脑中转悠。
沈之渊的毒，是在战场上遭人背叛下的？
那人是谁？
是生是死？
而在此之前，沈之渊又因何而病？
……
瑾王府，风驰借着夜色闪身进入沈之渊的卧房后，连忙将房门关好，生怕将春夜的寒气给漏进屋里。
“王爷！惊雷那边传来消息，说陶三小姐在书院被人诬陷携带禁书禁药，后陶三小姐自证清白，诬陷者被翰林书院除名，关联者也被降职了。”
“禁书？禁药？”
沈之渊略有疑惑。
“就是勾栏里面那些下作的药物，还有春宫图！”风驰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外加随军打仗多年，说起这话一点都不害臊。
待发现自己王爷脸色不对时，连忙补充道：“但陶三小姐没有带那些个，都是被诬陷的！”
“诬陷者是谁？”
沈之渊的声音低沉清冷，难辨喜怒。
风驰老老实实回道：“兵部侍郎胡大人之女胡珊珊。而那女舍管胡先生是胡珊珊的亲姑姑，因偏袒也被院长降职，勒令回府思过去了。”
沉吟了一阵，沈之渊才淡漠道：
“既无能为人师，便让她不要再回翰林书院了。”
“是！王爷！”
胡家人仗着兵部这几年风头正盛，没少在京城为非作歹，随便放个料出来，胡先生翰林学院便不会再有立足之地。
不过风驰却有些担心另一件事：
“王爷，那胡珊珊如何处理？据惊雷来报，她似乎是受陶三小姐的堂姐陶千语指使，而陶千语的父亲则是兵部尚书陶明。
他们一家对安定侯之位虎视眈眈，陶三小姐一个人恐不是对手，需不需要我们暗中……”
“不必。”
沈之渊毫不犹豫地打断了风驰接下来去要说的话，“你让惊雷保护好陶其华，骤雨保护好陶蓁蓁便好。”
至于陶夭夭，她若开口，他会不遗余力帮她。
可她未开口，定是有自己的抉择。
沈之渊也想看看，她能走到哪一步。
风驰略显疑惑地出了房间，正巧遇见守夜的电掣，便将自己的疑惑说了一遍便问：
“你说咱王爷到底是不是真喜欢陶三小姐？若真喜欢，明知她在龙潭虎穴，为何不直接出手，替她扫清障碍？”
电掣无奈摇头：“你还是不太了解王爷。”
“什么意思？！”
“你自己想吧！”
言罢，电掣转身去了自己的位置，徒留风驰在原地愤懑纠结。
……
卯时初，王妍迷迷糊糊地被外头的钟声唤醒后，便看到陶夭夭已穿戴整齐要出门，登时一个激灵弹起来：
“陶夭夭，你怎么穿这一套？！”
“不然呢？”
陶夭夭理了理墨色的袖口，不明所以。
这一身白底黑边的标准女子劲装，将陶夭夭原本就玲珑的身材，勾勒得越发挺拔修长。
尤其是纤细不及一握的腰肢！
王妍一个女子看了，都忍不住咽口水，还是劝道：
“我们去晨读，你穿成这样，有些不妥吧？”
“我又不去晨读，我去练武！你要不要一起？”
“不要！”
王妍果断摇头，习武课已经够让她头疼了，她才不会自己找虐。
陶夭夭也没硬拉着她，背起弓箭便出了门。
练武场上，几乎清一色是男学员。
晨间习武是自由练习时间，他们或跑活跳、或扎马步、或舞刀弄枪、或拉弓引箭。
陶其华在学院三年，头一回早课来这练武场，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他平日里都是混晨读睡觉，唯一学的武学课便是长剑，便准备去武器台拿把合适的练练。
可才走了一半，陶其华便被几人拦住了去路。奇快妏敩
见到来人后，陶其华难得没发火，转而准备绕过去。
怎料那几人又拦了过来。
陶其华俊秀的眉梢微挑了一下，痞中带帅：
“好狗不挡道，别跟小爷闹！”
“哟哟哟！瞧瞧！瞧瞧！大清早本少爷居然在练武场就听见犬吠了，太神奇了吧！”
说话那人那人一双吊眼垂着，名贵的劲装都掩盖不了他身上的猥琐之气。
陶其华冷笑道：
“涂啸天，小爷我今日不想与你计较，识相的赶紧滚！”
“是吗？那本少爷倒要看看，谁让谁滚了！”
言罢，涂啸天朝陶其华一拳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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